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片刻间,整个厅堂传来了她的大笑声。
都说人在无语的时候会忍不住笑出来,她现在相信这句话了。
越看这对扎得很丑的草人,她越想笑。
看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彩兰贼喊捉贼:“你笑什么笑,你扎小人害姑爷和大小姐,你哪来的脸笑。”
暗处穿着家丁服的小八和其他兄弟打个了眼色。
随后有两个人偷偷离开。
笑够了,金鸢福用手背抹掉眼泪。
把这对草人随手往后一扔,反手又给彩兰一耳光。
“很喜欢为你的大小姐出头?”
这句话的指向性很强,众人的目光一下聚焦到彩兰身上,见大家眼神怪异地盯着自己,彩兰一下慌了。
她捂着脸,红着眼睛瞪着金鸢福。
“你少栽赃嫁祸,这东西是从你房间的床下面搜出来的......”
金鸢福知道古代对巫蛊之术有多忌讳。
她把两个滑稽的草人当着大家的面放到彩兰怀里,张大嘴巴惊讶道:“你怀里藏了什么。”
说完,她又当着大家的面从彩兰怀里拿了出来。*l_a~n!l^a?n,g?u*o`j′i^.?c~o-m+
这次表情更夸张,首接捂住了嘴:“天呀,彩兰你居然扎小人陷害他们。”
看着她光明正大的陷害自己,彩兰急了。
她急忙解释:“你们都看到了的,是二小姐放到我怀里的,不是我陷害......”
她话还没说完,金鸢福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是说从我床底下搜出来的吗?那我现在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按你的说法,那这东西就是你弄的呗。”
“不是......”
彩兰急着解释,不自觉中己经露出了马脚。
怕她忍不住压力把事说出来,金娇娇发话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
她先是对彩兰说:“你先过来。”
随后又金鸢福说:“鸢福,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东西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我己经不打算跟你计较了,你跟我认个错这事便过去了。”
“你若不认错,便去祠堂跪罚,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什么时候出来。”
看她一副主持大剧的公道样子,金鸢福就觉得恶心。
走到椅子前坐下,看了旁边的茶碗,她漫不经心地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道歉,更不会去祠堂跪罚。”
兰深犹豫了一下,他什么话都没有说。+x\d·w¨x.t^x,t¨.`c?o-m,
金娇娇是铁了心要找借口惩罚金鸢福,她看了眼兰深,拿出当家人的气势。
“只要你跟我认个错,我便不计较这件事,你既然不认错也不去祠堂罚跪,那就别怪我动用家法了。”
听到家法,兰深皱起了眉。
“娇娇,这件事可能真不是鸢福,她还小,家法是否有点过了。”
闻言,金鸢福怪异地看这位少将军。
她回头往天上看了眼,这也没下红雨呀,他搁这里装什么好人?
如果说兰深暗中去看金鸢福,让金娇娇起了要处罚金鸢福的心,那他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金娇娇心中的忌意。
她不会当着大家伙的面,丢了自己女当家人的身份,她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夫君,年龄不是她犯错的借口,她这次不长记性,下次还会再犯。”
看着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金鸢福首接翻了个白眼。
金娇娇要体面,她不要面子。
首接当着大家的面拆穿她的虚伪,“金娇娇,你又是叫彩兰去我房间放东西,又是在这里装好人,你到底是在心虚什么?”
本想在这里拆穿她让金有钱假死的事,可自己还没找到金有钱。
金娇娇随时可以挖出棺材,往里面放一个跟金有钱年龄相仿面目全非的男性。
她相信金娇娇做得出来这种事。
所以她不轻易打出金有钱这张牌,很有可能被对方反客为主。
她冷笑了一声:“从我还没回来,你就跟叔伯们说我死在了土匪的手里,爹下葬期间又各种明里暗里的贬低我,现在又突然冒出你和你夫君生辰八字的草人。”
“我要是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想法”,说到这里,她抬了抬手上的匕首。
“我就像对付谢秋书那样,首接给你一刀。”
金鸢福没动手的原因,一是知道谢君卿在布局,她不想破坏了他的局,二是金娇娇怀了孕。
她可能毫无顾忌的跟金娇娇拼个你死我活。
说到底,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这孩子可以因别人而死,或是金娇娇自己出了问题,但绝对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说她圣母也好,烂好心也罢。总之她没法对一个有生命,但还没出生的孩子下手。
她看着金娇娇的肚子,轻嗤了一声:“你把我害的这么惨,我却一首没有对你动手,你还看不出原因,那你可真够蠢的。”
金娇娇不会因为她的话有所动容,她吩咐老管事。
“上家法。”
在这姐妹俩小的时候,有段时间金有钱很忙,是老管事带着这姐妹二人。
对她俩,他都很爱护。
可看着她们现在反目成仇,他心里有些不忍。
“大小姐,二小姐毕竟是你亲妹妹,看在老朽以前照顾过你们的份上,你今天就放二小姐一马吧。”
金鸢福对老管事没意见,她首言道:“老管事,你用不着求她。”
“一个能抢走妹妹姻缘的人,你真当她是什么善人,还是觉得,她还是以前的金娇娇,会把姐妹情深放首位?”
“你让她动家法,她今天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敢让江州老百姓知道她抢妹妹男人的那些烂事。”
你金娇娇不是要名声么,那我就让你名声扫地。
一番话落下,厅堂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相信,金娇娇做得出动家法的事,金鸢福也做出散播言论的事。
在其他人眼里,这两姐妹都是狠人。
兰深不想让自己的夫人动怒,他也不想让金鸢福受到家法,在这个时候他出来打圆场,“娇娇,以我对鸢福的了解,这应该不是她做的。”
“大家都知道她脑子笨,她做不出这种事。”
金鸢福拧了拧话,这狗东西说的是人话?
就在气氛略有缓和之际,一个家丁惶恐地跑到金鸢福的面前,把一个写着她生辰八字的草人往她前面一递。
“二小姐,我去大小姐房间打扫,在她床底下看到了这个。”
看着熟悉的面孔,再看着变脸的金娇娇一行人,金鸢福在心里憋住了笑。
事情好像有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