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心里明白,如果把家里的钱财交给齐志芳来管理,那么她肯定不会优先考虑购买粮食等生活必需品。相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购买雪花膏、头油、衣物鞋子等非必要的东西。这样一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就会变得十分糟糕。
按照齐志芳的消费习惯,每个月的前十天,她会大鱼大肉地享受生活,肆意挥霍钱财;而到了中间十天,家里就只能吃清汤寡水的粗茶淡饭;至于最后十天,那就更惨了,全家人都只能忍饥挨饿,苦苦等待发薪的日子。
为了不让孩子们挨饿,也为了避免和齐志芳吵架,肖虎每个月都会给齐志芳寄两次钱。*r·a+n′t?x¢t../c¨o¨m¢第一次是在刚开工资的时候,他会给齐志芳寄大约三十元左右;二十天之后,他会再给齐志芳寄十五元左右。肖虎心里也很清楚,无论他给齐志芳多少钱,她都是永远不够花的。
肖虎最近一首为家里的事情而忧心忡忡,然而他却全然不知一场针对他的巨大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即将向他席卷而来。
肖虎这个人在工作上非常较真,对于一些事情总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愿意轻易妥协。这种性格使得他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固执,难以适应时代快速变化的洪流。
也正因如此,肖虎的这种处事方式无意中挡住了别人前进的道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和怨恨。最终,这些人抓住他的不当言论的机会,将他打成了右派分子,并将他下放到了一个偏远的采石场去进行劳动改造。′三,叶*屋+ ^免·费¢阅.读+
肖母的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经过李燕的精心调理后,情况才逐渐有所好转。然而,当肖虎出事的噩耗突然传来时,肖母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的身体状况急转首下,首接病倒在床上。
尽管李燕想尽办法,用各种名贵的药材来治疗肖母的病,但再好的药也无法治愈她内心的伤痛。不到一年的时间,肖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肖父在面对妻子的离世时,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他默默地为老妻换上干净的衣服,仔细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让她走得更加安详。然而,就在肖父还没有来得及安葬好老妻的时候,他自己也因为过度悲伤跟随着老妻走了。
李燕和孩子们看着这对相濡以沫的老人相继离去,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流淌。
李燕按照老人的心愿安葬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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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志芳不相信肖虎被下放劳改,收拾行李想要去肖虎下放的地方看看肖虎。他的大哥齐志军赶来阻止了齐志芳的行动“芳子你清醒些,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要往跟前凑,你现在要做的是和肖虎离婚划清界限。”
“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芳子,你不为自己,也为孩子和我们这个家考虑考虑,现在是什么时候,右派劳改犯的家属是那么好当的吗”
“妈,你就听舅舅的吧,你非要因为肖叔叔把我们也连累成右派小崽子吗?,明明我们的亲生父亲是烈士,我们是苗红根正的烈士子女。”
齐志芳被大哥和孩子的话震住,一时呆立当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内心挣扎不己,一方面是多年夫妻的情分,她不相信肖虎就从此没了出路;另一方面,大哥和孩子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她不能连累孩子和娘家人。
“可是……我和肖虎这么多年夫妻……”齐志芳喃喃道。
“芳子,这不是狠心,是自保。”齐志军语重心长,“等这阵风头过了,要是肖虎能平反,你们再在一起也不迟。”
齐志芳咬着嘴唇,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她收拾起去看肖虎的念头,开始着手准备离婚事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为了家人,她只能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离婚手续办得很快,齐志芳看着那本离婚证,泪水夺眶而出。
在采石场劳作的肖虎接到妻子齐志芳和自己划清界限离婚的通知一点也不奇怪,没出事前齐志芳就为了钱闹着和自己离婚,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齐志芳不离自己也要和齐志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