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微微皱眉,在她看起来的时候,妇人看见了那双无比漂亮的眼睛里染着错愕。
妇人也带着儿子站了起来,“小宝,咱们回家吧。”
“好的,娘亲。”
金鸢福腿蹲有点麻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腿,望着上岸的母子二人,她轻轻挠了下手心。
霎时,掌心泛起了一股痒意。
抿着唇重重沉了口气,她攥紧手,回头看了眼斑斓如彩的河。
随后一步步走上岸。
沿着河边路,她走回了客栈。
她心里藏着事,走路都低着头,刚跨进客栈的门槛,迎面好像撞到了人。
“对不......”
起字还没说完,她被一股大力往前一扯。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皂角香扑入鼻腔,在她头顶上方,男人低气压的声音听不出的焦急:“你去哪了?”
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透衣裳跳入她的耳腔。
他的心跳如密鼓般在跳动。
他的声音那么平静,心跳却如此的快。
金鸢福心头一紧,她明明没挠手心,掌心却泛起了痒意,像羽尾在扫一样。
这一刻,她意识到了什么。
感情不是儿戏,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她退出他的怀抱。*a\i′t^i~n/g+x^i^a`o^s·h¢u~o^.^c\o!m*
深深望着男人的眼睛,她任由心底的悸动肆意的跳,话语平静:“人太多,我被挤出人群了,便想着回客栈等你,刚回来就跟你撞见了。”
这时,村长一家西口也出现了,看到金鸢福回来了,村长脚一软,牢牢地靠在媳妇身上。
“哎呦嘛呀,幸好你回来了,你是没看到呀,发现你不见了......”
谢君卿脸色沉得跟要杀人一样,他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不是别人,正是谢君卿。
“辛苦你们了,阿福回来了,回村吧。”
这大晚回去不安全,村里人约好了一起回,人太多这时候雇不到马车。
举着火把,带着在城里买来的各种小玩意,大家伙一路说说笑笑,高高兴兴地往村里走,可能人多热闹,回去的路上他们没觉得累。
走着走着,谢君卿发现金鸢福很安静,路上没说一句话。
安静到不太像她的性格。
倒不是金鸢福想安静,听着前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她正好借此机会感受一下跟谢君卿相处的感觉。
她发现,她跟谢君卿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就好像有他,她什么都不用怕。.d+a.s!u-a?n·w/a/n!g+.\n`e_t¨
刚在心里嘀咕,跟那位姐姐说的话对应上了,一件羔裘披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带的。
瞥了眼身上的裘衣,金鸢福盯着男人的眼睛,小声道:“我不冷。”
谢君卿发现,自从她回客栈撞上自己以后,金鸢福特别喜欢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把裘衣领口的结系好。
“晚上凉,穿上比较暖和。”
说完,他的手又牵上金鸢福的手腕,像怕她再次消失,他手上的力气些许加重。
手腕隐隐有点疼,金鸢福往下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任由他这么牵着。
没有别的原因,她心里并不排斥。
走着走着,她又仰头盯着谢君卿看,这次不止看他的眼,还看他的脸,从眉骨到嘴唇,她一处都不放过。
她以为有黑暗做掩饰,谢君卿发现不了。
实际男人早发现了。
他想知道金鸢福到底想做什么,便任由她看,他脸上除了刺青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不知道金鸢福看着自己的脸,为什么嘴角在偷偷上扬。
她看了一路,到村口才收回视线。
跟万婶说了告辞,两人回到家,洗漱一番后收拾收拾睡觉。
吹熄桐油灯,安静的房间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响起了细小的窸窣声,谢君卿的睡觉很浅,几乎一瞬间就醒了。
他以为金鸢福要去茅房,正想起来给她点灯。
忽然发现一道很浅的呼吸洒在自己额头,下一刻,一张温润的唇感落在眉心。
顷刻间,他心口激起了千层浪。
放在被子里的双手和身体僵硬如石,阿福知她自己在做什么吗?
金鸢福当然清楚,她是在确认某个事情。
她跟个小贼一样,先轻轻亲了一下谢君卿的眉心,然后撑起上半身,看男人并没有醒的迹象。
然后继续往下,唇落在了谢君卿的鼻梁。
温润的触感,加之她偷偷摸摸的动作,让谢君卿犹如煎熬。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双手撑在男人的两侧,小脑袋一点点往下,她的唇有点凉,谢君卿的唇微热。
当贴上的刹那,一股过电的酥麻感传遍金鸢福的全身。
这一刻,她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空气中。
跳得异常的快。
她蓦然离开男人的唇,随后一阵手忙脚乱,老老实实在自己床位上躺好。
她捂着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浓密的长睫不停地颤抖。
原来,这就是喜欢......
她抿了抿唇,把被子往脖子上扯了扯,闭上眼睛开始数羊,或许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的心情特别舒畅,没过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睡着了,被她折腾一番的某人睡不着了。
从她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谢君卿心里的占有欲就一首积压着,想着不要给她压力,尽管被她盯了一路,他都在极力克制。
没想到阿福会在大半夜偷偷摸摸地偷亲自己。
一首积压在体内的躁动,在她的唇贴到自己的唇边那一刻失了控。
听到旁边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他侧身而躺,再将女子的身体掰向自己面前,他盯着那张偷亲自己的唇。
深邃的眼眸逐渐加深,随后吻了上去。
他的亲吻是温柔中带着强势,他撬开她的齿,像品山珍美味一般。
顺利捕捉到她说话的根,然后细品。
谢君卿以前没接过吻,上次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想到金鸢福控诉自己的话。
在她呼吸加重的时候他离开她的唇,等金鸢福呼吸顺畅,他又继续。
反复如此,金鸢福就是再困,她也醒了。
在谢君卿准备再次亲上来的时候,被亲到浑身发软的她,嘴里溢出一声软喃的话。
“唔......你在做什么?”
谢君卿知道她会醒,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边,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夜色里,像一曲性感的乐。
他说:“我在做阿福那会对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