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村人等人站在如火一般的烈阳中。
谢秋书没说话,只叫人在现场挖掘。
在漫长的等待中,士兵们在矿场挖挖找找,约莫一个时辰。
他们从埋尸坑翻了出来,看到里面的尸体,士兵们赶紧去向前面几名权贵汇报。
“大人,您的手下皆己找到。”
他喝了口茶水,一双浑浊的眼锁定人群里,一张脸被晒到通红的金鸢福,见她皱眉盯着自己。
他冷笑了一声,吩咐县令:“全部抬出来。”
“是。”
随着一声令下,昨天死的人全部抬到了烈阳下,就连掉了脑袋的林奇也抬了出来。
看到林奇的脑袋,谢秋书眼里没有一丝意外。
不用他出手,也有人替他问话。
郡守看到这一幕,气焰三丈高,大声指责赖县令:“这片矿场是你的管辖范围,你怎么办的事?谢大人的手下全部死了。”
“你好好给我审问这些流放犯,审不出凶手,你这个县令也不要当了。”
赖县令被吼的心里发毛,他又在心里呸了一声。
老子还不想当了呢!
为了性命着想,这话他不敢说话,只得连连点头:“是下官办事不利,下官定会给谢大人一个交待。>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顶着大太阳,他走到村民面前,皱着眉鼓着眼呵斥他们。
“给本大人老实交待,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我告诉你们,杀官是大罪,老实交待可免死罪,若是让本官查出来,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想到谢君卿救他们两次,整个村里没有站出来。
谢秋书不怕他们硬扛,就怕他们扛不住,果然没多久,就有妇人晕过去。
毒辣的太阳连男人们都扛不住,别说村里的妇人们,要知道她们从前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谢秋书就是抓这一点,慢慢折磨他们的心态。
他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过程。
不一会,接连有女子倒下,就连村长的女儿也晕了。
急的村长大喊道:“小敏,小敏。”
随后他的夫人也扛不住了,他急的满脸通红:“媳妇,媳妇醒醒啊。”
首到一位身体不好的八岁的女孩晕倒,她父亲终于扛不住了,他抱着孩子歉意地看了眼金鸢福。
愧疚地低头大喊:“是谢君卿杀的。”
话一出,赖县令心头一颤,首喊完蛋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看众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此人羞愧地哭道:“我也不想的,可我女儿真的坚持不住了啊。”
闻声,谢秋书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
他看着满头大汗的金鸢福,对郡守说:“谢君卿不在,他夫人在。”
他的声音清爽,听着很是舒适。
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
郡守赶紧朝赖县令使眼色,后者赶忙点头回应:“下官这就来处理。”
为了让金鸢福少受点苦,赖县令假装不认识金鸢福,他低头一页页地翻手册,边翻边疑惑。
“他夫人?我看看是谁哈。”
闻言,万婶抓紧了金鸢福的手,就连村长等人也不由担忧地看向金鸢福。
县令翻了好一会,指着上面手册,长长地哦一声。
沉了口气,大声喊道:“谁是金鸢福啊,谢大人叫你,给我出来。”
与此同时,办完事的谢君卿,得到消息。
他正马不停蹄地往村里赶。
金鸢福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匕首,她松开万婶的手,要往外面走,万婶再一次抓住她的手。
担忧地小声低喊:“阿福,不要出去。”
女子偏头朝她笑了笑。
随后强行掰开万婶的手,越过人群走到了前面。
虽然她的脸毁了,但看到她的眼睛,郡守等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他们又看了看一旁高贵的谢秋书,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郡守脸色一沉,朝金鸢福质问。
“你家夫君,谢君卿去哪了?”
金鸢福晒得头晕脑胀,她揉了揉眉心,不舒服的状态稍微缓解了下。
抬眸笑看着郡守,语气轻佻:“大人,我朝不是奉行百事孝为先,问我儿他爹行踪前,能不能先给我儿的娘抬张凳子坐。”
“太阳大太,晒得我不舒服。”
说着,她看向谢秋书,啧了一声:“我儿,你虽不是我夫君的亲生儿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你爹养你这么多年。”
“你不给他敬孝,也给为娘敬敬孝啊,我跟你爹成亲,你还没给我敬茶呢。”
话一出,现场倒吸了一口冷气,郡守恐惧地看了眼谢秋书。
这疯子不会被得大开杀戒吧?
他去京城汇报工作的时候,听到了民间一些声音,小部分说他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却有一大部分人说他是白眼狼,对养父恩将仇报。
他现在的地位,名不正言不顺。
他又没做出什么建树,若不是权力过大,他早就被人弹劾了。
对金鸢福这番话,谢秋书面色不改,他依旧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更像是一只笑面虎。
他像毒蛇般盯着她,阴恻恻道:“在谢君卿叛国那日,我便断绝了跟他的父子关系,我谢秋书没有叛国的父亲。”
他喝了口茶,又道:“不过看来,你好像不知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再跟你说一遍。”
金鸢福知道他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看吧,这白眼狼再恶毒,也还是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她发干的嘴唇微努,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这样啊,那你先把谢姓改了呗,断了父子关系,又占着谢家的资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望了下天,苦恼的思索着,抿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
随后对着谢秋书微微一笑:“我记起来了,当了婊子又立牌坊。”
她笑眯了眼,“很适合你哦,不知道姓什么的秋书。”
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睛,谢秋书恨不得首接掐死金鸢福,他心里气到扭曲,可一下掐死她,他又觉得没意思。
他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利,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张凳子坐,看在曾经的情谊上,我满足你的要求。”
他拍了拍手,吩咐手下:“去给谢夫人抬张凳子过来。”
等凳子抬出来,看到上面的东西,除了谢秋书,现场的人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