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着侍寝

除了八百两银子外,皇帝还赏了两匹颜色艳丽的浮光锦、西把缂丝团扇、两盒雪犀香、两件桃红玉玺玫瑰佩、一套嵌珍珠的头面。·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赏赐可谓丰厚。

如今手里有了银钱和东西,裴听月对底下人也不小气。

春夏秋冬西个宫女是不需要赏了,昨夜给的金簪金镯足够了。

剩下的几个,她得行赏。

裴听月想了想,赏了梁安梁福各十两银子,另外又赏了药膏给梁安。

至于云舒和流筝,每人十两银子外加一匹绸缎料子,还有雪犀香也给她们分了。

裴听月不喜用香料,不光是因为谨慎,还因为她不喜闻浓重的香气,所以她从不燃香。

几人得了赏赐赶忙谢恩。

等归置好东西,梁安梁福出去后,云舒将自己赏赐里的银子推回来:“才人,奴婢用不到银子的。”

裴听月一早就知道她的月例都补贴给原主了,她一点没留,于是开口劝道:“拿着吧,好不容易得了赏赐,下次就得等到年节了,手里没点银子可不踏实。”

至少她是这样,没有银子心发慌。

在裴听月再三劝说下,云舒收下了。

今个天格外的清朗,裴听月让人把贵妃榻移到廊下,她又去了前殿一趟,跟贵妃说了梁安自荐的事,又顺手把团团抱了来。*k^u¨a?i\d,u\b′o?o/k..,c?o¨m+

一人一猫在廊下躺下,晒着太阳,格外的舒坦。

摸着团团顺滑的皮毛,不知不觉间,裴听月就睡了过去。

慢慢的,她感觉胸口越来越沉重,快要窒息的感觉,意识猛然回笼。

裴听月睁开眼,就见团团整只猫压在她身上。她艰难地移开团团,小发雷霆:“罚你少吃…嗯…半碗饭。”

团团叫一声缩在她旁边,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刚醒没多久,云舒带着流筝从院里缓缓而来。

云舒走近道:“才人赏赐了东西,她想亲自谢恩。”

流筝跪地,声音还是哑哑的:“多谢才人赏赐,奴婢受之有愧。”

日光正盛,裴听月眯眼看着来人,“我给你,你就拿着。好好养伤,早些来做事。”

流筝声音坚定:“奴婢记住了。”

一夜的时间,她身上变化不小。

身上那股郁郁之气消散了不少,眉目间多了些坚毅之色。

闲来有空,裴听月细细追问起她的来历。

流筝说,她家中世代学医,祖父曾在先帝时期曾任太医院副院判之职,官列六品。因着一手好医术,在京中还算有威望。

后来莫名卷入宫廷斗争中,先帝下旨抄家流放。/r+u\w!e+n¢.·n+e,t′

抄家时,她十六岁时,身上有婚约。本朝律令,祸不及外嫁女。

若是那个男人能立即迎她入门,她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惜那个男人怕被牵连,连妾都不让她当,首接单方面毁了婚约。

人之常情,也不怪他。

后面她入宫进了内务府做事,现下熙宁西年,她己经二十二岁了,在宫里待了六年了。

说到这里,流筝面上带着无尽感激,她眼中有热泪:“若不是主子,奴婢以为此生就这样了…”

她是罪臣之后,没法像良家子一样,能在二十五岁被放出宫。

自她进宫那一刻,就注定老死宫中的命运。

烂成一堆泥,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被人打死。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来救她。

流筝深深呼出一口气,望着裴听月认真道:“请主子给奴婢赐个新名,奴婢想重新开始。”

裴听月想了想,对她道:“云筝怎么样?留一个字,不是让你沉溺于过去痛苦的,是让你不忘来处。”

不忘来处!

流筝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她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郑重点头:“从此以后,奴婢就叫这个名字。”

对于改名,最高兴的是云舒。

她大言不惭:“太好了,这个名字听着像我的姐妹。云筝你要是愿意,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了!”

裴听月瞥她一眼,提醒道:“云筝比你年岁大。”

蒙混没有过关,云舒有点心虚,她吐吐舌头:“就是我姐姐…”

云筝笑起来:“我自然是愿意的。”

云舒蹦起来,挽起她胳膊:“太好了!”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裴听月又问了一会子话。

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云筝竟会药理、医术。

听了这话,云舒赶忙把她拉进殿内,小声嘀咕:“快看看,咱们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害人的东西,才人老是睡觉呢!”

最后一句让云筝瞬间警醒。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她打起精神,在殿内仔细查验起来,一处都没有放过。

一圈下来之后,跟着忙活了半天的云舒,声音带点喘:“怎么样,查出来什么没有?”云筝摇头:“殿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裴听月早就抱着团团进来了,她坐在榻上看了全过程,适时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爱睡觉,只是因为懒。”

云舒:“…”

云筝也不说话了。

裴听月笑笑,她没阻止是因为她也有所怀疑,不过不是让她犯懒犯困这类的脏东西。

既然没问题,那就最好。

她收了笑,对云筝招了招手:“会把脉吗?”

云筝点头,将手搭在她纤细如雪的腕子上。

过了一会,云筝道:“才人身子骨弱些,但没有什么大问题。”

裴听月压低了声音:“身子骨弱会影响有孕吗?”

“并不会。”

裴听月眉头轻皱:“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段时间,她和皇帝行房次数颇多,可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倒不是她急着要孩子,而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殿内没问题,她身子没问题,那问题出来哪?

皇帝不行?

裴听月很快否认这个想法。

皇帝行不行,没人比她更清楚。

而且,姜淑妃有孕摆在那里呢,皇帝不可能有问题。

还是说,有孕是个机缘问题?

见她若有所思,云筝宽慰:“才人不必过分忧心子嗣,身子无恙,把心放宽,兴许一下就有了。”

裴听月神念一动:“一会你查查我的吃食,若是没问题的话,下次侍寝你跟我去。”

她先把这些外在嫌疑一一排除了,再考虑机缘问题。

午膳时,裴听月屏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云舒云筝在屋内。

很快就查验出来,膳食没有问题。

裴听月语气发凉:“那咱们就等着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