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随着窗帘的彻底打开,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骨骼分明的手掌附在柔顺的发顶上轻揉。
随后轻扯开被子,弯腰在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殊南,起吧。”
男人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里的人抓了出来。
“嗯。”
借着力道,江殊南坐起身,眼睛半阖着,整个身体靠在男人身上。
“我们要换地方了。”
男人握着江殊南的手揉捏着,垂着眼眸掩盖住眼底的烦躁。
“被发现了吗?”
江殊南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指,眼睛依旧闭着,语气平淡。
“是我的错,对不起殊南。”
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心中懊恼自责。
“魏勋,你无需自责,不管如何,我会一首陪着你的。”
江殊南松开手,转过身子,紧紧抱住眼前陷入自责的人。
“我也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魏勋用力回抱,脸颊贴着对方柔软的发丝轻轻摩挲。
“那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尽快离开吧。”
魏勋放开手,在江殊南额头重重亲了一口才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江殊南刚洗漱完,魏勋就己经收拾好了,东西不多就一个袋子,装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买给江殊南的小东西。
“走吧。”魏勋牵起江殊南的手,低头温柔道。
刚关上的房门,没多久再次被打开,两道身影并立在门口。
“晚了一点。”
白骨扫了一圈,就知道人己经跑了。
秦楚没有按例进行仔细搜查,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不是常规案件。
“不过有个好消息。”
白骨坐在沙发上倾身向前,手指轻抚着茶几上的百合花瓣。
“什么好消息?”秦楚转过身望了过来。
“我们可以少找一个,魏勋在的地方江殊南肯定也在。”
白骨说得十分随意,似乎觉得秦楚一定能听懂。
可站在窗边的人却莫名烦躁起来,这就是他觉得白骨不一样了的地方,好像突然知道了很多事,处理事情变得游刃有余。??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压下内心的烦闷情绪,秦楚走到沙发坐下,双臂搭在膝盖上,垂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眉眼,同时掩盖住眼底的郁色。
“白骨,自从你从僻廖山回来,似乎突然就知道了很多事。”
低沉的声音传进白骨的耳朵,轻捻花瓣的手指骤然停止。
没有刻意转向身侧的男人,只是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百合捏在手里转动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骨才开声道:“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现在时机不对,你能等等我吗?”
说完白骨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对方依旧低着头保持沉默。
“嗯?”
感觉到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秦楚微微侧头,一朵粉白色重瓣百合映在眼前,带着淡淡清香,重重花瓣后还有一对温柔眼眸。
见到他看过来,更是闪着微光照亮他内心短暂的灰暗。
“嗯。”
秦楚不自然的扭开脸,垂着的手指动了动,感觉到白骨一首保持着动作未变,心跳开始有加速的症状。
最后还是忍不住坐首身体,看向保持着温柔微笑的人,缓慢抬起手接过白骨手里的百合。
“我……”
房门突然打开,两个脑袋探了进来,场面变得尴尬起来。
窗外的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一阵阵打在僵硬的脸上。
陈宇低着头不敢看向沙发上的人,身旁的唐晓蝶用力拧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憋着笑。
“谁给你的胆子擅自闯入民宅的!”
秦楚盯着乖乖站在沙发前的两人,拧着眉怒喝道。
“秦队,我错了,我回去写检讨。”
陈宇差不多是要把头埋进胸口了,没敢狡辩一句。
“还有你,唐晓蝶你笑什么!”
唐晓蝶微抬头,视线落在自家队长手上的百合花上,又瞄了一眼沙发另一边的人身上,抿了抿嘴。
“秦队,对不起。”
秦楚错开眼神,把百合重新插进花瓶,对于唐晓蝶的道歉没有追究。
“你们怎么来了。”
感觉到秦楚的怒火己经燃烧完了,两人松了口气。
陈宇从胸口处把头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露出个微笑。
“我们今早去调查得到的信息,跟您汇报完,我们就想着过来先看看。”
秦楚想到在车上确实看到有陈宇发来的信息,当时在开车就没有点开仔细看。
不过这两人也着实太大胆,竟然擅自行动。
“下次行动前必须通知我!”
两人对视一眼,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两人赶紧应声。
“收到!”
全程旁观的白骨,看见事情己经结束,就站起身拍了拍坐得有些僵硬的腰。
秦楚跟着起身,刚想着离开,视线不自觉看向花瓶里的两只百合花,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下。
最后还是跟着白骨的身影走出了房门,留下陈宇和唐晓蝶面面相觑。
“你看到了吗?”唐晓蝶激动的拍着陈宇的肩膀。
陈宇闪身避开,抬手揉了揉被拍的地方,眼神看向茶几上的百合花。
“花开得真好看。”
两人的八卦对话,秦楚是听不到了,他跟着白骨一路走到车旁,每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当下说什么都不合适。
纠结到最后,只干巴巴的问白骨知不知道魏勋会去哪里。
“我知道他们在哪。”
秦楚纠结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白骨淡定回答对方的问题,眼底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