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的地方就有阴影,有人的地方就照不穿。
看着眼前向东在人群中高声阔谈,易中海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同嚼蜡。
“易中海,你不要装聋作哑!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你要正视你自身的问题。我们会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对你也不会选择一棒子打死!但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可得看你自己。现在,你可以站起来给人民群众做检讨了。”
说完向东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并老神在在的盯着易中海。
二大爷刘海忠听完向东的话,顿时感到自己的理会来了,连忙站起来对着易中海插刀。
“我觉得向东同志说的非常对,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这思想出了大问题,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个人对易中海还能不能担任一大爷这个职务,是持有怀疑意见的。大伙怎么说呢?”
显然没什么人理会他,于是他又悻悻的坐下了。
但易中海此刻在全院目光的注视下,额头的汗水都流了下来。他可不是害怕,他是愤怒。他感觉自己在这大院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威信,在无声无息的流逝。\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万万不能容忍的!他要反击,但这事急不来,眼前这关还得过。
众人见易中海缓缓的站首了身子,对着大院里的空气鞠了一躬。
“各位邻居,我为刚才说的话向大家进行检讨。我易中海从来是一颗红心向着祖国,今天在言语上一时失察,我在这里谢谢大家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谢谢!”
随着易中海放屁似的检讨,众人也没有表示什么,这种事说穿了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私底下谁会当真,都是小老百姓哪儿能事事都这样较真。
看到易中海又沉着脸坐下后,向东又立马站了起来。
“诸位邻居,今儿早上六根他妈就在我家门口晃悠,好几个邻居都看到了。我严重怀疑,这是他们家有组织有预谋的碰瓷儿。”
六根听到这急眼了,连忙朝着向东怒道:“你胡说!我妈好端端的能被你家砖砸了!”
“那你妈好端端的跑到我家门口干什么?你可别说是路过,谁家从人窗户底下路过呢!”
听到向东不缓不慢的说道,院里众人看向六根儿的眼神,就己经说明了一切。
“我,我妈就过去瞧瞧怎么了?怎么你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六根此刻己经慌不择言,他那没有易中海背后指点的脑袋,己经有些失了智。·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我家砖早不塌晚不塌,偏偏你妈走过去就塌了。行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我家砖碎了六块,一共十二块钱。你要是不给我就报公安,话说今天你去没去找公安?没有自行车骑也能走着去啊,又不远。”
说完向东还特意瞅了一眼,远远的站在垂花门附近的杨柳。这娘们儿不是爱笑吗,今天怎么不笑了?
向东对比也没多往心里去,给六根要钱这事要紧。
六根此刻涨红了脸,满脸愤怒的盯着向东,仿佛那眼神如刀似剑。主人易中海只盯着正前方,仿佛没有看到六根那求助的眼神。
六根儿绝望的表示,自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再不济让他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要钱没有。
“我不赔!你的砖砸了我妈,要赔也得是你赔我!”
向东到这己经感到有些无趣了。
算了,懒得跟你掰扯,开这会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老话说的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钱,光靠大会是没用的。
“三大爷,我出两毛钱,麻烦您家解成给跑个腿。骑着自行车去派出所请值班公安过来,这六块砖十二块钱,又不是个小数目。您说呢?”
“我去!!”
还没等三大爷表态,阎解成就坐不住了,立马站起来就要去。这可是两毛钱啊,就跑个腿儿的事儿,还能骑车。
三大爷阎埠贵不满的看了一眼阎解成,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你急什么。当皇帝还有个三请三辞呢。你倒好,跟个太监似的。
况且自己也舍不下这唾手可得的两毛钱,所以隐晦的给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看着阎解成推着向东的自行车,喜滋滋的往出走时,六根崩溃了。
“一大爷!这可不成啊!咱们院里可没这样儿的!您说句话呀!”
此刻易中海真是无语问苍天,苍天又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出面了。
“解成!你先等等。”
阎解成听到这也迟钝了一下,见他爹三大爷面无表情,就没在意易中海的挽留,执意推着车子往垂花门快步走去。
“我赔!阎解成你回来!”
六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不赔不行啊!真要公安过来,就她娘那点道行,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白天听到姓向的提起了公安,他就知道这次事儿是成不了了。但他没想到姓向的会让他赔砖钱,还开着全院大会要。
阎埠贵倒是挺有趣,见向东朝他使眼色,就喊着阎解成回来了。因为他知道,凭自己对向东的了解,这两毛钱跑不了。
其实他猜的挺对,向东只要事成能拿到砖钱,阎解成这无论是真表演还是假表演,都会有这两毛钱的演出费。
易中海心也落了底,不管这事儿报不报公安,自己都不会替六根出一毛钱。毕竟和六根儿娘那点露水姻缘,早都随着六根娘人老珠黄后淡了。
当然,不报公安是最好的。
众人看着六根,只见他垂着头攥紧拳头绕过升堂大桌朝中院走去后,眼里意味纷杂。
今儿这会开的这么顺利,也是因为院里那俩搅屎棍不在。
许大茂今天是厂里给了任务,让下乡放电影去了。傻柱是今晚加班,给领导炒小灶还没回来。
六根这狗东西取个钱都磨磨蹭蹭的,耽搁大伙时间。正当大伙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六根拿着钱出来了。
表情委屈的像个三百多月的宝宝,把钱搁在升堂大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流出眼泪。这可是他整整十天的工资啊!
阎埠贵看到事情圆满解决,就笑呵呵的把桌上的钱递给了向东。
随后二大爷刘海忠又做了大会最后陈述,在群众极不耐烦中结束了大会。
散场纷乱的人群中,向东看着阎解成尴尬的朝自己笑着,就走过去给他掏了两毛钱。这钱这次不掏的话,以后想要再使唤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