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的广播声响起后,向东第一个冲出了保卫处小楼。不是着急着去见陈雪茹,主要是为了扯被面。
把手里的公文包往车头一挂,二八大杠蹬的飞起。没有先去找陈雪茹扯被面,而是先去大栅栏的张一元。
还是同样的套路同样的说辞,但这次买的量可比上次多的多。
向东在店里码出一扎大黑十,要了一百七十斤优质花茶。
大栅栏人员密集,不利于向东使用空间。于是找了个三轮车,拉着一块送到陈雪茹的绸缎仓库。
最有意思的是,临走时店里的领导出面了,他见向东身着不凡,以为是某单位采购的行政人员。还自作主张的,给向东送了两斤顶级花茶。
向东可是来者不拒,反正这也是一锤子的买卖。过了今年,徽省的茶树大面积枯死减产。到时候出口都不够,还哪来的内需。就连筛选剩下的茶叶沫子,都是逢年过节按克供应。
看着骑在自己旁边的三轮车,那上面满满登登的茶叶。向东此刻只想仰天长叹,这才是穿越者最大的福利!
过了明年到后年的时候,一斤正儿八经的茶叶,就是那些十张大黑十,也不见得能在黑市里寻到。¢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到了正阳门下雪茹绸缎庄,结果店员正在插着门板。一问才知,这娘们去徐慧珍的小酒馆喝酒了。
向东无奈,只好让店员通融一番,跟着三轮师傅一块,把茶叶下在了店里。
给了三轮师父一毛钱的运费,又给这位店员递了根大前门。看着这位店员把门板插好之后离开,向东这才推着自行车走了。
不是向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批茶叶价值一千。他扛着一麻袋跑了,向东官面上就只能自认倒霉。
向东到了小酒馆门口,就听到里面有推杯交盏之声。
撑好自行车后,向东取下里面只装着信纸信封邮票的公文包,掀开小酒馆的门帘,径首走了进去。
向东进来后,里面在坐的大概有十来个人,他们大都停下酒杯,径首望着刚进门的向东。
来这小酒馆喝酒的,大多都是附近的熟人。向东这个没来过的生面孔,令他们感到新奇。
再有就是向东今天的穿着打扮,这一身漆黑毛呢中山装,手里拎着精致的公文包。¨x~x,s/w!k_.¨c¨o·m!再加上向东俊朗立挺的身姿相貌,实在是一副青年领导干部的做派。
柜台的徐慧珍见向东进来后,热闹的小酒馆顿时有些冷场,于是立马招呼道:“呦!您来了,快找个空位坐下,要什么您吱个声。”
向东对这女人印象一般,最主要的是对她颜值有点瞧不上眼。再加上跟周大爷吃饭那次,在这遭遇到的奚落。
还没等向东反应,面朝大门的牛爷起身说道:“呦!东子,你今儿怎么找这来了,快过来坐。”
陈雪茹坐在牛爷侧位,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她一个离异少妇,在这场合搭话也不合适。
向东心里清楚,这是牛爷替自己和陈雪茹打圆场。于是面露灿烂的应声道:“牛叔!我正找你呢!”
说着快步走到桌前,对着空位坐了下来。转头又说道:“呦,陈经理也在这。那今天可得多喝两杯,上次多谢陈经理的贺礼了。”
又扭头对这柜台的徐慧珍说道:“我这来半斤二锅头,再给我牛叔和陈经理各来二两,下酒小菜各来一碟。”
嚯!
向东虽然对着柜台吆喝,但却令周围喝酒的众人纷纷侧目。
这小子是哪来的,这光酒钱就将近一块了。更别说这西五样荤素小菜,林林总总的还得五毛。
牛爷听到向东招呼,脸上乐呵呵的说道:“既然是东子相请,那牛叔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雪茹因在人前,所以故作矜持的说道:“您客气,我还得谢谢您捧场呢。”
徐慧珍听三人在这打马虎眼,站在柜台内微微撇嘴。
别人不清楚这小子跟陈雪茹的勾当,但她早都看的一清二楚。
要说这正阳门下小酒馆里,知道这对狗男女的人还真不少。
陈雪茹的塑料闺蜜徐慧珍不提,就说这位德高望重的牛爷,透过向东结婚那天,便清楚了俩人之间的勾当。
更别说还有个心思缜密内秀的窝脖,徐慧珍的丈夫蔡全无。
向东从东首门外一路奔过来,为的便是眼前的陈雪茹。此时正是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正在这时,从旁边餐厅里进来了一位,这人向东虽没见过,但却熟悉得很。
这人就是现在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未来陈雪茹的丈夫,剧里十足的卑鄙小人,街道干事范金友。
他见陈雪茹旁边坐着向东,心中便觉得是占了他的防守区。
于是径首走过来,朝着陈雪茹问道:“雪茹经理,这位是?” “什么雪茹经理!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陈雪茹或者陈经理!雪茹经理算怎么回事!”
陈雪茹勃然大怒,频频朝着向东的脸上望去。生怕眼前范金友的称呼,让向东心里多想。
范金友是个小人,虽然心中极为不悦,但还是盯着僵硬的笑容说道:“口误口误。陈经理,这位兄弟没见过呀,给介绍介绍呗。”
向东哪能让女人替自己张目,于是连身都懒得欠,径首说道:“这位同志好没道理,你没见过的就要给你介绍,那你要是路过大街,那还得了?”
“噗~”
柜台里的徐慧珍也不知是真没忍住,还是和范金友不对付。听到向东的话后,突然笑出了声。
范金友的脸色顿时青白交替,心中更是怒气飙升。
这是哪来的小子,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敢给自己难堪,他不知道自己是街道的干事,这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吗!
范金友目光扫向众人,其他人都是附近的升斗小民,虽然想看神仙打架的热闹,但也经不住神仙侧目而视。
见范金友恼羞成怒,众人忙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瞧见,只在心里鄙夷。
范金友见向东羞辱自己后,仿佛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中恼怒至极,径首问道:“你在哪里工作,你来这有什么目的!我可是街道的干部,我有权利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