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厕所里溜达了一圈,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后院老聋子的屋里。
此刻屋里10瓦的灯泡,都照不亮老聋子的脸。
老聋子虽然阴沉着脸,但不耽搁她心里对这事的疑惑。到底是那几个货找错了人,还是这小子走错了道。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易中海见老聋子脸色不好,知道她这是因为计划失败。心里也在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进去,不然两百块钱就扔沟里去了。
“老太太,以后这事沾不得,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来,不要着急嘛,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你说呢?”
我说你奶奶个脚!
听着易中海的劝告,老聋子心中一阵暗骂。
是谁这两天急的进进出出的,是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是我老聋子吗?特么是你易中海!
这会人五人六的在这劝我,呵忒!
“中海,既然这小子命大,那咱就顺从老天爷饶他一命。咱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到时候我亲自出手!”
对于向东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老聋子心里很不爽。但她又不敢当面去质问王二,那伙人都是亡命之徒,这事尽管做差了,还能指望他们退钱不成?
易中海得到老聋子的回复后,心里也松了一口。他俩本来就是大树与藤蔓的关系,老聋子吃瓜落,他也好不了。\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前院东厢房,耳房。
向东带着洗干净的菠菜进了厨房,叫赵秀宁正在陶瓷盆里揉面。
向东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海碗,把手中的菠菜一折两半后丢在了里面。
赵秀宁见状便问道:“呀!哪来的菠菜?”
“对门三大爷家小花圃里拔的,等会下面条里吃。”
向东说完,就在橱柜旁边的一捆葱里,揪出了一根葱。把葱剥干净后,放在案板上提刀切碎。又在墙上挂着的蒜辫上拽下了一头蒜,闲着没事就给全剥了。留出来三颗蒜放在案板上,用刀啪啪啪就拍成了蒜泥。
“小心点,这都溅到我手上了。”
向东见蒜沫蹦到了旁边媳妇,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可学着点,这葱姜蒜可少不了,更必不可少的是我弄的那罐子辣椒。这面好不好吃,可全靠它们呢。”
赵秀宁自觉厨房里的这些活,就没有她不会的。看向东介绍的这几样,心里对油泼面的兴致,顿时就少了一半,于是表情试探着问道:“这能好吃吗?”
向东听到媳妇的疑问,瞬间就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把吗字去了,不对,你别说话!”
说着接挽起袖子要接过赵秀宁手里的面盆:“我今天得让你尝尝正宗的油泼面,不好吃我把头给你!”
赵秀宁见老公有些气急败坏,都要上手揉面了。`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连忙哄着道:“哎呀好吃好吃!”
就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把俩人在厨房里搞得手忙脚乱,一会是去给锅底添柴火,一会是找个烧油的铁勺。
“滋啦~”
终于,一勺滚烫的热油泼在了面盆里,被热油泼过的辣椒面和葱姜蒜,散发着浓郁的奇特香味。
赵秀宁惊呆了,她不是被香迷糊了,她是被向东的举动惊着了,谁家吃面往里面倒小半勺菜油。
但赵秀宁不得不承认,这面的卖相真不错。白的面,红的辣椒,黄的油,绿的菠菜。
闻到了久违的香味,向东己经顾不得其他了。往面盆里放了适量的盐和味精,倒了香醋又点了几滴酱油。拿起筷子一阵搅拌,给自家呆婆娘盛了一碗出来后,就趴在桌子上吸溜了起来。
赵秀宁叫见东大口大口的吃着,也觉得腹中一阵饥饿。于是抄起筷子坐在桌前就吃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嗯,真香!”
向东看着媳妇吃的开心,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这己经不单单是一碗面了,这是一种被认可的满足感。抬头笑着说道:“这要是卧个煎蛋更香!”
赵秀宁嘴里嚼着面,抬头斜了一眼:“你可太会吃了,家里哪有鸡蛋给你煎。”
啊?向东闻言一愣,自己怎么忘了囤鸡蛋了。
不成,看来还得再往黑市跑一趟。
俩人各自咥完了大碗宽面,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赵秀宁见碗里到处都是油花,舍不得洗掉。跟个小机灵鬼似的,给面碗里盛了两勺面汤,摇摇晃晃了一阵就稀溜溜的喝着。边喝还边催着向东也去盛,势必要把碗里的油花子洗到肚里去。
向东见媳妇心疼油,也只好学着她灌了半碗面汤。
家里的日子还得一天天过,向东总不能首白的告诉媳妇,自己是个身怀空间的仙人,里面还存了百十斤油。
吃完饭后赵秀宁还要收拾厨房,向东被推搡出了厨房。回屋里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半躺在罗汉床上歇了下来。
赵秀宁端着面盆里的脏碗,给里面还撒了一点面碱,捧倒前院的水槽里,开始认认真真的刷洗。
这时何雨水挎着书包进了垂花门,见前院水槽边有个陌生女人在洗碗。稍加思索便猜到,这位就是自家仇人的媳妇。
可惜这秀丽的相貌了,竟然嫁给了前院这畜生。
赵秀宁见垂花门里进来了人,等来人近前后才发现是个小姑娘。眼里带着仇视,首勾勾的盯着自己。
赵秀宁心中有点疑惑,这姑娘表情怎么冷冰冰的。虽然自己才刚嫁进来,但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你纵然现在拿我当陌生人,不给个笑脸也成。但这也不至于瞪着我,把我当成仇人看吧。
虽然我赵秀宁刚嫁进来,但我也是这院里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对我横眉冷眼的,也就别怪我对你不理不睬。
何雨水走进了穿堂后,赵秀宁也洗完了盆碗。
等赵秀宁回到屋里后,见自家男人正半躺在罗汉椅上,端着茶壶眼睛眯着,噙着壶嘴嘬的滋滋响。
向东见媳妇进来了,但脸上有点不高兴,嘟着嘴走到自己跟前,也坐在了罗汉椅上。
“当家的,刚才我洗碗的时候,一个十西五岁的小姑娘从我旁边经过时,像是有仇似的瞪了我一眼,我也没招惹她呀!”
向东听了媳妇的抱怨后,躺在罗汉椅上眉头皱了起来。院里这个年龄的姑娘,那就是中院傻柱妹妹何雨水了。
媳妇没看错,那的确是有仇。
于是向东坐起身后,拉着赵秀宁的手说道:“媳妇,咱俩和他们家的确有仇。她哥的腿是我打坏的,但这也是她家咎由自取。以后咱过咱的日子,没必要搭理他们。”
赵秀宁听了自家男人一点一滴的给自己讲述,他们家和院里其他邻居的恩恩怨怨。
总的来说,中院和后院没几家好人。
后院日子恓惶的刘婶和郑家倒是能当普通邻居处处,其余的就别指望和他们和睦相处了。
前院对门阎家和东穿堂关家有事能搭把手之外,西穿堂的那两家也就是点个头的交情。
倒座房的杨柳家,蹬三轮的马叔以及门房的周大爷,倒是和自家处的挺好。
赵秀宁到此也对这院里的情况,有了清晰的认知。
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才是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