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梧也不傻,一下就听出了秦虎的意思。_h.u?a′n¨x`i!a¢n¢g/j`i!.+c~o^m+
“殿下可愿意?这对于殿下来说,恐怕不是一件难事吧……”
“自然。”沈苍梧摆了摆手,“既然大家互惠互利,那我的事,也多麻烦秦捕头了。”
随即,沈苍梧下了楼梯,飘然而去。
与此同时,正在小木屋中忙活的秦策重重得打了个喷嚏。
一下就吵醒了边上的云溪。
云溪睁开眼睛,见着秦策似乎正在用木匠的工具削着什么,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其实秦策的脚边已经堆好了好几个磨好了的木头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云溪不免有些好奇。
听见云溪的声音,秦策这才扭过头来,双手将手中做了一半的东西递到云溪的手里,“你看,这是小型弩箭,这东西在战场上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想要偷袭,或者想要自保,却还是很简单的。”
云溪仔细观察了一番,对于一个并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这种东西其实拿给她看了,她也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大概也是秦策能够安心在云溪眼前做这些事打发无聊时间的原因。?~/微/(趣!}小?>说/ °\更.?x新±最]全,
“看来,南楚国这两年确实是人才济济。”云溪尝试着去拉了一下弩箭的这个装置,发现自己的手上依旧没什么力气能够拉得开这弩箭的机关,后又话锋一转,“可是我看你的面容,总觉得并不像是南楚国人?”
她见过许青叶和许青竹,南楚国的人他们的脸部轮廓总是稍微能够更柔和一些。
而秦策则不然,他整个人看着就很锋利,就好像是一把根本就没有带剑鞘的剑。
“没错,我并不是南楚国人。”秦策将云溪手中的装置收回来,一面继续调试,一面开始说起自己的家世,“我,就是大盛人,我的家乡,便是那里,大盛朝的京城。”
秦策抬手一指,便是京城的方向。
“你是大盛人?”云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那你研究这些,是为了——”
她的脑子在停滞了几日之后,终于再度开始了转动。
能够在大盛朝的京都来去自如,还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个如此适合的藏身之地。
“所以,你们到底在这里安排了多少南楚的眼线?”
云溪看着他,眼底略微染上了几丝惊慌。′p,a¨o¨p^a?o¨z*w~w_.-c/o,m+
她是在担心什么,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在担心谁?
是在担心那个在自己的国内被兄弟忌惮,在国外,又被南楚国虎视眈眈的那个人么?
云溪垂眸,心情太过复杂,让她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秦策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云溪直接选择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对着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云溪还是主动开口,找秦策闲聊,而此时,秦策手中的这一支小型机关怒已经初见原型了。
“既然你原本是大盛朝人,为什么要选择帮南楚做事?”
这个问题,其实在云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自己的父亲也那些外头的行商们探讨过这个问题。
你明明是这个国家的人,却为什么要为另一个国家做事?
最终,他那身为家丁的父亲暗倒是说了一句她认为很有正确性的话。
——“出生在哪儿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我们有这个权利,奉献自己的一切给到应该接受这一切的人。”
那么对于秦策来说,就一定是南楚国对他有恩。
秦策摆弄着手中的小型飞弩,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云溪的问题。
像是磋磨了许久,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秦策笑了笑,“如果你出生在一个,父亲会想要卖掉自己儿子来维持他的赌资的家庭,那么在长大之后,你也会想要远离这样的家庭的。”
“这……”云溪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自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气氛又一次诡异得沉默了下去。
直到秦策完成了手中这十字弩的最后一步,他抬头,看着云溪依旧一脸歉意得看着他,这倒是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赶紧摆摆手,“这些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的,毕竟我自己都已经放下了。”
云溪依旧没有走出那一股愧疚。
秦策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到了一个话题,“我听我们家世子说,你是大盛九皇子的妻子。”
“等一下。”云溪赶忙摆手阻止。
这又是谁传的谣言!
“我从来都不是大盛九皇子的妻子。”云溪摇头,“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说得那么绝对?”秦策见着云溪这一连串否认的样子,却笑了。
这笑容落在云溪的严重,让她知道了秦策其实并不相信云溪说的话。
“云姑娘,这天下的许多事情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如今你虽然说的那么斩钉截铁,日后却未必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秦策见云溪有些羞赧与不好意思,便索性敛了神色,认认真真得开始给云溪出谋划策,“我听我们世子殿下说过,他和九皇子沈苍梧已经打了个赌,要是能够想办法查到你的所在,并且将你成功救出来,那么就是他赢了。”
许青叶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看来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用我做赌注?”云溪指了指自己,万分不敢相信。
真的不是听错了名字吗?
“云溪姑娘只怕是还不知道,您被人从医馆掳走的时候,我们的公主殿下也被人诬告,如今正关在刑部大牢里。”
“什么!”云溪一听到连许青竹也中了招,立刻瞪大了眼睛。
堂堂南楚国公主,居然在大盛朝被人抓紧了刑部,还是属于诬告,且自己没有办法给自己洗情冤屈。
这怎么想,都像是那些三流的话本子里写的剧情。
“所以,云姑娘,世子把您救出来之后又把您安顿在这里,实在是有苦衷。”秦策叹了口气,“其实,世子临走之前,还是托我再问你一次那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