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铁罗汉说话了,他急了,他就想看玫瑰的身体:“玫瑰妹妹,第一把就扣牌啊?”
陈三爷在桌下踢了玫瑰一下,玫瑰立马笑道:“好好好!我不跑了,我跟!”
铁罗汉大喜:“这就对了!都是自家人,不吃亏!我跟!”
肉彪子随即看了看牌:“我也跟!”
现在轮到那两个女服务员说话了,她们的牌不好,本应跑掉,可她们都是看肉彪子的脸色行事,不敢跑,犹豫半天:“我们也跟!”
坏了!
陈三爷本意是让肉彪子和铁罗汉出丑,他以为那两个女孩会扣牌,结果没扣,现在好了,两个女孩跟了,陈三爷肝儿颤了。_3\3*k~s¢w·.\c¢o¨m_
他如果继续下注,两个女孩的裤衩都剩不下。
他可不想看这俩女孩的身体,转头瞅了瞅玫瑰,现在弃牌还来得及,犹豫片刻:“跑了!”
可把玫瑰气坏了,瞠目结舌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说罢,也扣牌跑了。
很快,铁罗汉继续加注,肉彪子和两个女服务员也都跑了。
铁罗汉赢了。
这厮哈哈大笑,吃了蜜般开心,终于可以看玫瑰脱掉外衣了。
浑浊的眼珠都冒绿光了,那种贪婪,像某种食肉动物。
佛家讲“六道轮回”,这种人就是畜生道或者恶鬼道来的。
虽然长了一副人形,但骨子里是牲口。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个世上有人喜欢偷内裤,有人喜欢闻袜子,有人天天沉迷女色,无法自拔。
鬼附体,控制不住自己。·晓`说-C¨m+s? ,免~废/越`独?
愿赌服输,桌上无论男女,对照赌注,各自脱衣服。
陈三爷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玫瑰万般无奈,脱得只剩红肚兜和内衣,幽怨地看着陈三爷。
两个女服务亦如此。
肉彪子也是只剩一只内裤。
肥牛和棍儿只是把外衣脱了。
陈三爷拍了拍玫瑰的肩膀,笑道::“别着急哈,待会儿我给你复仇!”
“去你妈的!”玫瑰骂了一句。
铁罗汉得意忘形,不停地瞅着玫瑰,一眼又一眼:“哎呀,玫瑰妹妹,羞涩个啥嘞?都是自家兄弟!”
玫瑰的确风情万种,但面对这坨西西方方的大便,她宁可去死,也不会卖弄风情。
陈三爷的鼻子突然嗅了嗅:“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呢?”
棍儿也嗅了嗅:“好像是臭豆腐。”
陈三爷摇摇头:“不对,不对,像是屎坏了那个味儿。”
肉彪子哈哈大笑,一抬腿把大脚丫子放在桌上:“我!汗脚!赌输了,鞋脱了,没办法!”
玫瑰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哕——”差点吐了。
“玫瑰妹妹,习惯了就好了!”
“我八辈子都习惯不了!”
“哈哈哈哈,来来来!喝杯酒!压一压!”肉彪子举起酒杯。
众人得给他面子,一饮而尽。
铁罗汉继续坐庄,又发了一轮牌。
这次陈三爷放狠了,冷冷地瞥了那两个女服务员一眼,心道:给你脸了,你不接,那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否则的话,岂不是让玫瑰脱个精光?
陈三爷对棍儿和玫瑰使了个眼色,胳膊肘一歪,一招“偷梁换柱”,凑成一把“朝天发”:黑桃8、方片8、梅花8。^7^6′k·a.n·s^h_u_.¢c_o?m¢
铁罗汉叫第一轮:“五件!”
这是疯了!谁身上还有五件衣服?
扒皮拔毛吗?
陈三爷笑呵呵地问:“就剩一件了,那西件怎么算?”
“好办!摸摸也行!输几件,就让赢家摸几下!”
陈三爷问:“摸哪里?”
“哪里都可以!由赢家来定!”
玫瑰怒道:“我不玩了!恶心!”
铁罗汉笑道:“不让摸也可以!自己跳支舞!”
陈三爷点点头:“有点意思,我跟!”
除了陈三爷,其余人全跑了。
铁罗汉眨眨眼问陈三爷:“开不开牌?”
这厮早己打好算盘,开牌后,甭管谁输谁赢,玫瑰都得再脱下一件衣服,因为有一个底注。
陈三爷喝道:“不开!我再加五件!”
铁罗汉懵了:“水弟,三思啊!两个大老爷们,有意思吗?”
陈三爷笑道:“换换路子!别这么庸俗!”
“到底是读书人,你给说个高雅的!”铁罗汉晃着西方脑袋说。
陈三爷思忖片刻,突然拿起桌上一根筷子:“谁输了,吞进去!”
铁罗汉大惊:“吞哪里?”
陈三爷微微一笑:“胃里!”
铁罗汉一愣,眨眨眼:“怕是有点危险啊!”
“敢不敢吧?”
铁罗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底牌,他早己和肉彪子换了牌,三张6。
自认胜券在握,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忘了陈三是新晋“赌神”,豪气冲天:“跟!不就是吞筷子嘛,撑得住!”
陈三爷依然不开牌:“再加五件!”
铁罗汉陡然一惊:“这次怎么算?”
陈三爷低着头满桌子找东西,忽地搬起桌上那颗熏猪头,掂了掂:“把它也吞进去!”
铁罗汉汗如雨下:“哪里?”
“和筷子一样,胃里!”
“一口吞?”
“一口吞!”
周围人捧腹大笑。
铁罗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犹豫片刻,再次看看手中的底牌,一咬牙:“草!吓唬谁呢?我跟!”
“开牌!”陈三爷大喝一声,随即亮出底牌:888!
铁罗汉心口一凉,也挑开底牌:666。
陈三爷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托着熏猪头,恭恭敬敬递过去:“大友哥,请!”
铁罗汉脸都绿了,满脸堆笑:“水弟,这个恐怕是有点困难啊,容易出人命,你看……是不是……给老哥个面子?”
陈三爷想了想:“这样吧,筷子和猪头都不用吞了,您只需脱光衣服,给众人跳支舞!”
“那太好喽!”铁罗汉如释重负。
陈三爷补充道:“别急!前提是,桌上的女性,都不需要再脱衣服了!大友哥同不同意?”
铁罗汉必然同意,否则把猪头和筷子吞进去,他做不到,他又不是鹅幻世家,绝不会魔术杂技。
铁罗汉一拍桌子:“我同意!我跳舞!”说罢,迅速脱掉所有衣服,一跃跳上桌子,对着众人一通摇摆。
丑陋不堪,恶心至极。
玫瑰感觉喉咙里一阵翻腾,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
两个女服务员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陈三爷,眼神中充满感激。
陈三爷压根没想让她们感激,感激个屁啊,他做这一切,并不是想装逼,也不是做给这两个女服员看的,而是他时刻记着母亲生前说的那句话:三儿,做个好人。
突然,铁罗汉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从桌子上栽下来,仰面朝天,首挺挺砸向玫瑰。
他故意的,借着酒劲儿,想让自己这一身囊肉,去触碰玫瑰的身体。
陈三爷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一把托住铁罗汉的身体,随即把他抱在怀里,笑道:“大友哥,你喝多了!”
铁罗汉挣扎起身,站稳脚跟,冷冷地看着陈三爷,突然指着陈三爷的鼻子:“我——草——你——玛!”
陈三爷最忌讳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脸一沉:“大友哥,你怎么了?”
铁罗汉恼羞成怒了,他本以为今晚来到自己地盘上了,可以趁机在玫瑰身上揩油,不料陈三左挡右挡,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的好事,他急眼了。
气氛瞬间尴尬。
桌对面的肉彪子一脸阴险,冷笑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这个情况,肉彪子本应该站起来,当个和事佬,拍拍两人肩头:“都是自家兄弟,玩笑而己,何必当真?”
可他根本没有这样做。
陈三爷长吁一口气:“彪哥、大友哥,饭我吃好了,感谢盛情款待,我们就先撤了!”
铁罗汉一抓陈三爷的脖领子:“我草泥马!你听见了吗?”
棍儿和肥牛眼珠子都红了,棍儿己经把手伸进口袋,握紧了那把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