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谢君卿宰客

怕有人追来,沈采驾着马车载着金鸢福,鞭子挥得飞快往县城跑。_3\3*k~s¢w·.\c¢o¨m_

来到城门口,确认何家人没有追来。

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沈采抹掉脑门上的汗,“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金鸢福也有些紧张。

到了店里,冯一牛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便去接待客人了。

两人在后院,小声地讨论。

“掌柜,你觉得那里会装得是什么?”

想到老爷子的提醒,沈采很是认真的想,他还是猜不到,“我判断不出来,以潘老爷子这么多年的经验,连他都判断不出来,我也不敢断言。”

他提醒金鸢福:“总之,何家那地方,我们以后能不去就尽量别去。”

“嗯”,给她一百两银子,她都不会去了。

把属于她那份提成交给她,记好账,沈采要回家睡觉了。

他困倦地打着哈欠:“你若太困就去阁楼睡一会,等睡醒后,叫冯一牛找个马夫驾咱们铺子里的马车送你回村。”

金鸢福确实很困,熬夜的原因,她头还有点疼。

听到他打哈欠,她也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

她疲倦地回:“好的。”

沈采离开店,她也没客气,首接锁好上二楼的门,去阁楼睡觉去了。

他们都休息了,冯一牛一个在店里忙里忙外。~搜¨搜.小^说*网+ ~首,发/

看了眼天色,想到沈采交待的事到现在还没完成,他看了眼阁楼。

“她在上面睡觉,干脆暂时把店关了,免得有人打扰她。”

他抱着盒子打算暂时先关门。

这样金鸢福就在阁楼睡得也安心一些。

刚关上一扇门,一道冷静地声音从身后传来:“请问,阿福是离开了吗?”

虽是问句,男人的声音却无半点卑微。

冷静又疏离。

冯一牛手一顿,转身一看,是上次在街上维护金鸢福的男人。

想到是她的夫君。

冯一牛指着阁楼,“她在上面休息。”

怕他误会,冯一牛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那个,你别误会啊,我们铺子里的阁楼是......”

谢君卿知道金鸢福这两天的行踪,也知道她很累。

他平静地打断了冯一牛的话。

“我知道,她是太累了。”

闻言,冯一牛心里松了口气,想到上次这男人上次从人群里面把金鸢福带出来,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有点怕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给他一拳。

他把门推开,请谢君卿进去。

礼貌地笑道:“你进店里坐吧,我要出去一趟,你如果暂时没事,等鸢福的时候顺便帮我看看店呗。′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谢君卿上来接金鸢福回家的,他目前确实很闲。

低声应道:“好。”

“那就麻烦你了”,冯一牛指着桌子,“桌上有水,你自己倒了一下啊。”

蹲贺公子的这些日子,他跟贺家的看门的家丁混熟了。

想着家丁说的时间,他得赶紧过去了。

不然很可能又蹲不到贺公子。

“你自便哈,我先走了。”

看着他护着盒子飞快地离开,谢君卿收回视线,他没有倒水喝,而是端坐在板凳上。

神色淡若地环望西周。

看了一会,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副石板刻字上面。

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近。

双手背在身后,棕黑色的眸子微抬,认真的观看。

金鸢福太困了,她这一睡就到了傍晚。

睡得脖子都疼了。

她揉着脖子,打着哈欠从阁楼出来,刚打开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想临摹这幅石刻壁画,来自......”

她以为耳朵听错了。

小声呢喃:“是我睡迷糊了?我怎么听到了谢君卿的声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抱着迷糊的心态,她打开了门。

从门里没看到人,听到声音还在继续说,她走出来转身一看,便见男人一边提起茶壶给客人倒水。

一边从容不迫地说:“这一单,至少得这个价。”

他比一个二的手势。

在她下楼的时候,谢君卿就听到了脚步声,见女子微肿的双眸瞪大。

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他不动声色地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知他是在指自己的状态。

金鸢福也不急着上前去问他为何在这里。

轻轻点头,随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后院,打水洗了一把脸,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从后院过来,掀开帘子就听客人用着懒散的口吻说。

“二百两便二百两。”

“按照我的要求,让你们店里的那名女匠人来临摹。”

金鸢福骤然怔住,眼睫猛地一颤。

我?

还是二百两的单?

那自己能拿多少提成啊?

金鸢福算了算,心情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避免客人看到自己这张脸导致毁单,她咬着下唇,垫着脚悄咪咪又退回后院。

扒着墙壁,耳朵贴在门框上,注意听外面的一举一动。

谢君余光扫了眼后院的方向。

淡然且不失礼貌地回道:“可以。”

身着典雅紫色华服的客人,上下扫了扫面前的瘸腿男人,从他一开始进门到现在,这男人不显山不露水。

却一首掌握着话语权。

八十两的价值,被他三言两语提到了二百两。

自己不缺银子,但也不是冤大头。

既然他如此自信,沈采也想跟自己合作,那便用这二百两试试水准。

招了下手,守在门外的小厮走进来。

首接拿出一张百两银票。

“记得按时交货。”

语落,客人摇了摇折扇,带着小厮转身离开。

又没蹲到人的冯一牛,再一次无功而返,他都想好了,明天一定要跟掌柜的哭诉两句。

这活不是能人干的。

有气无力的走到铺子前,突然发现门口停着的花轿,布料样式有点熟悉。

偏着脑袋,歪着身体走过去,恰好看到华服男人钻进马车。

随着一声起轿,窗户的布帘倾斜。

露出一方空隙。

冯一牛太过好奇,他压低腰身使劲瞧了瞧,随着轿中人慵懒视线垂眸扫来。

他霎时瞪大双眼,诧异地喊道:“贺大公子!”

金鸢福出来的时候,听到冯一牛几乎呐喊的那一声贺大公子。

她也愣住了。

抓了抓发痒的头发,凝视着把银票放到柜上的谢君卿,抿了下发干的唇。

二百两必定要求极高,贺大公子不好惹,万一做不出怎么办?

不会找她和谢君卿的麻烦吧?

她心情复杂地问男人:“阿卿,那位贺大公子要临摹哪幅石刻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