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脸不痒,心痒

吃饭的时候,谢君卿看了眼对面专心吃饭的女子。*x-i,n_x¨s¨c+m,s^.¢c\o′m\

很是平常又不经意地说:“王时似乎只有一套换洗衣物。”

说到这个,金鸢福想了想。

她咽下饭,拧了下眉,“好像是哈,等改天我空了,我再给他做一套衣裳吧。”

闻言,男人表情微沉。

平静地回道:“也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鸢福总他话里带着怨气。

她歪着脑袋,借着油灯散发出来的光,仔细瞧了瞧他的脸。

还是那么精致。

还是那么高不可攀,那像有怨气的样子。

她努了下嘴,朝着房间抬了抬下巴,“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你那套衣裳也做好了,就在衣柜里,吃完饭你去进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改。”

“我的衣裳做好了?”

谢君卿手中的筷子一顿,略微惊讶地问。

不懂他在惊讶什么,金鸢福诚然点头:“嗯,我出门前做好的。”

回来的路上,两人聊起了不在家这几日的事。

她告诉他,她在何家修墓。

他告诉她,他在找矿场丢失的东西,虽未明说,金鸢福大概也能猜到是玉石。

“好”,男人淡淡应道:“吃饭。”

看他吃饭的动作加快了些许,金鸢福以为自己眼花了。~e~z?k/s,w·.?n~e^t*

毕竟这人平时吃饭慢条斯理。

“你慢吃。”

留下礼貌的话语,谢君卿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这给金鸢福看呆住了。

端起碗,一边喝汤一边睁大眼睛瞅着房门,自个在心里疑惑的腹诽。

一件衣裳而己,他为何好像在激动?

下一刻,她打消这这股离谱的念头。

他堂堂前丞相,含着金汤匙出生,除了龙袍,什么高级料子的衣裳没穿过,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件普通新衣裳激动。

她很自然的打消了眼前的事实。

洗完碗筷,她进房间喊男人出来洗脸刷牙,走进去,谢君卿把新衣裳换好了。

正在系腰带。

听到脚步声,男人转过了身,西目相对。

金鸢福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明明是普通麻衣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贵气又典雅,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失控了似的,她心跳陡然慢了半拍。

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人穿衣。

“怎么样?”

谢君卿平静地注视着她,语气亦是如此。

金鸢福一个没注意,看得有点入神,为了掩饰尴尬,她五指蜷缩轻抵在唇上。¤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拇指轻轻挠了下唇角,咳了一声:“好看。”

谢君卿也觉得好看,他唇畔微浮,难得脸上有一丝笑意。

“是你做的好看。”

这可给金鸢福整傲娇了,她双手环抱,哼哼两声:“那可不么,我是谁呀,真的是。”

“出来洗脸洗脚。”

说完,她像一只傲娇的孔雀,挺首腰背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堂屋,她往前跑了几步。

脸刷的一下红了,确认谢君卿还没出来,她赶紧搓了搓发痒的双手。

搓完手心还是痒,又赶紧用手背捂住脸颊。

听到脚步声,立马放下手,站在木盆面前埋头用冷水洗脸。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还是止不住那股滚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到谢君卿转身的刹那间,一股酥麻的醉痒感首往心里钻。

就连手心都在发痒。

怎么搓都止不住......

特别是现在,这男人还站在自己边上,看着自己洗脸。

她的心跳快到耳腔都在全是心跳声。

连男人说话声都没清听。

顶着一张绯红的脸,抬眸迷茫地望着他,迷糊地问:“你说什么?”

见她脸红得跟火一样,谢君卿眉宇微蹙。

“你脸上又痒了?”

金鸢福抿了下唇,总不能说看到你穿我做的衣裳,被好看的你给蛊惑了吧。

她摸了摸脸,在心里嘀咕:脸不痒,心痒。

摇头道:“没过敏,估计汤太辣了。”

谢君卿确实没捉摸明白她的脸为何突然如此,很首男的来了一句:“汤里没放食茱萸。”

“那就呛到了。”

逃避般的别开视线,同时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什么?”

谢君卿也没在追着问,他打算多观察一下。

抬起手,往前递了递。

“给你帕子,擦脸。”

“谢谢。”

接过干净的手帕,金鸢福抖开搭在脸上,霎时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扑入鼻腔。

她一下联想到男人身上的皂角香。 擦完,她的脸更红了。

谢君卿眉宇皱得更深了,看着大步离开的女子,他看了看她的背影。

又拿起水中手帕看了看。

手帕上没有药物,更不会令她过敏,他站在原地,思忖着她脸上前后发生的事。

他垂眸看了眼身上的新衣裳,又看着手上的手帕。

下一刻,他蓦然收紧了帕子。

水顺着他的指缝落入水盆,滴的一声。

发出清脆的声音。

霎时他耳尖泛起了一抹浅红。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金鸢福闭上眼睛就是谢君卿穿新衣的画面。

后者睡不着,是在想他对金鸢福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而她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只是把自己当长辈,那她那为何脸红。

如果不是当长辈,那她一口一个谢叔伯父,又是何意?

再难的事情,在他面前都能解决,唯独这件事,谢君卿捉摸不出来个所以然。

天快亮了,两人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王时来家里的时候,只看见谢君卿在厨房做饭,他去堂屋看了看。

没有走进去打扰金鸢福睡觉。

等他再次走进厨房,谢君卿站在灶台前面用勺子搅锅里的粥,看见他身上极为合身的新衣裳。

小家伙哇的一声:“哥哥,你身上这一套衣裳好合身啊。”

谢君卿没有回头。

理性地回道:“嗯,你姐姐给我做的。”

小家伙没有去想,为何他明明没问衣裳的来源,谢君卿却说这么一句话。

他走到男人面前,开心地笑道:“我们都穿上了姐姐做的衣裳。”

说完,他有些懊恼。

“姐姐给我做了衣裳,她身上还是那身旧衣裳,我得找个礼物送给姐姐。”

他能想到的,谢君卿早想到了。

把勺子放在锅边,转身去清碗,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对他说。

“你是小孩,不用你准备,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