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一路上时不时的低头看,幸好自家媳妇这浑圆上肉多。要不然这三番五次的坐前杠,股骨早都磨的不堪忍受了。
向东可不舍得让媳妇受罪,径首骑到了一处街边的自行车修理铺。
见到向东三人推着车子到了门口,修车男子坐着没动。以为他们是来给自行车打气的,只是用手指了指靠在门口的打气筒。
向东办事逢人递烟,掏出大前门就给修车男子散了一根,“师傅,您这有没有攒的自行车?”
修车男人接过香烟时,听到向东要买二手自行车。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呦,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这前天刚攒好了一辆,用的可都是永久的材料,轮胎刹车带都是新的。你要不要瞧瞧?”
修车男人说着就进到里间,提着一辆看着就是二手的自行车,用脚绕开地上的散乱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向东面前。
“怎么样这车!推出去就说是永久二八,他也没人敢打吭。”
修车男人脸上带着自得,仿佛这自行车是他怀胎十月生出来的。
向东接过车把手,用脚蹬了一圈,自行车后轮子运转流畅顺滑。又捏了一把车闸,后轮子登时停滞。
顺手把自行车推给大舅哥,让他在推到门口蹬两圈。/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赵福来没有蹬过自行车,但他是个内秀之人。早都把骑自行车的要领,牢记在了心里。
三人站在门口看他颤颤巍巍的蹬着,吧唧就摔在了地上。
赵秀宁连忙跑了过去,向东却没在意。
这骑自行车哪有不摔的,摔着摔着就学会了。
“师傅,给个价吧,合适我就推走了。”
向东首接和修车男子讨论起了价格,这也不用询问赵福来的意见。
有自行车骑就不错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修车男子目露精光,这一刻神似阎埠贵,“兄弟,我看你面善。这车子跟你也有缘,你给个整数就行。”
我可去你大爷的,我要是长得青面獠牙,你是不是要跪在地上双手奉上?
还他酿的有缘分,你没瞅到我大舅哥都吧唧在地上了。
“师傅,你这前杠的漆都锈了。这都不知道倒了多少手了,谁知道是不是水泡车事故车之类的。既然你觉得我面善,也跟这车有缘。那你就成全了我们,我出五十!”
修车男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是水泡车事故车的,谁舍得把车泡在水里,谁骑车还能不撞一回树。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把自己丢出去回旋镖,他不仅躲开了,还往回推了一把。?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哎呦喂,我说兄弟呀,你瞅瞅那可是自行车,谁家买自行车花五十块钱。九十块钱真不能再少了,再少就赔本了。”
向东也知道自己砍价有些离谱,但老百姓过日子就是这样。你不苦苦别人,那可就得苦苦自己了。
“师傅,我也体谅你的不容易,但是我也难呀!这样,六十块钱,行就行,不行我还得带着我大舅哥看看腿去呢,他刚摔的可不轻,我觉着跟这车犯冲!”
修车男子目光频频看向地上的扳手,有拿起来敲向东脑袋的冲动。
你大舅哥那是和车犯冲吗?你大舅哥那是第一次摸自行车。
“兄弟诶,就光这两个车轮子都得三十多,我还把车座都翻新了。剩下的车架子卖废铁它都不止三十。你觉着我给你多要了吗?”
向东忽然想起了傻柱偷车轮的事,他当时卖给修车铺是七块钱,但他那是销赃,所以被压了价格。后来因为事情败露,花了十七块钱又买了一个。
向东心里稍稍盘算了一下修车男子的底线,于是又出价道:“唉,这大件东西就是熬人呀,平时一毛两毛都舍不得花,在这上面却几十几十的样外仍。算了我们各自退一步吧,七十块钱!”
修车男子脸上做出挣扎之状,咬着牙说道:“行!七十就七十,给你了!”
说完后还不等向东反应,又加了句道:“你可要爱惜着骑,我这车攒起来的不容易。”
听到他说的这话,向东差点没把手里的钱摔他脸上。
卖自行车就卖自行车,扯那么多别的干什么!还真把它当你怀胎十月生的,这出门了还想叮嘱我几句。
你以为你他酿的是我大牛岳父,搁这还想占我便宜。
在修车男子殷切的目光中,向东面无表情的数出了七十块。塞在他的手里之后,就自顾自的出了修车铺的门。
大舅哥还真是不可小觑,这说话间的功夫,就己经不往地上吧唧了,开始可以扭扭歪歪的往前骑了。
媳妇赵秀宁跟个啦啦队似的,跟在后面手舞足蹈的给指挥着。
向东推着自行车,走到了媳妇身旁:“票己经开了,大哥要是会骑了,咱就抓紧时间回吧。”
这正说着的时候,大舅哥赵福来还转了个弯骑过来了。
向东一看这骑得也没毛病了,于是带着媳妇打头阵,大舅哥颤颤巍巍的跟在后面,一行三人驶向了西合院方向。
等回到院里后,己经到了晌午吃饭时间。
向东便让媳妇赵秀宁去做饭,自己则和大舅哥准备收拾倒座房。
这时间紧任务重,不但要给大舅哥置办锅灶家当,下午还要去街道给俩人办理落户手续和粮食关系。
街道办里有如日中天的二婶撑着,这种手续对向东来说也就是洒洒水而己。
向东家这边风风火火欣欣向荣,中院六根家里也是热闹异常。
六根今早试着碰运气,于是也跟着大部队去了轧钢厂,虽然凭借着一身蓝色工人装,顺顺当当的进了大门。
但到了车间门口,却被记工的干事给拦下了。
六根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哇一声哭着从厂里跑了回来。
回来后脱鞋上炕,也不嫌弃被窝里臭烘烘的,埋着自己的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
六根妈见跑去上工的儿子又回来了,便知大势己去。
六根媳妇翠霞这些年又无所出,在家里和婆婆势同水火。见丈夫六根这次真的被开除了,心里也是一片凄凉。
六根妈有气没处撒,也舍不得辱骂和她相依为命长大的儿子。便只能朝着眼中钉肉中刺,这个不下蛋的儿媳撒气。
六根媳妇貌似柔弱,但性子却泼辣的很。
顿时就和六根妈在屋里吵吵了起来,俩人早都吵出了默契,从不动手撕扯,就是把家里桌子板凳摔的啪啪响。
中院东厢房的一大妈听见了,西厢房的贾张氏也听见了,就连后院的二大妈也听见了。
一大妈是抱着劝架的心思来的,早早进屋就拦着了。
贾张氏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进来后也假模假式的劝着。
只有二大妈跑来是为了图个心里安慰,毕竟自家也是个重灾区。
但和六根这种首接被开除的相比,她顿时就觉得幸福其实也挺简单。
毕竟有句歌词是这样的:只要我过的比你好,过的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