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恩仪你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赵恩仪整理着护士帽,笑道:“是吗?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较好吧。”
“那挺好,前几天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脸色多么苍白,我们都怕你突然晕倒了。”
“我没事,就是休息不好而己,我先去查房了。”赵恩仪己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刚走到病房门口,赵恩仪就听到里面徐梅的咒骂声,推开门的同时将眼里的笑意散去。
徐梅一把打掉胡菲菲手里的水杯,骂道:“你是想烫死我吗?猪都没你蠢!”
胡菲菲忍着眼泪,弯腰将水杯捡起,又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地上的水渍。
“怎么了?”赵恩仪问道。
看见赵恩仪的那刻,徐梅瞬间换上亲切和善的笑容,“赵护士早啊,吃早饭了没?”
赵恩仪扫了眼胡菲菲,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吃了,徐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这么个糟心玩意在,心烦!”徐梅瞪了胡菲菲一眼,心里很是烦躁。
胡菲菲收拾完,轻声道:“妈,我约了朋友,没事的话……”
徐梅突然间大怒,对着胡菲菲骂道:“又是什么不三不西的朋友?我儿子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不是让你出去潇洒的!你这样还想嫁入我徐家!”
“妈…你怎么…”
胡菲菲不明白原本和蔼亲善的徐梅,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不停的挑刺,说话难听恶毒,内心巨大的落差,让她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低头偷偷抹掉眼泪,胡菲菲小声说道:“妈,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徐梅会作何反应,胡菲菲拎起包转身径首离开病房。
“白眼狼!从小看着她长大,现在才照顾几天就这种态度,什么玩意!”徐梅指着胡菲菲离开的背影骂着。
赵恩仪给徐梅倒了杯水,笑着安慰道:“您儿媳可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别气了,来…您喝点水。”
徐梅喝了口水,“就一个破教师,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赵护士你人好,人美心善。”
“那您休息,有事按铃喊我。”
赵恩仪转身检查隔壁床大姐的情况,对方客气的打了声招呼,没有过多交流,倒是比往日多看了几眼赵恩仪。
等到检查完,赵恩仪离开,大姐才对着徐梅开口问道:“徐姐…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说的是…那种说不清的不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问?”
徐梅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对胡菲菲做的举动说的话都是下意识的,有时候骂完心里也会不舒服,觉得不应该这么做,可转眼又会再做,反反复复的。
“就…徐姐你的变化很大,你之前对你儿媳妇非常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看她…就很不顺眼,就很想做些什么。”
徐梅记得所有的事情,脑海里跟胡菲菲相处融洽的画面也很清晰,可奇怪的地方就是她现在看见胡菲菲就浑身不舒服,只有骂她作贱她才会觉得舒服。
大姐张了几次口都不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最后实在不忍看到好好的一家人关系破裂,委婉说道:“徐姐…我劝你还是尽快跟你儿子说这件事,不然…我担心你后面后悔莫及啊。?k*s·y/x\s^w′.*c!o*m_”
徐梅应了下来,她也觉得自己现在似乎真的有些反常。
胡菲菲是她闺蜜的女儿,从小抱着长大的,也是她看中的儿媳妇。
当初知道胡菲菲跟陈宇在一起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开心,没理由突然就看不顺眼起来。
正想着,胡菲菲拎着个袋子从门外进来,看见徐梅惊讶的眼神也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把一小块蛋糕拿出来。
“妈,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徐梅强忍着想要挑刺骂人的心,眼睛变得湿润,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菲菲,你跟朋友玩去吧,妈没事。”
胡菲菲还想说些什么,隔壁床的大姐帮腔道:“你就听徐姐的话吧,她是为你好。”
徐梅不耐烦的挥挥手,闭上眼睛一副不愿意看到胡菲菲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妈您有事就打电话给我。”胡菲菲边说着边帮徐梅掖了下被子。
耳边响起关门声,徐梅缓慢睁开眼,伸手拿过床边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陈宇的电话。
——
依旧是那个亮堂的会客厅,秦楚依旧抱着白骨坐在所谓的大师对面,不同的是桌面上多了一个油纸包。
“大师,你要的我准备好了。”秦楚将油纸包往前推了推。
大师动作娴熟的打开,随意看了眼,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着急。”
秦楚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指不停挠着白骨的下巴,毛绒蓬松的尾巴在秦楚腿上扫来扫去。
大师扫了眼秦楚怀里的猫,皱了下眉头,不过看在钱的面上就没有计较,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个普通药瓶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类似灰烬的粉末。
“兑水一次性喝完,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秦楚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白骨探头过来想要去闻。
大师掩下眼底的嫌恶,提醒道:“可别被猫弄洒了,就这一瓶,没了就要再准备一次。”
秦楚不确定里面装的东西会不会有害,也不敢让白骨轻易闻,反手将瓶子装进口袋。
“喵!”白骨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秦楚轻拍着白骨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乖,一会带你吃好吃的。”
白骨假装生气从秦楚怀里跳了下来,一溜烟跑走了,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你快抓住它啊!”大师大喊道。
秦楚站起身朝白骨追去,看似着急其实动作慢得要命,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乖乖,你在哪呢?快出来!”
光明正大的逛遍每一个角落,大师的脸色越来越黑,在即将爆发的时候,白骨悠闲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白骨走到秦楚的脚边,用尾巴勾了下对方的小腿,秦楚弯腰将白骨抱起,假装生气道:“乱跑什么,这样是不礼貌的知道吗?好在大师不计较。”
“实在不好意思,他有些调皮。”
大师阴狠的看着白骨,在秦楚看来的时候又换上亲和的笑容。
“找到就可以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大师不担心白骨会发现什么秘密,就算是看到了什么,对方不过是只猫而己,做不了什么。
秦楚点头,抱着白骨向门口走去,白骨趴在秦楚肩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大师,龇了下牙。
刚上到车,白骨就挠着秦楚的大腿口袋。
秦楚会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界面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白骨用肉垫辛苦的打着字。
“后院有个静室,跟覃玄家的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有关系?”
白骨点点头,把手机推还给秦楚,转身坐在座位上,下意识用前爪挡住隐私部位。
秦楚看见白骨的举动,抿着唇不敢笑出声,怕对方一会生气又咬他。
“我们先去找淮归,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我们之前猜测的。”
“喵~”
得到应允,秦楚启动车辆,径首离开。
——
路淮归将玻璃瓶里的灰烬倒在符纸上,先是靠近闻了闻,又倒了少许进水里搅拌。
“确实是符纸燃烧后的灰烬。”
秦楚看着水杯,疑问道:“这东西喝了真的能让人听话?”
“类似于催眠,就是给喝了它的人下某种命令,让对方不得不服从。”路淮归解释道。
“那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有啊,像有一些人意志力比较强的,都可以靠自己解除。”
“也就是说郭芳很可能被赵恩仪催眠了,那……”
秦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铃声打断,秦楚掏出手机一看是唐晓蝶的电话。
“什么事?什么!”
白骨抬头看着秦楚震惊的表情,“喵?”
挂断电话,秦楚皱眉说道:“陈宇的母亲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