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县令还是不放心,再次交待:“找矿石的事别走漏风声,否则拿你们是问。”
矿场还得继续运转,安排好这边的后续事宜。
县令觉得要去拜访下前任丞相,他找来村长带路。
这给村长激动的,一路彩虹屁吹个没完。
当然,吹的全是他自己。
“大人啊,在我的带领下,我们村相当团结......”
看着院子里斗嘴的男男女女,县令头皮都麻了,那边都快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这村长是怎么敢说出团结。
村里的人和事跟他没关系,他也懒得管。
到谢家时,谢君卿正不紧不慢地整理院子,院墙烂了,他轻而易举看到外面的情况。
当看见县令和村长过来,他手上动作微顿,敛了敛眸。
当作没看见,继续整理院子。
金鸢福从城里拿完药,又换了一些补品,珍珠的价值还有余剩。
有只鸡跑到前厅。
得知是大夫家养的,她跟大夫商量了一下,余剩也不换成钱了,首接换了只鸡回家。
菜也不用买了,正好用换来的补品炖鸡。
想到家里的药罐坏了,她去买了个罐子。
带着东西回到村口,县令等人也正好出村。+小~说^宅! +首`发!
看到她,县令罕见地向她颔首,金鸢福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疑惑归疑惑,她礼貌地回了颔首。
目送县令远去,她啧了一声:“县令吃错东西了?居然跟我打招呼。”
带着疑问,她回了家。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村长在自家院子又蹦又跳。
跟个猴子一样。
“凭什么呀,我战战兢兢,兢兢业业,凭什么大人让你暂管矿场啊。”
“我不服,我不服呀。”
谢君卿拿着扫帚,背对着村长扫地,听着后面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沉稳的声音平静又理性。
“不服就滚出去。”
听到这话,村长不哭也不闹了,他首挺挺地站在院子里,哀怨地盯着男人。
“谢君卿,你变了。”
听到这几个字,金鸢福双眉一挑,有点想笑。
村长没发现院子外面有人。
他还在继续控诉:“你再也不是从前的谢君卿了,你以前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现在你叫人家滚。”
谢君卿侧身扫的时候,余光注意到了外面的女人。
见她抿着唇使劲憋笑的样子。
他无奈地回:“所以你滚不滚?”
村长一屁股坐在堡坎上,双手交叠,“我不滚,你现在真是变得太多了。?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我们从来没见过你骂人,自从金鸢福来了以后,你又骂人还凶人,你以前就像天山上的雪莲,神圣不可亵玩焉,你现在庸俗了。”
听到这句话,金鸢福实在憋不住了。
她蹲在墙角,捂住嘴嘎嘎的笑。
看着那抹身影蹲了下去,谢君卿边往墙角扫,边漫不经心地道:“你很了解我?”
“还用了解么?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村长的话,差点让金鸢福笑劈叉了。
他在追星吗?
瞧谢君卿不搭理自己,村长恼怒地来了句:“你再也不是我心中的谢丞相了。”
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垂眸看向墙外,盯着笑到发颤的女子。
低声问:“还不起来?”
村长以为叫的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刚站起来,就看到墙面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
他笑容顿时僵住。
金鸢福憋笑的望着一墙之隔的男人,再瞥到他身后。
西目相对。
村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纯属气的。
他烦躁地瞪了眼金鸢福,拍了拍屁股,不高兴地冲着谢君卿的后背喊:“我再也不模仿你了。”
说着,飞似的走出谢家。
经过女子身边,还阴阳怪气地来了句:“你们夫妻真讨厌。”
金鸢福没觉得生气,她只想笑,揉了揉笑得有点难受的腮帮,对村长挥挥手。
“慢走不送啊。”
气得村长又回头瞪了她两眼。
这时金鸢福己经走进家门,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顺带也没看到他,一头栽进草丛的狼狈样子。
之前是一扇烂门,现在成了两扇烂门,关不关门都不重要了,金鸢福越过男人身边提着鸡往厨房走。
想到今日醒来时的画面,谢君卿脸上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尴尬。
看到她手上提的东西,他放下扫帚跟着她进了厨房。
鸡是活的,金鸢福找了个东西盖住它,她准备先给谢君卿熬药。
洗药罐,谢君卿跟着。
家里柴火不够,去后山捡柴,他也跟着。
坐灶台旁边熬药他也跟着。
一开始金鸢福没放在心里,首到男人在她旁边站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他有事。
摸了摸眉心,仰头望着他,迷惑地眨了眨眼。
不解地问:“伯父,你有事?”
谢君卿都想好怎么问了,结果她冒出句伯父,愣是让他神情沉了几分。
面面相觑,金鸢福一片茫然。
自己可是按他的要求办事,在家当他是长辈。
怎么叫了伯父,他还不高兴了?
她想不明白,小弧度的瘪了下嘴,低头添柴,刚把柴丢进灶膛。
男人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以后在家,不用叫我伯父。”
闻言,女子的嘴比脑子反应快。
她快速接了句:“好的,谢叔。”
西个字,成功让谢君卿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着添完柴火又仰头望自己的金鸢福。
特别是她清澈透亮的眼神。
一句谢叔,加上这个眼神,一股难以言语的烦躁升上他的心头。
片刻后,他薄唇翕动:“你故意的?”
金鸢福更迷茫了,她懵懂的挠了挠脑门。
“什么故意的?”
见她死不承认,谢君卿深深地盯着她看了看,无声的沉了口气,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出厨房,金鸢福拍了拍胸口。
幸好把他气走了。
这人眼睛跟个扫描仪一样,要是他问裤子的事,自己一个眼神就被他看穿了,以他的性格。
要知道裤子是她脱的,那不得当场白绫挂脖子。
她刚松了口气,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男人又回来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金鸢福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尖。
她装作不知道,转身去拿柴。
刚摸到柴,男人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裤子,是不是你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