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只剩尴尬。
油烟机的运转声和娇喘声交织,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沈南雾反应过来后,立马关了手机。
“我……你别误会啊。”
她欲盖弥彰道,“这是正经教材!”
傅初安眼神有一种觉得她“死性不改”的无奈,片刻后,他走出厨房,往门口走去。
“哎,去哪?”
“酱油没了。”
“……哦”
关门声响起,沈南雾靠着沙发,看着电视画面,撇了撇嘴。
她低声道,“这老男人搞冷暴力,还是有一套的。”
她扣了扣脑门,有些烦躁。
【看完了吗!学以致用了吗!】
唐恬的信息又来了,【要是有用,我也学习学习。】
沈南雾:【……】
感情是把她当小白鼠呢。
【老男人冷暴力,我没法试验啊。】
唐恬:【装的!】
【老处男,肯定很想凿你,忍着而已】
…
【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唐恬发了个嘲笑的表情,【这有啥,怎么谈恋爱后变纯了?】
沈南雾叹了口气,【我是真觉得他生气了。】
唐恬:【都说了,老男人好哄得很,你嘴巴甜一点,矫情一点】
【还怕拿不下他傅初安?】
门口响起动静,沈南雾看了眼,老男人径直掠过她进了厨房。
八点半,傅初安端着菜上桌,往客厅喊了声,“过来吃饭。”
“好。”
沈南雾撑着沙发起身,汲着拖鞋进厨房帮忙端菜。
“等会,我拍张照。”
她站起身,拿过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然后才坐下,“开饭啦!”
傅初安拿起筷子,给她夹菜,然后又起身给她拿了个杯子,往里边倒了橙汁,才坐下开始吃饭。
沈南雾边吃边观察着,好像……还挺正常的,只是不和她说话而已。
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是乔振予打来的电话。
“喂,外公。”
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客厅讲电话。
乔振予说五一放假,让她过去云城待几天,还说隔壁院子的荔枝熟了,过来刚好可以摘。
沈南雾想了会,五一的确没安排,索性就答应了,“好,我到时候过去。”
“外公你看着点附近的小孩,别把荔枝全摘光了。”
乔振予笑得开怀,连说三个好,“我一定看着。”
两人又唠嗑了好一会,沈南雾才挂了电话。
回到餐桌前,面前放了碗挑了鱼刺的鱼肉。
她抬眸,对面的傅初安淡定吃着,动作不急不缓,也没给她一个眼神。
沈南雾嚼着米饭,心里琢磨着主意。
“我来洗碗吧。”
饭后,她自觉起身,收拾着碗筷。
傅初安瞅了她一眼,也没拦着,一起进了厨房,收拾了一番,然后拎着垃圾下楼。
沈南雾洗完之后出来,刚好他进来。
“可以洗澡了吗?”
傅初安刚好到厨房洗手,嗯了一声,“一个小时前就开了。”
“……哦”
沈南雾靠着玻璃门看他,“我没带衣服,得借一下你的。”
傅初安关了水龙头,睨了她一眼,“不是买了睡衣吗?”
沈南雾觉得,他眼里多了丝防备。
“还没洗呢。”
她扭头就往主卧走去,“新衣服可脏了。”
傅初安盯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揪着裤子,这是他有些局促时的小动作。
说实话,他的确有些担心。
沈南雾对性爱这件事看得太轻,也许一部分原因是好奇,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也许性爱能增进两人感情。
他眉心微蹙,视线落在一处走神。
从超市出来后,他就想着,要冷淡点,别表现得很好说话,不然沈南雾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拉着他干那档子事。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的场面,傅初安摸了摸后颈,神情有些不自在。
沈南雾也许不懂,但他心里门清,她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是亲一下,身体就会很快起反应。
这也是他近期一直避开和沈南雾亲吻的原因。
可是沈南雾如今,似乎打定了主意……
快10点的时候,沈南雾从浴室出来,她头发盘成丸子头,穿着从主卧翻出来的白衬衫,没穿裤子,脚上踩着拖鞋。
她扫了一圈,没在客厅和主卧看见傅初安。
抱着衣服来到阳台,才发现他站在阳台前抽烟。
“喂,不是说好了少抽烟吗?”
她上前,伸手拿过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后丢在角落的垃圾桶里。
随后俯身打开洗衣机,把衣服丢进去,“洗衣液呢?”
她蹲在地上,半仰着脑袋看他,“用完了?”
傅初安双手放在腰间,右脚抵着墙角,靠着栏杆低头和她对视。
“在里面。”
“……哦”
沈南雾又起身,顺带走到客厅把睡衣拿过来一并清洗。
傅初安一米九的个子,但衬衫也就堪堪到她臀部。
露出的双腿白皙修长,像细长的白玉,细腻又泛着莹白的光。
傅初安视线不自觉被抓住,反应过来后,他扭头看着远处,深呼吸几个来回。
等沈南雾把衣服丢进去开始清洗时,他沉声道,“去找条裤子穿上。”
“不要。”
沈南雾起身,一口拒绝,“你裤子太长,穿着不舒服,而且太热了。”
她扭头就往里走,“你可以去洗澡了。”
傅初安从阳台进来,沈南雾已经打开了电视,搂着抱枕,还抱着一袋薯片,看得津津有味。
他收回视线,在主卧找到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十来分钟后,浴室门打开,傅初安从里面出来。
拿着衣服经过客厅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侧目,茶几上放着一瓶开了盖的酒,旁边是剩了三分之一的酒。
“怎么了?”
沈南雾察觉到他的眼神,直接对视着。
看到他视线看了眼酒,说道,“瘾上来了,尝一点你该不会不乐意吧?”
傅初安收回视线,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上面的衣篓里。
随后转身,俯身把酒收起来。
“咋这么小气呢。”
沈南雾仰头,瞪了他一眼。
而傅初安也不动,就站在旁边看她。
他眼神很沉,又深邃,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
沈南雾视线飘移,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想着酒壮人胆,这样才好办事。
傅初安该不会看穿了吧?
过了好一会,傅初安把酒放回原位,“你生理期快到了,少喝冰的。”
沈南雾诧异,“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