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东听到媳妇质问自己,是不是对杨柳有想法时。顿时就急眼了:“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跟陈雪茹我……”
“说呀!你跟陈雪茹怎么了?”
向东急眼之下嘴里差点秃噜了出来,但此刻也是明茬摆着。
赵秀宁见向东说着忽然闭口,心里的疑问己经和解开了没什么区别。内心酸楚无以言表,只是怔怔的看着向东。眼里既有责怪,也有担忧。
向东知道事情摆在了明面,内心清楚媳妇不可能因为这事和自己离婚,但同时也为自己行为不端而感到愧疚。
向东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媳妇,我跟陈雪茹的确有染,那天在正阳门下……”
向东对此没有遗留分毫,像是一个陈述事实等待宣判的罪人,在等待着赵秀宁对他的审判。
赵秀宁听着向东娓娓道来,其间并不曲折。就是像乡里村外时常会见到的,那种单纯的男女媾和。
“媳妇,她让我放弃你娶她,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那样会逼死你,所以我做不到。但她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人,我心里也是放不下她。¨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媳妇,我是不是贪心了?”
向东虽然在乎赵秀宁,但心里也是左右为难。既放不下这个,也割舍不了那头。如同他的话,确实贪心了。
赵秀宁知道事己至此,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只是抱着向东流眼泪,心里虽是酸楚,但也有些庆幸。
庆幸自家男人没有抛弃自己,庆幸自己不会像无定河边那女人一样。
“当家的,你跟陈雪茹好,我不拦着你。但你得知道,哪里是家。你知道吗?”
向东见赵秀宁缓了过来,心里既是窃喜,又是心疼。也得亏是这个年代,要是在后世此刻早都闹翻天了。
“媳妇,我记住了,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你是锅我是盖,咱俩分不开。”
向东也是见事情尘埃落定了,顿时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冒出了一句后世的土味情话,给赵秀宁听的又懵了起来。
“媳妇,但杨姐你可别乱说,那是个苦命的人。那天周大爷给我讲,她和她男人俩人那年在回娘家的路上……”
随着向东对杨柳的遭遇娓娓道出,赵秀宁己经用手捂着嘴巴,泪眼里充满惊恐,实在是这事太过骇人。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眼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当家的,后天我们要回门,我担心……”
向东连忙打断了媳妇的话,大婚的日子说这话有些不吉利:“不会的!你男人我可是保卫处的,宵小之徒哪敢犯上作乱。^x-x.k`s^g?.+c¨o¢m/我可不止炕上功夫了得,手中的拳头也硬的很!”
赵秀宁虽是被向东的荤话说的脸红,但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刚说起过杨柳之前的遭遇,此刻言犹在耳:“那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背不住会有人铤而走险。”
向东心中盘算了一下,问题不大。毕竟自己还有配枪,明天打开保险放在空间,若是真有不长眼的,保准他有去无回。
俩人都不知还有一语成谶这个词,更不知这院里也有那狼心狗肺之辈。
赵秀宁对杨柳的悲惨遭遇,在此刻竟有些感同身受。
“当面的,杨姐确实可怜,红烧肉就剩下这一盘了,我这走路不方便,你给她家送去吧。快去快回,别被人看到了说闲话。”
赵秀宁的通情达理,让向东此刻倍感欣慰。捧着她的秀脸,香香的问候了一句。
“那你等我,我快去快回。”
向东接过媳妇递过来的盘子,见她虽是眼里透露着不舍和纠结,但还是推给了自己。
中院,东厢房内。
“啊!这!当家的,你可别糊涂!”
一大妈此刻站在地上,看着坐在椅子上抽烟的自家男人,眼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慈目和善的聋老太太,会如此心狠手辣,竟想着要买凶杀人!
易中海内心一阵烦躁,他虽然也想给向东来个狠的,但也不至于杀人越货呀!眼下自己的确没有法子治他,但老聋子的手法又太过吓人。
此刻听到自家老伴的惊呼,顿时气急:“闭嘴!你想让整个院里都听到嘛!”
一大妈闻言内心一颤,连忙左右查看,在这亮堂的自家屋内,显得有些魔怔。
易中海眯着眼抽了几口烟,随即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看见自家老伴依旧是一脸惊恐,又不得不安慰道:“你放心,这事她也就是说说。我堂堂一个工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真是魔怔了!睡觉!”
但一大妈的内心并没有缓和,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地上,心里依旧不敢相信,这偌大的西合院内,邻里之间能有多的仇怨,值得雇凶杀人!
倒座房,杨柳家。
杨柳看着这个男人敲响自家房门,端着一盘红烧肉就闯了进来。还没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就己经倒在了案板上的碗中。 这男人她曾经也奢望的憧憬过,但今天他己经结婚娶妻了。如果曾经自己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现在这仅剩的一丝可能也没有了。
自己虽然样貌身段不差,但比起他家里的媳妇,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杨姐,这是给依依的。天冷了也经放了,你每顿给热个两块,让孩子补补……”
杨柳怔怔的听着向东的安排,心里虽暖但也酸涩。
向东看到杨柳这表情,心中也是一叹。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些:“杨姐,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杨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呵住了向东。
“向东,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杨姐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句恭喜,现在也还来的及……”
“杨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得回了。秀宁还在厨房等着我呢。”
向东没敢让她说完,杨柳对自己有意这事,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又来祝贺自己,向东属实是有些不忍听。
于是向东打断了她的话,告辞离去了。
倒座房内,杨柳看着向东离开的方向,虽然没有流泪,但表情却惨淡。
只有依依坐在炕上,目光盯着案板上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