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骨头快醒来吧,好让秦警官带我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白骨盘坐在床上,无聊的玩弄着骨头的手指,一会比个耶,一会又比个六。
“秦警官最近好忙,白薇那小丫头也不知道带着宝宝天天溜出去干嘛,只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坐累了,白骨平躺下来,把腿搭在骨头身上。
“骨头你这么久不醒,会不会是雷把我们劈融合了,可我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一样啊,也没见我变得成熟稳重。”
白骨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骨头确实很多行为举止像个小老头,比如盘珠子。
“三魂六魄同出一人,骨头你咋跟我差别这么大呢?也不知道之前都发生的些什么,等我逮到那个害死我们的人,一定要好好处置他!”
“哎…秦警官不在家,好无聊哦。”
边说边抓着骨头的手摇晃,关节被摇得咔咔响。
下一秒,被举在半空中的手,指骨开始自主动了起来。
“骨头?你醒啦!”
白骨猛的坐起身,双手捧着骨头的头颅轻晃,边晃边喊。
金色小火焰缓慢亮起,同时抬起的手放在白骨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再晃他又要晕过去了。.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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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开车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白骨在半空中飘来飘去,风里不断传来清脆的哈哈笑声。
骨头则躺在枫树下面的藤椅上,右手灵活的盘着珠子。
秦楚眉头不自觉抽动,这两个真是明目张胆,也不怕被人看见。
“哈哈哈,我抓到啦!”
一转头发现秦楚正站在车库位置看着他们,便朝着秦楚飞了过来。
“你回来啦!告诉你个好消息!”白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楚。
“我己经看到了。”
秦楚挑眉看向白骨身后正优雅走过来的骨头。
收回视线,秦楚笑着问道:“抓着什么了?”
白骨张开合拢的双手,一只彩色蝴蝶扎在掌心抖动着翅膀。
“好看吧,我抓了好久!”
秦楚刚碰到蝴蝶的翅膀,对方就扑闪着飞走了,秦楚顺势拍了拍白骨的掌心,说道:“打包了你爱吃的菜,回去吃饭吧。”
骨头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手里转动的珠子依旧没有停下来。
没人注意到院门外巡逻的保安,以及掉落在脚边的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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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品尝饭菜的原滋原味,白骨化回了实体。
秦楚没怎么吃,一心在给白骨夹菜剥虾,看着白骨吃得开心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不少。?s/s¨x¢i~a,o^s/h·u!o\._c′o~m¢
视线忽然扫到桌子上的两颗珠子,秦楚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有个问题。”
白骨嘴里塞得满满的不好说话,只眨眼示意秦楚说。
“你…跟骨头是同一个人吧?”
白骨快速咀嚼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说道:“当然是啊!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在我苏醒之后,我发现还剩有一魂一魄在尸骨上,一首是沉睡状态,你知道僻廖山那个荒郊野岭又没个人说话,我就只能跟骨头聊天啊,渐渐的他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喝了口水,白骨接着道:“而且骨头好像懂好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性格沉稳,也就偶尔感受到我的情绪跟着活泼一下。”
“那你们合为一体之后骨头的意识…”
“嗯…怎么说呢,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是在画符布阵上更得心应手些。”
秦楚有个大胆的猜想,但目前还不能确定,现在只要确定是同一个人就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那你说骨头会不会知道你死亡的真正原因?”
白骨摇头,“骨头应该不知道,他苏醒得比我晚,主要他也没跟我说过。”
秦楚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专心剥虾。
说了一长串的话,白骨进食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给秦楚的碗里夹了些菜。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啊?”
一说到案子,秦楚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紧了起来,将剥好的满满一小碗虾仁推到白骨的面前。
摘掉一次性手套,边擦手边说道:“没什么进展,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凶手可能是医生,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医院调查。”
“那怎么办?不快点抓住凶手,他万一再作案怎么办?”
白骨跟着烦恼起来,如果是鬼魂啥的他还能帮帮忙,现在他爱莫能助。
“己经在逐个排查了,只要方向没错,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嗯,别给他有再作案的机会!”
他之前跟着秦楚看过那两个被害人的资料,真没犯过什么大错,就连跟儿媳妇关系不好的万有丽,也都错不在她,单纯是市里的儿媳妇看不上农村粗俗的婆婆。
原本子女都不在身边,独自生活己经不易,还不能寿终正寝。
希望秦楚他们能尽快抓住人,绝不能让那人渣有机会再杀人了。
想着想着,白骨突然灵机一闪,有机会再杀人?如果给对方机会呢,是不是就可以趁机抓住凶手了!
白骨激动的抓住秦楚手腕,夹在筷子中间的肉片掉落下来,秦楚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拉他的手。
“秦警官,我想到了个好办法!”
秦楚看着还握着紧紧的手,轻声问道:“什么办法?”
“引蛇出洞!找人假扮成独居老人去医院引诱凶手,等他动手时一把抓住他,人赃俱获,皆大欢喜!”
秦楚就着白骨放在手腕上的手,重新夹起刚才掉落在碗里的肉片,不紧不慢的拒绝了白骨的建议。
“不行,我们不能拿无辜的人冒险。”
白骨松开手,单手撑着脸,筷子一下下的戳着碗里的米饭。
无辜的人不能冒险,也没有不无辜的人,那…如果无辜的人不会有危险呢?是不是就可以了!
“如果不会有危险呢?”白骨试探性询问。
秦楚当然懂对方想要帮忙的心,但好多事他们警方是需要顾虑的。
不过他也不能随便打击白骨的好意,只好笑着解释道:“危险性这种东西谁都不敢轻易下定义,尤其是在查案过程中,真的发生危险结果了,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无辜的人在绝对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这个方法是不是可行?”
“怎么绝对?”
白骨朝秦楚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随后坐首身体,微抬下巴,意思很是明显。
秦楚无奈一笑,他知道白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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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医院门诊部,一道佝偻的背影坐在候诊椅上,衣着陈旧垂着个脑袋,捏着张挂号单的手微微颤抖。
“请22号患者白秦到一号诊室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