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雾点头,这一点她确认,傅初安的确属于少说多做的类型。
“那就是咯。”
唐恬继续道,“他这种性子,能直接从奶茶店带走你,就已经说明了原因。”
“你总不能,真觉得他是把你当妹妹,见不得自家白菜被猪拱?”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念接话,“就是!他肯定是吃醋!”
“看见你和异性说说笑笑,心里嫉妒,所以直接把你带走。”
唐恬点头,“臣附议。”
沈南雾看着两人,“那我现在……跟他挑明?”
说着,她皱眉,“万一又被拒绝怎么办?”
唐恬发出“啧”的一声,“老二,怎么遇上和总教官有关的事,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胆子大一点。”
宋念也附和道,“是啊,再勇敢一次呗。”
“总教官性子闷,你们的关系要进一步,这层窗户纸肯定得由你来挑开。”
唐恬似乎是看出沈南雾的顾虑,劝说道,“虽然呢,社会规训我们,女孩子得矜持一点,不能太主动。”
“但我觉得,这种事谁主动都没事,我们只是在追求幸福而已。”
她眼睛转了转,继续道,“再勇敢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要是你再次表明心意,没得到正面回应的话,就彻底结束。”
“日后不管他是突然醒悟或者后悔,都不原谅。”
宋念也默默跟着点头,“是啊,我赞成老大说的。”
“不然这样不上不下吊着,你不难受?”
“不会整天想着?惦记着?”
“不如直接说开,是交往还是彻底了断,总得有个答案。”
沈南雾认真听着,觉得有道理。
想了好一会,“那我……找个时间和他说清楚?”
唐恬两人默契点头。
沈南雾握着手机,想了会,还是觉得当面说比较好。
离周末也就三天时间,到时候去一趟傅家好了。
——
一家中餐馆的包厢里,傅初安靠着椅背,抿了口白酒,眸光定在一处,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初安,咋了?”
坐在他旁边的的沈南彻侧目,“咋还自已喝闷酒?”
“南彻,你这就误会了。”
隔了两个位置的温煦立马道,“初安今天带了个妹子到打靶场,说不定是提前喝喜酒呢。”
“啊?”
沈南彻来了兴致,“谁啊?长啥样?你们都看见了?”
“那没有。”
温煦有些可惜道,“只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沈南彻闻言,右手搁在傅初安椅背上,“行啊你,这就把海大那姑娘带出来了?”
“彻哥,误会了。”
傅初安还没开口,他隔壁的张冉就开口道,“是南雾,不是四哥女朋友。”
“小七?”
沈南彻疑惑道,“她怎么和初安在一起?”
张冉闻言,扫了眼不打算开口的傅初安,随口道,“刚好在路上碰见了。”
“……哦”
沈南彻没多想,随后侧着脑袋看向温煦,“你怎么回事,搞那么大乌龙?”
“我还以为,初安真把人搞定了呢。”
温煦听着这话,视线落在默不作声的傅初安身上。
他记得,下午傅初安并没有否认来着。
他摸了摸脑袋,寻思着,难道真是自已误解了?
可是,如果误会了,傅初安说一句是沈南彻妹妹不就好了吗?
他想了好一会,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双眼闪了闪。
看看沈南彻,又看看傅初安,最后还是沉默,当什么都不知道。
酒过三巡,一桌的人都喝上头。
沈南彻最后把话题引到傅初安身上,问他怎么就看上了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小姑娘。
“啥?女大学生啊?”
傅初安一句话没说,对面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话了。
“不是我说,我们还是找同龄的好,那些女大学生,心不稳,三天两头就得闹。”
沈南彻忍不住道,“老梁,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被谁伤过?”
老梁仰头,灌了自已一杯酒,摇头道,“不是我,是武装部的老许。”
“当初他一时兴起申请去高校当教官,认识了一个女大学生,眉来眼去的,也就开始交往。”
“等那姑娘毕业后,两人就快速领证结婚。”
“没想到,就过了几个月,那女的就开始闹离婚。”
“说老许整日不着家,跟守活寡似的,每回家里有事,都找不到人商量。”
沈南彻闻言,问道,“后来呢?真离了?”
“那难道还拖着?”
老梁越说越激动,“一开始老许不答应,那女的就去部队闹,说自已年轻不懂事,是老许言语蛊惑,她一时没了心智才会同意结婚。”
“你们说说,这叫人说出来的话?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被骗去结婚?”
他拍了下桌子,气愤道,“老许最后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
“前段时间和他见面,还一副丢了魂的样。”
“一开始身边的人都羡慕他找了个年轻漂亮的,现在好了,变成笑话了。”
张冉说道,“也许,只是个例。”
“呵呵,炮兵团的老何,你们都见过,当初也找了个小姑娘,最后也散了,现在找了个勤俭顾家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他现在和兄弟们喝酒,都得叮嘱好几遍,不要找年轻姑娘,合适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虚的。”
老梁呼出一口气,认真道,“那些小姑娘,看上的不是我们这个人,是我们身上这件衣服。”
“她们啊,多少有些恋军情结,觉得嫁给军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也没去了解过当军嫂的苦,脑子一热就领证。”
“没过多久,觉得自已在守活寡,就吵着闹着要离婚。”
“任性极了,结婚离婚都过家家玩。”
原本热闹的气氛多了丝沉重。
老梁不知道是上头了还是什么,话停不下来。
“照我说,还是得我们自觉,干了这一行都知道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没时间陪家人,就不该找心还没定下来的年轻姑娘。”
“她们年轻,玩得起,我们可不一样,一来一回,光阴不似从前啊。”
“再说了,她们上头,我们不能跟着上头啊。”
“你们说,对不对?”
沈南彻捧场,说了声对,很快换了个话题。
“初安,这些都是别人的事。”
沈南彻察觉到傅初安的沉默,以为他是介意老梁的话。
说道,“你没必要当真。”
“也许,那姑娘和别人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