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下眉,啊了一声:“县令被海盗抓走了?”
放下肠粉,六哥转身去给其他人做,铺平浆液,他打了一枚鸡蛋放进去。
一边抹平,一边跟金鸢福聊天。
“好像是昨天的事,这事还是从衙门传出来的。”
想到谢君卿也在城里,金鸢福不知道他跟县令被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吃完肠粉,她带着王时往衙门走。
人还没走近,就看见一排衙役守在衙门外。
外面还放着好几顶轿子。
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她拽着背篓的绳子,拧眉沉了口气。
“姐姐,你是确认县令有没有被抓走吗?”王时不知道她在担心谢君卿,单纯以为她也是来看热闹的。
她刚想解释,想着没必要让一个孩子跟着她一起担心。
点了下头:“嗯,我有点好奇。”
话音刚落,里面走出了好几位身着官服的人,他们个个沉着脸上了轿子。
随着一声起轿。
侍从抬着轿子要离开。
金鸢福拉着王时往墙边站了站,她看着这些轿子,偏头又往衙门看,这几位是什么人物?
带着疑惑,她打量起这些轿子。
忽然听到某顶轿子里面传出一声轻蔑的不屑声。
“一个前丞相,现在只不过是个幕僚而己,居然敢教本县令做事,真是不知所谓,老爷我就不派兵,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幕僚?
金鸢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在衙门?
带着不确定,她和王时走到衙门口,一个参加过荒岛救人的衙役看到她。
咦了一声:“是你?”
金鸢福对他没印象,只得礼貌地问:“ 你认识我?”
衙役指着码头的方向,笑嘻嘻地对她讲:“我见过你,那日我跟着谢相去荒岛救人,看到你了杀敌。”
金鸢福敛了敛眸,微笑了一下:“这样啊。”
看着她和孩子,衙役又问:“你是来找他?”
他们不知道她和谢君卿是夫妻关系,那她也不多说,免得给谢君卿添麻烦。
“对。”
“那你里面请。”
衙役把他们带到会客室,“你们在这里坐一会,我去通知谢相。”
“多谢”,金鸢福拱手道谢。
闲着也是闲着,金鸢福带着王时欣赏起了会客室的画和布置,谢君卿走到外面,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清魅的声音。
“这幅画上的字,写的很好。”
王时学她,歪着脑袋左右瞧瞧,实在看不明白,“姐姐,我看不出好在哪?”
金鸢福没看过他写字,垂眸笑看着他:“你字写得如何?”
小家伙瘪了下嘴:“很难看。”
“等你学会字应该如何写的时候,你就明白这幅上的字,写得如何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这样吗?”
女子点了点头:“嗯。”
说完,她注意到门外有道身影,偏头看去,一身粗布麻衣的谢君卿走了进来。
他没问他们怎么来了,而是走到金鸢福身边。
单手负在身后,另只手横放在腹部,跟王时讲字画的来历,作这幅字画的人,背景和朝代。
还跟他讲,字要如何写才能成形。
听完,王时恍然大悟:“哥哥,原来是这样啊。”
“嗯,有条件的话,多练字。”
谢君卿在讲,金鸢福在观察他,她以为县令被抓,加上轿子上那几位其他县城的县令没打算借兵,不说颓废,至少有点失落吧。
结果他还是平常那般神情。
举止也并不颓废。
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看出他们有事要聊,王时主动对他们颔首:“哥哥,姐姐,我想去院子里玩一会。”
谢君卿看出小家伙意图。
薄唇翕动,平静地说:“去吧。”
等小家伙离开,谢君卿示意金鸢福坐,等她坐下,他倒了两杯茶。
一杯推到女子面前。
谢君卿抬手示意,“尝尝这茶怎么样?”
金鸢福对茶没研究,她端起来小饮了一口,认真回答:“挺香。”
闻言,谢君卿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语气亦是如此:“挺香?”
金鸢福不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着杯中小半杯茶水,迷茫地眨了眨眼。
“是挺香啊。”
话一出,谢君卿便知,她对茶确实没有研究。
薄唇微扬,勾起一抹弧度很浅的微笑,“是挺香。”
金鸢福轻轻挠了下脸,虽然他笑得很好看,她确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拿起茶杯看了看。
“这茶有问题?” 看她恨不得把杯子看穿,谢君卿低声说:“茶没问题。”
金鸢福瘪了下嘴,茶没问题,那你重复我的话做什么?
放下茶杯,她抬眸便看见谢君卿拿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饮茶。
与其是饮,不如说是品。
这时,她才懂,他为何会重复自己的话。
原来他喜欢喝茶啊,他以为她也会喝茶,所以才会问那茶味道如何......
想到这个答案,她看着谢君卿的唇。
跟他饮茶的斯文相比,她喝茶的动作,堪称粗鲁。
喝了茶的他,薄唇上留有一层水渍,让那张性感的薄唇,看着更诱人了。
金鸢福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压下尴尬,等他放下茶杯,她才把那会在衙门外听到的事告诉他。
“他们不派兵的话,光靠衙门这点兵力,能救回县令吗?”
“还有,县令为什么会被抓呀?”
听着她一连几个问题,谢君卿单手托衣袖,把茶给掺满。
低沉的声音理性又平静:“我让他和师爷乘船出海游玩。”
“啥?”
金鸢福双眸蓦然睁圆,以为听错了。
嘴巴都张大了,不敢相信地问:“你故意让县令和师爷出海,再故意让他们被抓?”
谢君卿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见状,金鸢福犹豫了下,继续说:“这确实是是一种借兵办法,可是......”
她顿了顿:“现在他们不借兵,你怎么救回县令和师爷?”
谢君卿放下茶壶,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他望着晴朗的天空。
阳光随风一起从窗户拂进,阳光穿过院子里的树叶,斜斜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
像披上了一层带着暖意的薄衣。
但他说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他们会出兵的。”
当晚,一群海盗偷袭县令的府邸,同时绑走了他府上的男丁,当这件传到其他县的时候,当地的县令家中男丁也出事了。
因出事的是他们的家人,加之郡守去京城了。
下面的人让他们自己派兵解决。
恰好尤老大和大当家整合了附近海域的海盗们,一群人正犹豫要不要把县令和师爷送回去。
突然挨了一梭子,这能忍。
头可断,血可流,海盗的脸面不能丢。
当即跟他们干了起来。
这个州兵力强悍的县城就没有,双方打了一仗,几位县令输麻了。
那位高傲不肯借兵给谢君卿的县令,跌跌撞撞地跑到谢君卿面前,后悔的哀求着。
“谢相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借兵给你,求你一定要救出我儿子呀,我两个儿子都被海盗绑走了。”
“上面不帮忙,我手底下也无有能之人可用,我就两个儿子呀,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