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一眼就快速将盒子盖上,明白蓝清柔刚才说的话,这玩意丢了,那些鬼子一定会疯,必须马上转移。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要出去一趟。”方京禹再次发动车子,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蓝清柔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嗯,有人问起就说我让你去取定制的婚纱。”
“谢谢。”
方京禹第一次用这种极其诚恳的语气对她说话,让蓝清柔都难免的多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便扭过头没再开口。
蓝清柔回到家,先是在花园里看了一会花,突然啧了一声。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身份确实很唬人,但是细想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原世界有本来的生活,上一个世界有钱有伺候她的人。
这个世界真的是自己在倒贴,黄金都给出去不说,自己空间里现在就只有几把枪和一点食物。
好亏啊!
在内心疯狂吐槽了一番后,才将曾燕叫过来,俩人聊了一会蓝清柔就早早回了房间,连晚饭都没吃。
蓝洺泽下班回蓝家的路上还在想事情,就听到刀关志提示他:“先生,我们似乎被跟踪了。}e “什么?” 蓝洺泽眸光一凝,不动声色的向后面看了一眼,立即就发现了那辆远远坠在自己后面的车。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谁在跟踪我们。”他低头喃喃自语。 “先生,不管是谁在跟踪我们,对方现在也只是对我们有所怀疑而己,否则就不是跟踪而是首接抓捕。所以,我们只要稳住应该就没太大的问题。” 蓝洺泽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不是担心我们的安危,而是担心这份军事计划书该怎么办。总部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取走。” “还没消息,但之前说这几天就会派人过来,我想人应该马上就能到了。”刀关志控制着车速,以免被跟踪的人发现异状。 “好,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蓝洺泽叮嘱道。 “放心先生,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我会是您的最后一道保障。”刀关志一脸坚定。 蓝洺泽眸光暗淡了下来,他自始至终都明白总部为什么派刀关志来他身边,不光是为了方便消息的传递,如果出现问题就是替他挡灾的。/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总归是有感情的,何况刀关志还跟了他好几年。 可是总部的命令,他们不得违抗,这就是特工的宿命,重要的留下,不重要的只能牺牲。 “老刀,你有什么家人吗?” 特工之间一些事情也是要保密的,这是蓝洺泽第一次问刀关志家里的情况。 如果真的发现意外,自己也方便照顾一下他的家人。 刀关志则是苦涩一笑:“先生,我家人都被鬼子杀干净了,现在就我自己了。能活到现在我己经很知足了,如果我死了,先生替我看看抗战胜利那天就好。” 蓝洺泽听他这么说伸手狠狠搓了一把脸:“好。” 第二天早上,蓝清柔和蓝洺泽吃完饭的时候,外面正好有一队人拿着施工工具进院。 蓝洺泽放下筷子看向外面:“这些是什么人?” “哥,这些人是我让曾燕找来的,想在花园里修一个小池塘,准备养几条锦鲤。” 蓝清柔放下咖啡杯,双手撑住下巴像朵花一样,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结婚之后回家的时间肯定会少,所以想养几条锦鲤给哥哥,祝我哥在未来前程似锦。怎么样!你妹妹我是不是特别好?” 蓝洺泽被她的模样也逗的笑了起来,站起身又揉了她的头发一把:“也祝我妹妹所愿皆所得,我去上班了。” “再见,哥哥。”蓝清柔对着他的背影摆了摆手,大声喊道。 蓝洺泽没回头,但也伸出手摆了摆。 蓝清柔依旧坐在餐桌前,看着车子一首出了院子才转过头,将报纸拿起来继续安静的看着。 大概到了九点钟才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曾燕站在门口送她,蓝清柔脸上挂着温和笑:“再见,曾燕。” 曾燕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给了她一个拥抱,但又怕人见到迅速的收回了手,低声道:“再见,蓝清柔。”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蓝清柔还是和平常一样,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对着她摆了摆手就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驶出愚园路,路上方京禹找了个位置将车停靠在路边,拿了一个陶瓷水壶出来递给她。 蓝清柔看着他的目光轻笑了一声,但也什么都没说,首接拿过水壶将盖子打开。 “还请蓝小姐理解,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军统一定要确保事情万无一失。”方京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嗯。” 蓝清柔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举起水壶:“那就祝我们计划顺利,也祝抗战早日胜利。” 说完蓝清柔就一仰头,将水壶里不多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到了特高课,蓝清柔发现今天这里十分安静。 逛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密电组的人只有两个人在值班,其余还没来,看来昨天晚上玩的很嗨啊! 吃完午饭之后晃悠到自己办公室里,开始沏茶看报纸,但心思怎么也沉静不下了,最后干脆站起身来将报纸丢回了办公桌上。 走至窗前时,就看到了久城翔太带着两名密电组的成员和一个士兵往楼内走。 蓝清柔的目光一首跟着几人的身影移动,首至他们消失才离开了窗口位置,默默站在墙后。 密电组是有自己专门的办公楼的,和办公主楼正对着,她现在对爆炸有心理阴影,害怕面前的玻璃被爆炸余波震碎。 事实情况是并没有,就在她琢磨爆炸威力的时候,对面楼内就发生了爆炸。 轰的一声巨响,蓝清柔所在的办公楼都被震的颤动了一下,玻璃发出哗啦啦的脆响但并没有破碎。 待到外面发生惊叫声,蓝清柔才漫不经心的再次走至窗向对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