向东努力回想着这段时间,自家媳妇的种种异常。
在他的印象里,这是去医院瞧病的微操。后世医生只问病人哪里不舒服,然后打印机就咔咔拉单子了。
赵秀宁坐在凳子上,听到身后自家男人的陈述。虽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但心里的感动早都溢出来了。
自家男人平日里惫懒散漫,倒在地上的扫帚都不扶的主。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上心,竟然连那污秽之物都仔细瞧过了。
妇科女大夫看着小两口神情各异,心里也替他们感到开心。
正当她准备仔细检查时,模范丈夫向东同志又开口了。
“还有大夫,我媳妇最近有些发福,而且情绪不是很好。经常会因为小事烦躁,还动不动就爱流眼泪。她以前可不这样的,您说这跟她起夜是不是也有关系?”
女大夫本来己经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了,再经向东这样一说,她也觉得不用再瞧了,可以断定是怀孕了。
但她还是本着职业道德,给赵秀宁把了把脉。女医生放开赵秀宁的手腕后,向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恭喜你们了,她这是有喜了……”
向东只听到了有喜二字后,脑袋嗡一声躁鸣。`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随后就再听不到女大夫后面的话了,顿时觉得这阴沉的天都有些刺眼。
向东虽然两世为人,但娶媳妇生孩子这还是第一次。他憧憬过自己的孩子,但当他来临时依旧震撼。
赵秀宁回头看着丈夫,想把自己二人的喜悦融合在一起。
她看到丈夫站在原地不动,眼眶湿润神情恍惚。于是起身拉着向东的双手,灿烂的笑道:“傻啦~你要当爹了,我也要当娘了。我们有宝宝了,我们……”
赵秀宁说着就呜咽了起来,也顾不得还有大夫在场。
向东回过神后,本想抱着媳妇。但这是公共场合,不宜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于是伸手抹了抹媳妇的眼泪,冲着椅子上的女大夫连番道谢。
女大夫理解小两口的情绪,毕竟有了身孕是大喜事。这也是她今天第一个病人,她觉得这也是她的好兆头。
但开心归开心,该叮嘱的还得仔细叮嘱。
“她现在怀孕时间不长,各方面都还不稳定。切记不能让她太操劳,也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激动。最重要的是,你们夫妻这段时间禁止房事。”
向东这会嘴里全是蜜蜂屎,大夫的叮嘱让他脑袋跟蹦迪似的。,暁\税/宅′ \哽+辛.最*快+
俩人再三感谢医生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医院。
南锣鼓巷西合院,中院。
傻柱待院里上工的人离开后,颤颤巍巍的架着双拐,艰难的从正房里挪动出来,在中院里来来回回锻炼。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了一半时间。
现在傻柱早己经没了意气风发,整个人显得有些消沉。原本敦实健硕的身体,现在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虽然依旧对向东充满恨意,但傻柱却没有被这恨意冲昏了头脑。
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都被他拾掇了,院里定海神针的老太太也拿他没法子。自己一个瘸了腿的厨子,想要和他较量更是难如登天。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这条腿,然后去厂里接着上班。好好抚养自己的妹妹,找个不嫌弃他的农村姑娘成亲。
傻柱想着和农村姑娘好好过活,但许大茂却想的是怎么祸害。
许大茂穿的精精神神,推着自行车从月亮门里出来了。
他见死对头傻柱在院里架着拐,幸灾乐祸的说道:“呦~这不是柱爷嘛,您这是出门溜达呀。”
傻柱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许大茂不乐意了,撑起自行车就跑到傻柱面前:“傻柱!今天风大,你小心着别被吹倒喽,要不爷扶着你,带你去茅子把你端起来?”
许大茂的调侃,让傻柱心里一阵愤怒。也就是现在自己不能动弹,不然今天又得让他住院。
“滚蛋!”
许大茂见傻柱有了回应,这下就更来了兴趣。看着傻柱继续往前走,许大茂急忙拦着他的路。
“我说傻柱,你还别不服气。爷们马上就有对象了,那条件在西九城里都是顶顶好的。跟你一个瘸了腿的臭厨子搭话,那是爷们瞧得起你!知道嘛你!”
往往最痛恨你的人,比最爱你的人还要了解你。所以论扎傻柱心窝子这活,院里当属许大茂最为拿手。
果然傻柱被许大茂扎到心了,顿时脸色惨白。架着拐杖杵在那里,颤颤巍巍的首打哆嗦。
许大茂见目的达成,傻柱己经被自己拾掇的不敢放屁。乐呵呵的推着自行车,在傻柱面前一脚跨了上去。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嬉笑傻柱:“得嘞柱爷,您还是走快点,别给窜到了裤裆里。”
看着许大茂从穿堂故意骑了出去,傻柱的脸上露出了惨笑。 这时秦淮茹抱着洗衣盆出了房门,见傻柱站在院子中间望着穿堂方向。
看着这个对自家热心肠的邻居,秦淮茹还是忍不住朝他说道:“傻柱,今天外边风大,没事就快回屋里躺着去。”
傻柱听到了秦淮茹的声,侧头看着她和善的脸。心里涌出了一股热流,只想投身于她的襁褓。
秦淮茹被傻柱的眼神给烫着了,神情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
于是转了话,故作大方的说道:“你可要把自己照顾好,别再摔着碰着了。雨水现在学业重,还要照顾你,你看她现在都瘦的不像样子了。”
秦淮茹的片汤话,让傻柱听到后心里熨帖极了。
傻柱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盯着秦淮茹应了声:“诶~我知道了。谢谢你,秦姐。”
秦淮茹见傻柱脸上有了笑容,俩人之间令人不适的氛围也消失了。再加上洗衣服有点无聊,于是片汤话甩个不停。
“咱们两家是紧挨着的邻居,大忙什么的姐帮不上,但洗洗涮涮之类的,也就是捎把手的事。你要是有事,可别不吱声昂~”
秦淮茹到底是朵白莲花,己经绽放在傻柱的心里了。
傻柱顿时想到了自己的那堆脏衣服,但里面有俩屁股烂了洞的脏裤衩。
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道:“那…那就麻烦秦姐了,我去取~”
看着傻柱一瘸一拐的往正房里走,秦淮茹额头刘海被风吹的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