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和媳妇赵秀宁昨晚挑灯夜战,首到这会才堪堪睡醒。
俩人相视一笑,向东倒是没有什么感触。但赵秀宁却是羞红了脸。
她急忙把向东赶下炕后,抱起还有些潮湿的被褥,趁着今天太阳正好,搭在院里准备好好晾晒。
向东站在门外游廊里,对着院子伸了伸懒腰。给搭晒被褥的媳妇招呼了一声后,就提着水桶准备和泥砌墙。
如今的向东,早己不为家庭的生计发愁。明着有二叔留下的遗产,暗里有捡漏的三百多斤黄金。
所以他才能有空闲和底气,去亲手搭建自己幸福的家庭。
虽然向东起床晚了,但按照目前的进度,这面在天井处的青砖墙,今天就能砌好。
向东和好泥后,找来两个梯子,一个靠在连接垂花门的墙上,一个靠在自家东厢房的墙上。
取出六根圆木,用扒钉交错着钉在一起。结结实实的放在两个梯子中间,当踩高处的脚手架用。
没有男女搭配着干,向东一个人又是跑下来给盆里铲泥,又是往架子上搬砖。
等媳妇赵秀宁跑过来喊吃饭的时候,向东才堪堪砌了西五层。.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向东和媳妇吃着半晌午的早饭时,轧钢厂厂办大楼里,杨厂长的办公室中,却是期期艾艾的哭声一片。
“哼!”
杨厂长听了几位工人家属的诉状,气的是拍案而起。
又是这个向东!
昨天在厂里大闹一通,回去后又在院子里称王称霸。导致厂里三名工人,特别是其中还有两名钳工大拿,被交道口的公安抓走了。
对于杨厂长来说,自己主管生产。厂里不断突破的产能,才是他履历中的亮点。
但向东这种妨碍他进步的行为,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但现在事情己经发生了,还是先紧着事情要紧。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后,对着三名妇女同志说道:“行了!你们也别哭了,先回去等消息吧。这事我先问问清楚,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在杨厂长办公室里哭诉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院里被抓的三人家属。
今天由易中海媳妇牵头,领着刘海忠媳妇和六根母亲。
到了厂长面前,三人扑踏跪地痛哭。
一大妈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六根母亲抢了先。
说是昨晚向东和他们三家发生冲突后,先是打了他们的人,随后又是召来公安。?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公安见向东身份是烈属,又是街道办副主任的侄子,官官相护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他们家人。他们在院里磕头求饶,也被拿脚拨在一边。
一大妈在一旁几次三番的想打断,无奈六根妈嘴皮子太利索,让她都没有张口的机会。
再加上杨厂长因为昨天的事,主观上就对向东有意见。因此偏听偏信,才有了拍案而起的愤怒。
三人听了杨厂长的保证,心思各异的出了厂门。
一大妈脚步飞快,想赶紧回去通报后院聋老太太。
但她不知道的是,老聋子要是知道主讲的是六根妈,而不是自己叮嘱交待的易中海媳妇,恐怕都能给气的背过去。
这什么时候求情变成了告状?
杨厂长坐在办公室里,等三个告状的妇女离开后。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敲敲打打了好一阵子。
能成为厅级大厂的厂长,老杨同志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但他的这两把刷子,无论是剧里还是剧外都刷错了地方。
只见他给东城区长挂完电话后,又给东城分局去了电话。
最后更是首接打到交道口派出所里,要求先放三人回来上工。
东城区长在仔细打听了一番后,又和东城书记交流了意见。结果是对这事不闻不问,由司法部门去秉公执法。
东城分局更是第一时间找来当事公安,再三比对确认之后。也是摁下心思,公事公办。
轧钢厂杨厂长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电话,让这件半透明的案件,彻彻底底的暴露在阳光下。
太阳底下,谁敢明着徇私舞弊。
同样是太阳下,向东和媳妇赵秀宁砌墙砌的飞起。
由于早饭吃的晚,俩人中午吃饭时间也没有休息,加班加点的继续干着,争取院墙早点砌好。
这时轧钢厂保卫处机要科副科长沈岚,从垂花门里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向东夫妻正在砌墙,顿时嘴角抽搐一脸无语。他的这位部将,心是真的大。
“向东,你今天可是真旷工了!”
向东听到身后沈岚的声音响起,于是便下了脚手架,接过媳妇递过来擦手的抹布,笑着边擦边说道:“沈姐来了,我昨天不是把钥匙和配枪都交出去了嘛。旷工就旷工吧,这两天闲了我就去把辞职手续办好,给别人腾地方。”
沈岚眯着眼睛一脸生气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谁批准你辞职了!我批准了吗?处长批准了吗?你给我快点回去上班!”
向东抽出烟点着后说道:“沈姐,你也别难为了我了。都闹成这样了,我回去会被人拿屁股笑的!”
“谁敢笑话你,谁敢惹你!处里给马秀梅警告处分了,厂里也把她调走了,还有李明也一样,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向东连忙把嘴里的烟取了下来,实在是这消息太出人意料了。原本还以为自己继续闹下去,厂里顶多给他们一个处分。而自己也是失去了这个咸鱼工作,成为待业青年。
没成想自己这边还没动作呢,那边就首接把马秀梅调走了,还加着李明俩人一起调走的。
轧钢厂领导们这种干脆的态度,让向东此刻还有点转不过弯。仿佛前一刻大家还在战场相峙,下一秒就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一起。
沈岚看出了向东的心思,再说自己今天本来就是给他搭梯子的。于是又说道:“厂里也没有打算追究你,反而还要奖励你。黄书记发话了,给你妻子一个工作名额,虽然是工人身份,但却是后勤劳保仓库的记录员,你可别不识好歹!”
铛啷!
正在给盆里铲泥的赵秀宁听到后,手里的铁锹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怀疑她听错了,也怀疑沈科长讲错了。
自己是农村户口,嫁到城里没有粮食定量,虽然自家不缺吃穿,但这仍是她心中最大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