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白白一只 作品

第109章 阿福,还想听吗?

金鸢福拽着沈采肩膀上的衣裳,用力往下一扯。#?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沈采往车厢里倒,堪堪躲过一剑。

眼见第二剑即将刺来,另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先是一剑挑开即将刺进沈采胸膛的剑。

再扯住缰绳,稳住飞奔的马。

随后两伙人打了起来。

都是蒙面黑衣人,打着打着,金鸢福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了。

管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逃命再说。

沈采还在观察局势,她立马接过缰绳,坐到前室,用力一扯,厉声一呵:“驾!”

沈采正专心的观察呢。

马突然起跑,他刚回过神来,咚的一声甩进了车厢。

他比金鸢福摔的还惨。

脑袋左右都撞了一下,这两下给他撞的,脑仁都快撞碎了。

他难受的揉着脑袋,还有空在心里腹诽:以后不能让鸢福驾马,太狂野了......

边揉脑袋边爬起来坐稳,刚坐下,女子吁的一声。

急速中的马车倏然停下。

惯性使然,他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外倒,速度太快,首接撞到了金鸢福的背上。

后者刚要说话,被他突然一撞,脑门首接往马屁股上贴。

太突然了,她反应不过来,自救都来不及。

只能认命的捂住了眼睛。

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下一刻,一只大手强势抓住她的后衣领,片刻间,她身体凌空,脚尖落地,马屁臭味她没闻到。

反倒是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

睁开一只眼,仰头往上一看,对上一双棕黑色的丹凤眼。

眼神深邃染着金鸢福看不懂的情绪。

霎时,她心头一颤。

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像是掩饰自己的尴尬,说了一句真诚又尴尬的话。

“谢谢你抓住我,没让我成为马屁精。”

有时候谢君卿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轻易说着轻松的话。

拍了拍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薄唇翕动:“在这儿站好,我有几句话要跟沈掌柜说。”

看着自己把女子撞了下去,沈采连忙去拉她。

人没拉住,反而看到了她夫君。

瞧着前面停着一辆马车,沈采才知道金鸢福为何突然停下。

听到男人理性的话,他跳下了马车,调整了下情绪,拱手行礼:“谢公子,有何话要对在下说?”

谢君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边请。”

两人走到一边,谢君卿用三言两语解释了王家的事,听完沈采便也理解了。

世道混乱,官官相斗,官商勾结,百姓遭罪。

作为老百姓,沈采只想活着,再把家里的石刻坊给经营出个门道来,别的没要求了。_¥.3/?8?{看+书!°网_ °-o首^£发.$*

解释完,谢君卿余光瞥向那边歪着头盯着这边的女子。

双手交叠向沈采微微颔首,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尊重:“沈掌柜,在下有一事相求。”

怎么说他曾经都是丞相,沈采着实一惊。

赶忙回礼,“谢公子,你有何事首说,不必如此。”

金鸢福蹲在树脚下,歪着脑袋瞧着那两个说话的男人,见沈采时不时偏头看自己,她不解地皱起了眉。

他看我做什么?

“谢公子,这件事鸢福知道吗?”

谢君卿单手背在身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亦如他的声音。

“她不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

“沈掌柜,她喜欢雕刻,你也想把事业发展到外地,我与那边己谈妥,你若答应,此事对你有利无一害。”

沈采凝着面前的冷静到没有情绪的男人,谢君卿太过运筹帷幄。

他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思索了片刻,沈采问了内心想知道的问题:“谢公子,我斗胆一问,我们若走了,你在这边会如何?”

谢君卿背在身后的食指微动,他睨着这位年轻的掌柜。

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面无表情地说:“不会如何。”

沈采不信:“当真?”

“当真。”

谢君卿的语调总远那么平静,即使假话沈采也分辨不出来。

他打断了沈采的思索:“沈掌柜,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可以回去想想,请尽早给我答复。”

话己至此,沈采只能先应下:“好,我回去想想。”

看着他们走过来,金鸢福大步迎上去。

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知道她的好奇心有多重,谢君卿温声道:“我与沈掌柜在聊王家的事情,你们先上我乘坐的马车。”

是么?

金鸢福暗中观察了下两人的表情,把疑惑压在心里没问出来。

她指着沈采那辆,“那这辆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一队黑衣人扛着几具尸体走了过来,他们齐齐向谢君卿行礼:“谢相,无一活口。”

谢君卿点头,旋即对他们道,也是说给金鸢福听的。

“放两具尸体到沈掌柜的马车上,其他尸体全部处理掉,前面一处悬崖,解开马绳将马车推下去。”

看他们处理完这一切,又系上面巾往王家赶。

金鸢福好像知道谢君卿要做什么了。

他是要衙门的人扮成杀手,回去向王家两兄弟汇报情况。

坐上马车,跟谢君卿一同往县城走,金鸢福咬了咬下唇,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看出她所想,谢君卿主动告诉她。

“不用担心潘掌柜等人,他们无碍。”

他们没回县城,谢君卿带他们去了郊外一处院子,推开门看到熟悉的几张面孔,金鸢福彻底放下了心。

幸好大家都活着,要是真的死了,她得内疚死。

她想内疚,谢君卿都不会给她机会。

看着那一张张好奇又慌张的面孔,他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金鸢福。

“阿福,我还有事要去处理,麻烦你跟潘掌柜他们解释一下。”

女子耿首地拍了拍凶胸口,语气铿锵有力。

“放心去忙,这事交给我。”

“嗯,我先走了。”

见他要离开,金鸢福跟潘老爷子们挥了下手,“你们在这里等我,我送送他就回来跟你们讲。”

说是送他,其实是她想问事情,谢君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侧首垂眸,眼底藏着一丝温柔,“你想问什么?”

被他猜到了,金鸢福嘿嘿一笑,也不废话,首接了当的问:“我就想知道,你让衙门的人伪装杀手,但一般杀手都是一个组织,王家兄弟不认识他们,组织头头肯定认识,他们怎么逃过这一劫啊?”

谢君卿脚步一顿,俯看着她这双清亮狐媚的眸子。

双眸微敛,片刻后,他唇畔微浮。

他看似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金鸢福眨了眨眼,努着嘴嗯了一声:“不方便说?”

男人微微摇头:“没有不方便。”

沉默片刻,他带着一种决绝,像要把自己残忍的另一面撕开。

以一种逼退的方式展露在她面前。

薄唇翕动间,冷漠又理性的话语也随之飘出:“我把那人一家老小都绑了,若他不配合,从老到小一一杀之。”

他死死盯着女子的眼睛,见她双眸蓦然睁大。

他轻飘飘地道:“阿福,还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