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小伙子！你想要做什么！”
杜启恒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绕着白骨转了一圈，表情变得嫌恶。
“想做什么？当然是做些好事。”
白骨假装害怕的颤抖，语气也跟着惶恐。
“什…什么好事，小伙子你先放开大爷我，再好好聊可以吗？”
“呵，大爷？什么大爷大妈的，你们就是一群社会的毒瘤！”
杜启恒扯住白骨的头发往后一拉，露出脖颈，手术刀贴着皮肤轻轻滑动。
白骨着急的喊道：“别别！小伙子有话好好说！我有钱，我都给你！”
听到钱，杜启恒瞪大了眼睛，似乎更生气了。
“你们这些毒瘤的存在就是在浪费国家的钱！浪费社会的资源！”
白骨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人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变态了。
“我没有啊！小伙子你要说清楚，大爷我可是为社会做了半辈子贡献的，老了怎么就成毒瘤了，小伙子你也是会老的。”
杜启恒冷哼，松开抓着白骨头发的手。
“谈贡献，你连字都看不清谈什么贡献！”
白骨悄悄的翻了个白眼，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那你也不能说我们老人是毒瘤。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难道不是吗？看病看不明白，连吃个药都要麻烦别人，拖累别人，没有用的东西不是毒瘤是什么？”
“这是什么歪理，时代在前进，但人总会变老的，难道老了就要被社会抛弃吗？”
杜启恒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骨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没用的东西注定被抛弃。”
“那你的父母呢！你也要抛弃他们吗？”
杜启恒仰头，捋了把头发，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白骨震惊的看向杜启恒，什么意思，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杀了？
“你杀了他们？”
杜启恒手里的刀在白骨眼前晃了晃，说道：“不是杀，我是帮他们解脱了。”
“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杜启恒开始疯狂大笑。
戏演完了，白骨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变态发癫，感受到裤子口袋里微弱的震动，猜到秦楚那边应该准备就绪了。
“喂！别笑了，又丑又难听，侮辱到我的眼睛和耳朵了。”
笑声顿住，杜启恒看向白骨的眼神多了一丝审视。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白骨摆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我这种毒瘤有什么好怕的，我担心你会害怕。”
杜启恒再次抓住白骨的头发，将刀抵在白骨脖子的大动脉上，得意道：“我看你是人老糊涂了，现在到底谁该害怕。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我忍你很久了，你这臭手抓了我两次头发，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手里的头发瞬间消失，连带着头皮，一颗光秃秃的颅骨就这么展现在杜启恒眼皮子底下。
没有皮肤，没有肌理，没有眼珠子的头颅，突然朝着杜启恒张大嘴巴，眼眶位置亮起金色火焰，脖子也跟着咔咔转动起来。
“啊啊啊！”
杜启恒边尖叫边往后退，没几步，后背好像被人狠踹一脚，猛的往前一扑，首接倒在椅子旁边，手里的刀也随即掉落在地。
“我最讨厌别人弄乱我的头发！”
地上的刀凌空飞起，猛的往杜启恒手上一扎，鲜血顿时涌出。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再次响起，白骨双手捂住耳朵，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骨头，移出一只手帮骨头捂着耳朵的位置。
金色小火焰微闪，似是对于白骨的举动有些无奈。
门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白骨赶紧回到身体里，眨眼睛样貌恢复如初，脖子往边上一歪，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随着房门被暴力踹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
当看清屋内的情况后，警察们一时间有些愣神，他们以为会见到殊死搏斗的现场，没想到是这样一幅景象。
凶犯躺在地上哀嚎，假扮的被害人好像晕过去了，又好像是睡着了，样子很是安详。
秦楚第一时间就冲过去帮白骨松绑，边松绳子还边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还顺手帮忙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
假装晕倒的白骨，感觉时机应该差不多了，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啊！警察你们终于来了，吓死我了，这个变态要杀我！”
秦楚突然咳嗽了两声，小声道：“别演了，他们都知道。”
“哦。”
白骨立马收回了飙戏的意图，仔细拨弄着额前的刘海，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唐晓蝶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白骨一圈，关心道：“大爷，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想着可能被抓掉了几根头发，白骨还颇为认真的在地板上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掉发才罢休。
“那个…我想问问杜启恒把你抓走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唐晓蝶这么一问，白骨下意识看向秦楚，他还没想到怎么说呢。
秦楚将白骨挡在身后，说道：“白先生刚受到惊吓，现在问这些不合适，晚点我再做证言记录”
“好的，秦队。”
杜启恒己经被两名警察拖走了，剩下的人开始对现场做勘查。
“你们快来看！”
循着声音，大家来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个大冰柜，柜门己经打开，陈宇一脸凝重的站在旁边。
空气里散发的浓重的血腥味，白骨跟着秦楚走上前去看，冰柜里被黑色塑料袋填满，其中好几个己经被打开，其中一个装着的是个人头。
“这可能是那变态的父母。”
陈宇看向秦楚身边的老人，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他认为老人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是社会的毒瘤，老人的存在就是在浪费社会的资源，他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杀了自己的家人叫做好事？”唐晓蝶愤怒道。
陈宇犹豫着说道：“他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不行！绝对不能是精神病！”
秦楚打断两人的对话，“别讨论了，你们留下来做好勘查记录，我先送白先生回去。”
“好的，秦队你快去吧，如果不是白先生的帮忙，我们没那么快破案。”
“白先生您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白骨摆摆手，“都是应该做的，你们也辛苦。”
————
车上，白骨恢复样貌，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秦楚说了，关于吓人扎手这段也交代得很清楚。
“他扯你头发了？”
“扯了两次，所以…我捅他一刀不过分吧。”
“就他做犯的这些事，捅一万刀都不过分。”
白骨松了口气，他还担心会给秦楚惹麻烦呢，突然又想到杜启恒看到了骨头的事。
“不过他看到了骨头，可能后面你们审讯的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这也没关系吗？”
秦楚知道白骨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吧。”
得到确切答案，白骨彻底放松下来。
“你说，人老了就会被社会所抛弃吗？”
秦楚伸手将白骨的头发揉乱，回应道：“谁都没有资格去决定抛弃谁，人生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