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染红了金鸢福的手。
郡守脸色大变,大喊一声:“谢大人!”
疼痛袭来,谢秋书皱紧了眉,他不敢相信金鸢福真的会伤害他,唇色发白的他溢出痛惜的话语。
“阿鸢,你怎敢伤我......”
金鸢福死死地盯着他,手握紧刀柄,“我小气的很,谁伤我一寸,我百倍奉还。”
她拔出匕首准备再捅几刀,刀刚拔出来。
谢秋书忍着疼,手一用力,她被嘭的一声甩在地上。
金鸢福无视身体上的疼痛,刚爬起来,西名士兵冲过来,西把刀卡卡就架她的脖子上。
赖县令吓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金鸢福胆子能大到这种地步。
她居然敢伤谢秋书......
现场没有大夫,等侍卫把男人扶回凉椅上,他赶紧喊人:“快,快帮谢大人止血。”
很快,谢秋书被人包围成了一个圈。
一盆盆染红的水端出来,金鸢福坐在地上,神情没有半点慌张。
听到包围圈里男人的隐忍呼吸声,她一边擦拭匕首,一边明着嘀咕:“怎么没一刀把他捅死呢。”
闻言,她附近西名士兵,凶狠地吼她。.d~i\n·g^d?i_a*n/k′a.n.s¨h!u~.~c+o*m¨
“闭嘴,你死到临头了。”
金鸢福压根不在意,她用另一只没沾到血的手掏了掏耳朵。
心里在盘算,怎么在死之前,再捅谢秋书几刀,彻底让他一命呜呼。
没啥经验,她这一刀不致命,但还是伤到了谢秋书的内脏,会不会死不知道。
但能肯定,一时半会作不了妖。
眼见血止不住,郡守发话:“快把谢大人抬回县城治疗。”
士兵动作很快,看着护送谢秋书远去的队伍,再看着跟着要离开的郡守,赖县令小心翼翼地上去询问。
“大人,这里怎么办?”
郡守烦的要死,本来今天是来捉拿凶手的,结果凶手没出现。
谢秋书还受伤了。
他要是真在岭南出了什么事,郡守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他指着地上的金鸢福,恼怒地吼道:“把她带走,留一批人在这里看着这群流放者,顺便等谢君卿回来捉拿他。”
闻言,赖县令心里有了主意。
他让郡守的人全部跟着离开,他自己的人留在这里。
等他们一消失,他赶紧让衙役弄水给这些流放者喝,再把他们弄到阴凉处休息。
见金鸢福被带走,万婶两腿一软。¨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阿福......”
下一刻,她人晕了过去。
金鸢福匕首被缴,双手被绑,就算谢秋书不认,但她始终还是他名义上的娘,想着一层关系,郡守不敢让士兵带她骑一匹马。
也不敢让她自己骑一匹马,万一跑了怎么办。
他想了一个办法,金鸢福坐他的马车,他去和受伤的谢秋书挤一辆马车。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城里赶。
还没走到半路,一名士兵骑马急奔过来,拦在了众人前面,翻身下马拱手半跪在地上。
神色焦灼地大声喊道:“大人,属下有要命禀告。”
马车里,谢秋书疼晕了过去,能做主的只有郡守。
他骂了句扑街,掀开帘子,厉声质问:“何事,速速报来。”
“郡州那边来消息,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批近千人的流寇,趁着您没在,打进郡州府了。”
话一出,郡守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我堂堂郡州府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官兵,干不掉上千人的流寇?”
每个州府都会养自己的兵。
除去他带过来的近百名士兵,郡府至少也有几千名士兵,他不信干不掉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流寇。
还真干不掉,士兵凄惨地说:“他们是突然偷袭,我们没有准备,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
气得郡守大骂:“一群饭桶。”
他让人兵分两路,十来个人带谢秋书去县城治疗,剩下的跟他回郡州支援。
金鸢福被关在衙门的牢房里,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闲得无聊,她掀开地上的干草,追着地上的蟑螂踩。
一脚一个,嘎嘣脆。
郡守那边未平,谢秋书这边又起。
他这一刀伤的太重,加之他又是矜贵之躯,县城的大夫只能止住血,要想彻底治好。
得请更加厉害的大夫。
赖县令担心他们伤害金鸢福,犹豫了一会,让属下看着这边。
他带着一名衙役回了县城。
一进衙门就听到大夫说没有办法,“救不活?”
一排大夫纷纷摇头,“能救活,只是我们治不好这位贵人。” “那要什么样的大夫才能治好?”
“或许江南和京城那边的大夫有办法。”
“京城?”
赖县令走进房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一边在床边走来走去,一边摸着下巴。
就在这时,有人进去喊他:“县令大人,有人找您。”
“这个时候谁找我啊?”
县令嘀咕了一句,叫大夫们继续治疗谢秋书,他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激动到差点尖叫:“谢相!”
谢君卿办完事一路赶回来的,他进来的时候,跟在县令身边的衙役跟他说了村里的事。
他也知道隔壁躺着的人是谢秋书。
县令没有犹豫,首接把大夫的话转告给他。
“谢相,他跟你们这么大的仇,反正现在也受了重伤,要不我动点手脚......”
怕隔墙有耳,县令的声音越来越小。
想到金鸢福还在牢房,谢君卿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几分。
他看着京城方向,思索着现在的局势,眸色微沉,声音低沉:“他不能死在岭南。”
县令算是发现了,跟着什么郡守这种人混,没有前途。
他要跟着谢君卿混。
“那......我派两个大夫护送他回去?等到了京城再下毒让他死?”
谢君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轻声道:“你先让大夫继续给他治伤,我去看看阿福。”
他会让谢秋书死,但不是现在。
阿福要谢秋书死,他的命现在是她的,他需要听取她的想法。
如果她非要谢秋书现在死,那他就打乱棋子,重新布局。
刚走进大牢,他一眼就看地上那一个个爆浆的蜚蠊,再看着背对着自己,踩得不亦乐乎的某女子。
他眼角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