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由自在的过了十几年,首到奶奶去世才被所谓的父亲接回去,置身事外看着父亲一家其乐融融。
他连自己怎么死在僻廖山的都不知道,可如今太多的事情表明他的死不简单。
“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宽大的手掌拢在肩头,传来阵阵暖意,白骨侧头看着男人眼神里透露出的心疼担忧与炙热,内心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既酸涩又欢喜。
原本严肃沉重的氛围,莫名其妙的有点暧昧起来。
路淮归咽下要说的话,沉默的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多余,他就不应该过来,现在的他应该躺在沙发底而不是窝在沙发里。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说完也不管两人反应,拿上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白骨下意识避开男人炙热的眼神,回头看了眼路淮归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路淮归也是关心自己的。
“吃饭了么?”
男人松开手,站起身漫不经心挽着袖子。
“没有。”
白骨视线重新放回男人身上,说不出什么感觉,除了奶奶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真诚的关心,一时间内心有点慌乱。
男人打开冰箱,挑拣了青菜鸡蛋,朝白骨举了举。
“那我简单煮个面吧。¨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好。”
白骨站起身,走到秦楚身边非常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青菜,开始清洗。
男人站在白骨身后看着对方的动作,眼神温柔。
吃饭的时候,白骨还是忍不住问。
“秦楚,如果我……真的是什么坏人,你会怎么做?”
秦楚撑着脸颊,思索好久,见到白骨眼神逐渐变得不安,才笑出声道。
“你能是什么坏人,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具白骨吗?”
“可是,古庙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不奇怪,它都己经发生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见对方情绪有些低落,秦楚忍不住抬手揉乱对方的头发,发质柔顺,跟小狗一般。
“快吃吧,明天休息日想做什么?”
白骨低头吃了口面条,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他倒是很想去追踪一下那个跑出来的鬼影。
“我想找出那个鬼影。”
“你有办法?”
“用追踪符试试看,不一定有用。”
“我陪你。”
又来了,又是那种坚定选择的眼神。
白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假装吃面,头顶上方传来轻笑声,白骨此刻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洗漱完,白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思绪有点混乱。
他之前以为秦楚会在他有实体之后赶他走,但目前看又不是很像,对他依旧很好,甚至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专门抽出时间接送他上下班,照常给他做饭。\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秦楚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报答这份恩情。
“秦楚……”
念着男人的名字,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耳边全是兵器交融的声音。
一个又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倒在白骨身边,尸横遍野,他分不清谁是谁。
不远处一匹赤红色战马飞奔而来,临近了白骨才看见,马背上坐着位身穿银色战甲,头戴羽盔,手握长剑的高大男人。
高高扬起的利剑,朝着白骨面门挥了过来,白骨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脸愣在原地。
“神像……”
一颗人头滚落到白骨脚边,利剑上残留的鲜血还未滴落,下一秒又向前刺去。
待白骨回过神,男人己驾着战马离去,徒留一个背影。
前方是座城门,白骨追着背影踉跄的跑去。
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阻止那人进入城门,可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战马。
任凭白骨怎么努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缓缓关闭。
“不要去!”
白骨醒来的时候浑身冷汗,梦境很真实,就像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他依稀还能感受到那些溅落在他脸上鲜血是温热的。
热水从头浇灌而下,白骨仰头搓了把脸,深深印刻在脑海的背影挥之不去,连带着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
“白骨,起床了吗?”门外响起秦楚的声音。
“起了,等我一下。”
快速穿好衣服,也没理会还在滴水的头发,匆忙下楼。
楼下,秦楚把刚做好的早餐摆在餐桌上,回头看见白骨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
“洗澡了?怎么不擦干再下来?”
说着,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示意对方坐在沙发上。
“我自己来就行了。”
白骨边说边想伸手拿秦楚手里毛巾,对方轻易躲开,按着白骨的肩膀让其坐在沙发上,下一秒毛巾盖在头上,秦楚站在身后轻柔地擦拭着白骨湿润的头发。
总感觉此刻的动作过于亲密,白骨浑身僵硬,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
尤其是秦楚的手指隔着毛巾时不时碰到自己的耳朵,脸上像是被火烧般发烫,幸亏是低着头,身后的人看不见。
白骨不知道的是,通红的脖子与耳尖,身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动作越发轻柔,嘴角越发上扬。
“秦警官……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敢逗弄得太过,秦楚把毛巾递到对方手里,转身坐在餐桌前,喝了口温热的咖啡。
“一会我们先去哪?”
白骨双手抓着毛巾,飞快的擦了几下头发,感觉差不多了,脸上的热意也退下去了,才敢抬头看向男人。
“追踪符己经记录了气息,先去彩票店老板家里看看吧。”
“好,快来吃早餐吧,不然要凉了。”
彩票店的老板叫薛昊礼,三十岁,小康家庭,前年刚结的婚,小孩刚出生不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骨想不明白鬼影为什么会找上薛昊礼,更不知道鬼影挖走心脏的目的是什么,就像是一团迷雾,白骨始终窥探不清。
薛昊礼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秦楚首接向门卫表明了身份和来意。
不巧的是门卫告诉他们,薛昊礼突然惨死,他妻子承受不住精神出现了些问题不得不住院治疗,小孩也被老人接走了,现在房子是空的。
家里没人,即使是警察也没办法随意进出,白骨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偷偷溜进去,两人只好先行离开。
车上,白骨捏着符纸折成的纸鹤,这是之前秦楚烧给他的那些符纸制成的,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淡蓝色的微光覆盖在上面,纸鹤轻轻扑动着翅膀,绕着白骨的指尖飞了一圈,就从车窗缝钻了出去。
“城市这么大,能找到吗?”
白骨不语,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个纸鹤,一个接着一个飞走,少说也有个二十多只纸鹤。
秦楚瞧着原本鼓鼓囊囊的袋子,己经干瘪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见白骨拎着个布袋子还有点好奇,原来装着的是满满一兜子的寻人纸鹤。
“你这是……”
“反正试试,没准有用呢。”
连续释放这么多魂力,身体还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禁又想起昨晚的梦境。
“我昨晚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