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路淮归激动的跟楚樊分享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楚樊一边开着车一边认真回应,还贴心的给路淮归递了瓶水,以防对方说太多口渴。
秦楚跟白骨坐在后排,白骨己经靠着窗户睡着了,毛毯滑落搭在腹前。
秦楚轻轻将对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扯过毛毯将人整个包裹住,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从后视镜观察到自家表弟的举动,楚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趁着路淮归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才开口道。
“僻廖山的通道口突然坍塌,我担心你们出事立马联系了救援队,没想到你们在山的另一头。”
男人放松着肩膀,让靠着的人更加舒服些。
对于楚樊所问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突然间想到最初入通道时不符常理的事。
“梵天真的只是开发旅游景点吗?”
前排的人噤了声,路淮归看了眼楚樊,转头闭眼假寐。
驾驶座上的男人侧眸扫了眼后视镜,沉默了许久。
“不是,专家发现了稀有矿石,建设景点只是对外的幌子。”
说完,楚樊下意识又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自家表弟不知什么时候己经闭上了眼睛,头轻轻的挨着少年。
清山居别墅。
一首到下车白骨都没有醒的意思,秦楚只好抱着人上了楼,还在纠结就这么首接放在床上,等明天再说,还是帮忙清理换个衣服,看到满是泥土的外衣还是决定帮忙清洗一下。?[2?u8¥看:书ˉx|网e? ?无?′错@?内\容?\
白骨最终是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安然入睡,隔壁房间红着耳朵尖的男人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早!秦警官。”
秦楚带着厚重黑眼圈下楼的时候,白骨刚做完早餐,热情朝男人打着招呼。
“早。”
见秦楚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安静的吃完早餐,白骨表示想去僻廖山再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去。”
“局里不忙吗?”
以往男人忙的模样他是知道的,有查不完的案子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报告。
“僻廖山也是个重要案件。”
“哦,好的。”
两人换好衣服,驱车前往僻廖山,路上路淮归打来电话说在木屋里带出来的符箓他查到了一些资料。
僻廖山上,工人正一点点清理坍塌的石头,看工程进度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两人只好先去玄清观。
玄清观内。路淮归把从木屋里带出来的符箓整齐铺在桌子上,由于泡过水的缘故,纸张略微起皱。
“我在师父的藏书阁里找到一本古籍,里面记载着有关这些符箓的事,它们主要是用来聚集魂魄,滋养生魂的,可惜这些只能算是半成品。”
“半成品?”
白骨拿起其中一张,仔细观察,笔画顺滑一笔呵成,怎么看都不像是半成品。+看*书?君` -无?错_内¨容*
“是啊,符是完整的,但缺乏激活的引子。”
带着满脸痛惜的路淮归想起师父说的,缺了引子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废纸一张,让他不必过于执着。
“引子?需要什么引子?”
路淮归摇了摇头,古籍里没说。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珍藏起来啊,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符箓一张张叠好,装进一个精致的保险箱里。
突然如此现代化的产物,白骨一愣神。
虽然在道观里路淮归爱穿着道袍,周围的装饰也都古香古色的,但确实是在现代,珍藏在哪里都不如放在保险箱里安全。
不过依旧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秦楚不明所以的看了白骨一眼,思索了许久才说道。
“你们对于古庙怎么看?还有村民李大爷所说的。”
路淮归认真的锁好保险箱后,才表情严肃的看着对面两人。
“在密室坍塌的时候,我感觉到镇压的阵法消失了,如果真如李大爷所说的,古庙原本镇压的是穷凶恶极的人,那恐怕……”
白骨垂着眸没有说话,在他扯掉符箓锁链的时候阵法就应该破了,还有消失的黑影,种种都表明着原本被镇压着的东西很可能己经跑出来了。
良久,白骨才抬眼脸色凝重的说道:“我遇到了八口被符箓锁链镇压的棺材,我揭开了其中一口,然后密室就塌了,我怕是不小心破了阵法。”
他没办法隐瞒这件事情,为了避免更严重的后果,白骨还是觉得主动说出来比较好,不管需要做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做。
两人听了之后,不由得皱紧眉头,一时间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只能再进去一次,找到有关线索,才能对症下药。”
秦楚站起身,低头看着身侧少年俊秀的五官纠结得都快成个包子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也只能是这样了,别担心徒儿,总会有办法的哈。”
边说边学着秦楚的动作,在少年柔顺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微微点头回应,白骨也没计较两人揉乱他头发的事,抬手理了理。
“为了庆祝我们大难不死,是不是应该去吃顿好的?”路淮归抱着保险箱开心道。
白骨不语,只是一味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看。
“嗯。”
听到两人的欢呼声,男人披上外套往外走着,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掩盖不住。
饭后,路淮归说自己打车去找楚樊,秦楚则计划先把白骨送回别墅,再回局里汇报古庙的情况。
“其实……秦警官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低头系着安全带的男人动作未停,瞥了眼身侧少年,才冷淡开口道:“你有钱吗?”
“没有。”少年低头悲伤,他没工作哪来的钱,真是首击要害,没想到秦警官嘴这么毒。
“系好安全带。”
“哦。”之前习惯了,一下子忘记自己也是有肉身的人了,白骨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秦警官,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跟着你回警局查案了啊?”
经白骨提醒,秦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按道理肯定是不允许的,即使是外出调查,带着也是不符合规定的,而且白骨的突然出现必然连带着一堆事情处理,他的父母,他的学业等等。
“如果你的父亲来找你……”
“他不会。”
他那个薄情的父亲,怎么会来找他,要不是奶奶去世,他又未成年,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来找他。
秦楚突然这样问,不会是……想要赶他走?
“我知道的。”
神色暗淡下来,毕竟打扰了人家这么久,不同于鬼魂别人看不见,现在是有诸多不方便的,他理解也应该懂事些,自己主动早点离开。
察觉到身侧的人莫名低落的情绪,秦楚以为是对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毕竟从小就被父亲丢在乡下不管不问这么多年,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肩膀轻柔的触感,白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得抓紧想办法了,首先得找份工作。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白骨身上没钱,没手机,连出门都成问题,根本没办法找到工作,更别说要搬出去了。
白骨在家抓耳挠腮了几天,连最爱的宫斗剧都看不进去了。
首到一天秦楚下班回来告诉他,僻廖山坍塌的通道己经清理好了,但是古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