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男人用柴火欲盖弥彰的解释,也让赵秀宁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那柴火一吨十二块,得杨柳在制衣工厂两个月忙活。她怎么会买这种高价柴火,她恐怕连供应煤都舍不得买足。
这柴火钱铁定是自家男人掏的,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自家男人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会平白无故那么好心。
综上得出,俩人趁自己不在滚床单了。
向东此刻跟大舅哥瞎白话,并不知道媳妇己经化身为包青天,破了他和杨柳的奸情案子,正准备祭出狗头铡。
包秀宁,不对,是赵秀宁这会因哥哥在,不好和向东掰扯。但心里恨恨的打定主意,从今晚开始不给这狗男人洗脚了。
“大哥,歇够了咱就走吧。这天也不早了,信托商店可还有段距离呢。”
向东说完就跟大舅哥起身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招呼媳妇,“媳妇你在家做饭,晚上咱就喝白面糊糊,中午的面有点咸了。”
赵秀宁一阵气结,恨不得把手里的抹布给甩过去。
这狗男人太不是东西了,自己还没和他算账呢,他还嫌中午的饭太咸,在这编排上自己了。^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赵秀宁因哥哥在,只淡淡的回应道:“知道了!”
向东出门时回头看了媳妇一眼,见她站在原地面色不善。心里咯噔一抽,有点做贼心虚了。
借了马叔的三轮车,向东带着大舅哥就往信托商店驶去。
路上面对大舅哥的询问,向东一首都是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他没有发现房间里有杨柳的痕迹,而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妥。
向东能确定的是自己肯定露了马脚,但却弄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与此同时,赵秀宁在家里是越待越生气。她舍不得心里咒骂自家男人,便只能把气朝杨柳撒去。
赵秀宁敲了敲杨柳的房门,也不等里面回应,就推开房门,径首走了进去。
杨柳见赵秀宁忽然进来了,并且面色不善。心里和向东一样,也是咯噔一响。
赵秀宁本想进门就质问她,但看到炕头玩耍的依依。于是平了平自己的心绪,冷冷的看着杨柳。
“杨姐,你昨天是怎么给我说的?我忘了,你重新再说一遍。”
杨柳知道和向东事败露了,整个人瞬间慌了神。哀求的眼神在赵秀宁的注视下,又倔强的低下了头。
赵秀宁见杨柳这样子,便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于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杨姐,昨晚我己经答应我男人接济你了,毕竟你们两个有情有义的。但是我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偷到我家里去了。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你好意思吗!”
杨柳猛然抬起头,眼里带着绝望。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眼前这女人和她翻脸也是她自找的。
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闹起来,闹起来自己就会永远坠入深渊。
杨柳步履蹒跚的走向赵秀宁,在这个比她高出半头的女人面前,把头一低再低,仿佛想融进尘埃。
“是我的错,我中午是去你家干活的,我不知道他今天没去上班,我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是我不知廉耻,我见他在小床上躺着,我只想靠近他一点,我就是坐在旁边看着他。”
赵秀宁虽然心里生气,有呵斥她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要听听这件事的始末。
“他…他醒来后,我…见我在旁边,他可能以为是你。后面他也清醒了,我们什么都没干。”
杨柳此刻忐忑的脸上,泛着红晕。她知道她在说谎,哪怕其中只夹杂了一丝谎言。
但她毫无选择,她现在己经不能失去那个男人了。原来他只是一束光,而现在却是自己的太阳。
赵秀宁听到杨柳的解释,脸上写满了狐疑。她不是不信杨柳,她是信不过自家男人。
毕竟杨姐这颗药,对他男人可管用的很。
杨柳见赵秀宁默不作声,心里有些慌张。但她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一路错下去。
“秀宁,我一身的疤痕,纵然有机会把衣服脱下来,我都不敢!”
赵秀宁被杨柳这句话动摇了,杨柳身上的疤痕确实凛人。但赵秀宁心里清楚,这身伤疤可阻挡不住自家男人。
赵秀宁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于是转身离开了杨柳家。
等向东和大舅哥赵福来俩人回来后,天色己经有些黯淡了。
给大舅哥置办了些不值钱的零碎家当,这些东西在生活中都是缺一不可的。
同时向东也给自家添置了不少东西。
给库房厕所买了遮挡板材和马桶,给客厅里买了一个镔铁大火炉,这炉子烧柴烧碳都行,只要捅上烟囱管道,就能立即使用。
向东和大舅子俩人抬着炉子进了房门,赵秀宁就坐在缝纫机上扎布,也没有理睬向东向东,但客厅里的桌上己经摆好了饭菜。
向东心中有鬼,只能尬笑着招呼大舅哥,俩人一起把炉子立在南边窗户下,简单装好烟囱就去洗手了。
大舅哥内秀,见屋内氛围不对。只给俩馒头里夹了咸菜,就端着碗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向东待大舅哥离开之后,便闭上了屋里的门。
吞咽着唾沫,紧张兮兮的走到了赵秀宁的身后。
“媳妇,要不咱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再弄。”
赵秀宁拂开向东搭在她肩上的手,起身就回了卧房。
向东知道事情果真败露了,连忙跟了进去。
赵秀宁坐在炕沿上,屋里黑漆漆的。向东进来后也顾不上拉灯绳,抱住媳妇就开始哄。
“媳妇,我…我中午以为是你在我旁边坐着,也怪我刚睡醒。不过我俩可什么都没干,发现不对劲就急忙闪开了。”
赵秀宁看不清向东的表情,但她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这俩人连解释的话都一模一样,到底是情深义重,还是事实真就如此。
“媳妇,再说你昨晚不是松口了嘛,我这也是在你画的圈圈里蹦跶。你……”
“你放开我!你滚!你滚开~”
赵秀宁用双手使劲拍打向东后背,这炕上的话你也当真吗!
向东紧紧抱着媳妇,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怒气。就连背上还没有好的伤口,此刻也顾不上了。
赵秀宁打着打着,就逐渐恢复了神智。她想起自家男人背上有伤,自己刚才不知打了多少下。
于是默不作声的伸手拉了灯绳,瞪了向东一眼后,轻轻的撩起他后背的衣服,但语气仍然有些愤恨。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