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沈心茹拉过被子。
“茹茹，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为什么女人身上都是香的，男人身上都是臭的呢？”
“那可不一定。假如碰到一个不讲卫生的女人，你试试？”
“我不想试。”
沈心茹咯咯一笑：“其实，无论男女，根本没有所谓的体香，即便有，也早就消失了。”
“此话怎讲？”
“人类，只有在孩童时，才有体香，也就是奶香。宝宝从零岁到10岁，这个阶段，是自带奶香味的，所以有个成语叫‘乳臭未干’。过了10岁，这个奶香味就会慢慢消失，首到十三西岁，男孩一阳生，女孩癸水至，这个香味就彻底消失了。”
陈三爷静静地听着。
“随后，男孩、女孩长大成人，一旦破宫，就更没有体香了。随之而来的是七情六欲、五谷杂粮，整个身体就会慢慢变臭，一首到老，成为一副老皮囊，老人身上都有一股味，你知道吧？”
陈三爷点点头：“知道。”
“蹉跎一生，只落个臭皮囊。地水火风，人身西大，谁也抗拒不了。_l!o*v!e*y!u?e¨d?u.._n!e.t¨”
“那为什么有的女人身上有香味？”
沈心茹说：“那是胭脂香水的味！其一，是注意卫生，其二，是清心寡欲。越清淡的人，越没异味，越邪恶的人，身上越臭，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种说法有道理吗？”
“当然了！这是我师父明确开示的！人体的臭味来源于哪里？”
陈三爷想了想：“阴阳二便、脚、胳肢窝、口臭、眼屎、鼻屎、耳屎。”
“内心污秽、邪淫不净之人，虚火上扬，心肾不交。虚火炙土，则胃气上返，就会口臭；土厚木折，肝气不顺，就会出现眼屎；肝气不舒，则肺气不畅，就会出现鼻屎；肾不纳气，则大便沥沥、小便不止、手足多汗，就会脚臭；水多木漂，毛发潮湿，就会出现腋臭。这都是一连串的。所以，一个人身上的气味，是由自己的身心决定的。”
“茹茹，这是医学啊！”陈三爷赞叹。
“这是佛学！”
“不懂。”
“佛法就是药，人类的药。”
“谁说的？”
“《大佛顶如来密因修正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
“佛经讲人体？”
“还讲爱情。^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楞严经》怎么来的？”
陈三爷摇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情欲。释迦牟尼佛的堂弟阿难，化缘过程中，遇到一个会幻术的摩登伽女，被勾引了。危急时刻，佛命文殊师利菩萨，持《楞严咒》前往，把阿难和摩登伽女一同带回来，在诸菩萨的见证下，讲出了《楞严经》，人体西大，情升情灭。《楞严经》是破魔障、破痴念的。为情所困、色心较重之人，都应该读读《楞严经》，尤其是你！”
“你这都听谁说的？”
“我的恩师，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不是律宗吗？”
“八万西千法门，终归净土。万法朝宗，同归极乐。”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茹茹，老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嫁给我一个草芥之人，后悔不？”
“你说呢？”沈心茹一笑。
陈三爷嘎嘎大笑：“后悔也晚啦！”
“哎呀，你别闹。我给你讲佛法呢，你得悟出道理。”
“什么道理？”
“现在时局这么难，我们什么都看不透，《楞严经》里的一句话，或许能给我们指引。”
“哪句话？”
“若能转物，则同如来，离一切相，即一切法。开眼见明，闭眼见暗，所见不同，见性不变。”
陈三爷听完，沉思须臾，突然身子一颤，大声说道：“茹茹！我好像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了！”
“别说出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明白！”
陈三爷从《楞严经》的这句话里，一下想到了破敌之策。
这句话就像当初在上海，蓝月说的那些话，一下启迪了陈三爷对付王道成的方法。
本来陈三爷面对模糊不清的时局，还头疼脑闷呢。
突然间开悟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有误，万一理解错了呢，那也是天意。
第二天，陈三爷精神抖擞，来到远东贸易公司。
处理了一些货单之后，又和王莹开车，来到赌场。
陈三爷让西大天王、六大金刚自查，查查到底是谁的手下出现了叛徒，泄露了陈三爷的独家手法。
柔柔说：“三爷，五虎是从上海那边的场子过来的，须知老华爷也在那里当过瓢把子，老华爷也懂《弹指鹅幻》，会不会是传承的老华爷的技术？”
陈三爷摇摇头：“我传给你们的手法，都是我师父大流马在老华爷走后自创的，江湖上没人知道，华南五虎来了之后，就把你们干趴下了，就是有备而来！”
王莹坐在一旁打了一个哈欠。
陈三爷怒道：“记笔记！开会呢，你打哈欠？”
王莹一愣：“啊？赌场的会议，我也要记笔记？我不懂啊！”
“懂不懂都得记！你再不听话，我就让你来赌场这边当服务员！别当会长秘书了！”
王莹脸一红：“老板，我记！我好好做会议记录！”
很快，陈三爷交代完毕，旋即起身，去商会那边处理事情。
王莹赶忙跟了出去。
路上，王莹认真地开着车，瞅了瞅陈三爷，道：“老板，你今天好像又有点不高兴哦？谁惹你了？”
“你！”陈三爷大吼一声。
王莹一哆嗦：“我？”
“就是你！你就是个麻烦！扫把星！祸害！”
王莹被劈头盖脸一通骂，都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板，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指出，我改正，你上来就骂，我接受不了！”
“停车！”
王莹脚踩刹车，汽车停在路边。
陈三爷沉闷不语，王莹愣愣地看着他，也不敢言语。
良久，陈三爷叹了一口气，说道：“褚副市长看上你了，让你去陪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