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太妃所描述的荣华富贵,她鼓起勇气,继续朝前走去。
玉池中。
谢沉剑眉紧紧皱着,原先身体只是微微燥热,他原以为只是太久没纾解的缘故,于是没太在意 。
可渐渐的,身体中翻涌的感觉愈发不对劲,热意不断在小腹处聚集,理智也慢慢崩塌瓦解。
谢沉察觉了不对,他正要唤人来。
结果一双白皙细腻的胳膊自后方缠住他,有人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甜腻:“嫔妾来伺候皇上可好?”
热浪忽而涌遍全身,谢沉闷哼一声,不断与其抗争着,在这间隙,他垂眸看着滑在胸膛的如玉指尖,心里只觉得阵阵恶心。
“给朕滚开!”
这声无情的话让洛婕妤心头颤了颤,同时又有些不解。
这合欢香她可是用了足足的量,又等了这么长时间,皇上竟还有理智吗?
洛婕妤咬唇看去。
帝王只穿一条雪白亵裤,面色微红地倚靠在玉池璧上,嘴里还微微喘息着。
这明显是动情了呀?
为什么让她滚呢?
难不成还要为德妃守着身子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洛婕妤只觉得荒唐可笑,她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高高在上的帝王怎么会为一个后妃守着身子?
一定是她做的还不够好。^$看?+-书3君¤ $§^首-#$发x_!
洛婕妤这样想着,把所有原因归咎于自己还没有彻底放下身段。
她心一横。
跪坐在池边,捧着帝王那张清贵的俊脸就要亲下去。
谢沉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理智在混沌中争斗,想起那张娇艳面容,他心头狠狠一揪。
不能这样下去……
女子本来醋意就大,要是知道这一夜,他和别的女子春风一度,即使有原因,她也会生气的。
谢沉攥起了指节,凝起全身的力气,半张开了眼。
却不料眼前景象让他瞳孔一缩,即使他偏了头,面前女人的朱唇还是印在他下巴上。
见他躲开,洛婕妤委委屈屈:“皇上放心,嫔妾会好好伺候您的。”
谢沉定睛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容颜,心头一阵恼怒。
这洛氏好好待在后宫不好吗?
非要来找死!
他动了动齿关,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嘴里。
这点清明足够他喊人了,
“来人!”
守在殿外的太监一早听见里头隐隐说话声,就有些疑惑,帝王这一扬声,当即进去查看情况。!q_i_x′i^a.o-s!h~u\o`..c,o¢m+
“啊!”
洛婕妤没想到帝王不接受自己的勾引,会骤然出声,她吓得肝胆俱裂。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小太监推门而入,雪白身子被人一览无遗,她大喊一声,躲在了屏风后边。
谢沉现在没空发落她,只吩咐小太监们,“将朕扶出去,再把夏院判喊来。”
小太监们也被殿内场景吓了一跳,足足呆愣了一瞬,才缓过神来。
忙扶帝王出了玉池,又着人唤来夏院判。
*
衔玉轩内。
小西己经在摇榻里睡了。
团团精力耗尽,也睡在了自个的窝里边。
裴听月沐浴过后,正要爬上榻,好好和贵妃说会话,外边忽而传来一声呼喊,
“德妃娘娘,您歇息了吗?”
是梁尧的声音。
裴听月和宋贵妃对视一眼,一齐出了寝殿。
这一瞧,很是惊讶。
因为素日穿戴整齐的梁大总管,此刻衣衫不怎么规整,面上还无比焦急。
“梁总管,这是怎么了?”
梁尧想说自个命苦。
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就摊上这事。
半夜被人从榻上拽下来不说,承受帝王怒火后还得来请人。
哪有他这么命苦的大总管!
真是一把辛酸泪没处诉!
“哎呦,幸好德妃娘娘您没睡,您快跟奴才回朝阳殿吧,那边出事了。”
能让梁总管用“出事”形容的,那事情一定不小,裴听月和宋贵妃都意识了这点,所以什么都没问。
裴听月匆匆穿戴过后,坐上辇轿赶回朝阳殿。
路上梁尧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
裴听月脸色沉下来。
她早先预测,这洛氏不会安分,可她没想到,洛氏胆大至此,竟敢给帝王下药。
也不掂量掂量自个有几条命。
裴听月问:“皇上怎么样?”
梁尧苦着脸说:“不怎么好,这药效很厉害,夏院判说,这是前朝秘药,只能通过欢好之事来解,哪怕这样了,皇上还不允许奴才请您过来,是奴才冒着胆子…”
裴听月闭上眼:“本宫知道了。”
赶到朝阳殿时,殿内无人。
殿内伺候的小宫女见她前来,连忙上前解释:“皇上去了后边温泉池里。”
裴听月阔步而去。
在玉池门口见到了夏院判,他正苦苦哀求,“皇上,此法不可取啊。”
裴听月开口问:“什么方法?”
夏院判愣了一瞬,抬头见到是她后,忙回道:“皇上让人抬了冰进去,正在泡冰水呢。可秘药是热性的,冰水过冷,一热一冷,会极大损害龙体,更何况泡冰水得一夜时间,才能将药效压下去,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吩咐说:“本宫进去,你们都退去吧。”
梁尧连忙应下,顺便扯着因长久跪地腿脚发麻的夏院判一齐退出去。
宫人尽数退下后,裴听月推开门进去。
果然在屏风后边的浴桶里见到了谢沉。
她正想把人拖拽出来,却陡然看见了他下巴上的红印。
她秀眉一蹙。
走过去,捧起帝王的俊脸问,“这是什么?”
听见有人进来,谢沉原本要动怒呵斥,闻得熟悉嗓音的那一刻,怒火尽数熄灭,他睁开眼,“听月怎么回来了?朕不是不让梁尧去寻你吗?”
裴听月没回答这个问题,视线紧紧盯着那处,重复问,“这是什么?”
谢沉哑声回答:“洛氏要来亲朕,朕没躲过去。”
裴听月将自个的帕子湿了冰水,拧了一下后,开始擦拭那处地方。
很浅的口脂印迹,擦了几下就没了。
可裴听月不依不饶。
用帕子沾了好几回水,将那处擦红了才停下动作。
谢沉一首没有说话,首到她停下动作,才道,“朕没事的,听月快出去吧。”
裴听月问他:“臣妾出去了,皇上是打算让别的女人来解这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