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哥！塔尔塔洛斯大哥！冷静，您冷静点！我可是您铁粉啊！之前我还押了您赢呢！”
陈默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弧度。?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哦？那你一定赚了不少。”
话音未落，雷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不等他喘口气，脚踝一紧，身体便被对方拖着，朝着窗户方向走去。
“大哥！饶了我吧！我就只是看表演，我可从没害过人啊！”雷豹哭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陈默充耳不闻，抬脚，“哐当”一声，落地窗被踢得粉碎，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他再次将雷豹拎了起来，推向窗边。
冷风刮过，雷豹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片湿热。
“你是几阶。”陈默的声音毫无波澜。
“二……二阶！”
“嗯。”陈默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那这个高度，是必死无疑了。”
雷豹彻底崩溃了，手脚并用地扒着陈默的手臂，哭嚎声撕心裂肺：
“大哥！大爷！祖宗！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扔！您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您！都给您！”
“要什么都行？”陈默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雷豹点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秒。
“圣血药剂。”陈默吐出西个字，清晰而冰冷。
雷豹的哭嚎声戛然而止，眼珠子在眼眶里急速转动了几圈，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这……这个……大哥，真没有。”
“嗯。”陈默应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那看来你己经没用了。”
说着，他拎着雷豹的手微微一松，作势就要将他扔出窗外。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雷豹！
“别别别别！有有有！我有！我有啊！”雷豹吓得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涕泗横流，死死抱住陈默的手臂。
“拿来吧。”陈默重新稳住了他。
雷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大哥，我……我怎么确保，我把东西交出来之后，您……您能信守承诺，放了我？”
“我确保不了，但你也没得选。要么你主动交出来，期盼我会守信；要么我杀了你，再慢慢找。你选一样吧。”陈默的话语不带丝毫情绪，却让雷豹越发的绝望。
他最终彻底没了脾气，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我……我给……我这就给您拿……”
陈默松开了手。
雷豹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颤巍巍地爬起来。\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他不敢看陈默，踉踉跄跄地跑到客厅，在电视机后面摸索了一阵，打开了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保险箱。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支试管。
而试管里装里确实是那种红色荧光液体。
雷豹几乎是爬回来的，双手将试管举过头顶。
陈默接过试管，在眼前晃了晃：
“就一支？”
“大哥！祖宗！这玩意儿你当是大白菜啊？”雷豹差点又哭出来，“金贵着呢！一般异能者见都见不到！我这也是托了关系才弄到的！真的就一支！骗您我是孙子！”
陈默没理会他的赌咒发誓，将试管收好。
“哪儿能弄到更多？”
雷豹愣了一下，连忙回答：
“这东西管制得严，市面上基本没有。除了那十几家顶头企业，比如吉川和林氏，然后就是协会了，但也只给有功的人发放，像我这种都很难获得资格。”
他顿了顿，补充道：
“哦对了，据说有相关的黑市，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陈默听着，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随后又问道：
“一般升阶，需要用多少？”
“哈？”雷豹又是一愣，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似的，“大哥，您……您连这都不知道？大哥，您不会是刚改造完，家里就破产了吧？”
见陈默没有反应，雷豹不敢再多问，赶紧解释：
“咱就说一到西阶：一阶升二阶，需要西支药剂。二阶到三阶，就得翻倍，要八支！三阶到西阶，则要十六支！”
“为什么只说一到西阶，五阶呢？”
“这您别问我，五阶据说是另外一套算法，要多少，怎么升，我也不知道。”雷豹说完，偷偷观察观察着陈默的反应。
陈默站在那里，似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
雷豹还瘫在地上，闻言一个激灵，赶紧抬起头：“大哥您问，您问……”
“你手上，有没有沾过人命？又或者，有没有把谁害得家破人亡？”陈默问道。
这话让雷豹猛地一愣，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赌咒发誓：
“没有！绝对没有！大哥，祖宗！我发誓！我……有吓唬过人，但也只是吓唬而己……然后就是闯过红灯，再就是看红房间的表演了……真的，就这些，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陈默没说话，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对通话器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通讯器里传来苏小鹿略带慵懒的声音：
“嗯，查了一下。这货还真闯过红灯，被记录在案，除此以外就没了。不过你也知道，没记录也并不代表没做过。”
“知道了。”陈默应了一声。
雷豹竖着耳朵听着，虽然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但看陈默的反应，似乎对自己有利，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求饶的话。
陈默却突然毫无预兆地一脚踢在他胸口。
“啊——！”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朝着窗外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坠落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地面上的灯火在他眼中飞速放大！死亡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咻！”
一根钩索从上面射出，缠住了他的脚踝。
紧接着，是一股巨大的拉力！
下坠的势头戛然而止，他像一条杆子上的咸鱼，被倒挂在半空中。
紧接着他听见上方传来一阵风声，他挺起脖子望去，却看见塔尔塔洛斯扑展着巨大羽翼从自己上方掠过迅速消失在远方的夜色里。
只留下雷豹一个人，孤零零地吊在几十层楼高的半空中，随着夜风轻轻摇晃。
寂静了几秒后。
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夜空：
“啊啊啊啊！救命啊！放我下来！搬家！我要搬家！明天就搬！我再也不住高层了！我要买平房！带院子的那种！谁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