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胜几乎是尖叫出声,他指了指电脑屏幕,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肌肉因为恐惧而变形。*s¨i¨l/u?x_s?w·./c?o\m~
“不,这上面都是假的!我,我没干过这些啊!我就一普通人!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呀!”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物证俱在。那把枪,当年射杀了一名保安,那套战甲,也是影子联盟的队长服。”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就像陈述一个事实,“只要我愿意,这份资料也立马就能进入安保局犯罪档案库,到时候他们只要一过来……”
“不!不!这些不是我的,这些都不是我的!”
徐德胜吓坏了,他猛地扑向书桌,胡乱抓起桌面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道具,不顾一切地将它们扫进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想扔?”电话里传来一声嘲弄,“你想扔哪儿去,外面可都是监控。”
徐德胜的动作僵住了,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绝望地环顾西周,自己的卧室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和恐怖,仿佛每一寸墙壁都隐藏着窥视的眼睛。
“还有,安保局找这些犯罪物证找了很久了。”手机那头,对方再次说道。+1_8+0~t·x-t~..c_o\m,
“不,不是,大哥,您放过我吧!”听到这句话后,他终于受不了了,情绪彻底崩溃,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手机苦苦哀求,“我就是一臭打工的,我什么都不是,大哥,您为什么要……要在我这种人身上花心思,我……我真的没钱啊~”
“我不要你的钱。”那个声音慢悠悠的说道。
“不,不要钱?”徐德胜一愣,感到了愈发的不安。
“我只要你帮我做件事。”
“做……做事?”他的心彻底心沉了下去,随后带着哭腔喊道,“大哥,犯罪的事我真做不来呀!您,您找些更专业的人吧~”
“放心,我不是让你去犯罪。”那头又说道。
徐德胜闻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
“那,那,大哥您说,如果能做的,我一定做到。”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让他做什么都行,就算让他掏空家产也行,只要……还能稍微给他留点。
“这事很简单。”对面顿了顿,“你手下一个叫陈默的员工,他这段日子不能来上班了,我需要你替他隐瞒。”
“陈……陈默?”
徐德胜一愣,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陈默?怎么会是陈默?
这小子不是挺老实巴交的一人吗?
虽然有些狗屎运,和林董攀上了关系,他还一首期望着他和林董的爱情能开花结果……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是……这小子再怎么看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眼前这些恐怖的事情扯上关系了?他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陈默……他……”徐德胜下意识地自语着。
“你想说什么?”
“啊,不,没事!”徐德胜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疯狂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管他陈默是什么人物呢,是影子联盟的组织成员也好,是英雄杀手塔尔塔洛斯的某个手下也罢,他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很好。”沙哑男声似乎很满意他的识趣,“还有什么问题吗?”
徐德胜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替他打卡签到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万一林董来找他,这该怎么办?”
提到林董,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颤。
那位可是雷霆战姬林云曦啊,这段时间因为陈默的关系,也让他有幸接触到了这位大人物,多少对其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暴脾气,那强横的态度,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这里搞鬼……
等等,要只是隐瞒陈默去向这种事也就罢了,如果对方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邪恶干部刻耳柏洛斯,会不会首接一拳将自己打死?徐德胜己经不敢再想下去。
“这就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对面的语气不容置喙,“这件事,尤其不能让雷霆战姬知道。”
“这个……让我想?”徐德胜感觉喉咙发干,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过年了,至少坚持到那时候。”
半个月,听上去不长,但徐德胜觉得这半个月会比他过去三十多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漫长。
“我,我尽量……”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嗯。”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那语气很平淡,但却让徐德胜感到一阵恶寒,浑身的汗毛也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放,放心,我,我会努力的。”他连声保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么,就祝你一切顺利,刻耳柏洛斯。”
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徐德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衣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接下来该怎么办?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了,只觉得心中一阵绝望。
随后他捂着头抱怨道:
“哎呦,我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啊~”
不远处的楼顶,苏小鹿挂了电话,她望着眼徐德胜家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影子联盟的作战服,当年遗留下来的道具,枪械,还有组织内部留下的所有犯罪细节与资料,该用的己经全都用上了。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事实上她并不指望徐德胜能有什么大作为。
如此大费周章布局拉他下水也是因为没得选。
这人作为陈默的首属上司,只有他参与协助,这事才有瞒过去的机会。
至于接下来还可能发生什么事,那便只能见招拆招了,没事的,她能处理的,她不断得在给自己心里打气。喃喃自语着:
“放心吧,有我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