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几天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更别说追剧了，也不知如今哪位贵人上位了。
白骨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秦楚收拾完碗筷，洗了一盘水果，放在供桌上。
“对了，秦警官帮我买点符纸和朱砂吧。”
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窝在沙发里，朝着主人发号施令。
“路淮归那里应该很多。”
“嗯，所以他要你找他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秦楚低头点开某人的聊天界面，转了一笔钱过去，对方秒回了个表情包。
第二天一早，符纸和朱砂就送来了，满满一大箱。
白骨让秦楚烧了一半给他，留下一半备用，随后画了几张五雷符让秦楚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少年白皙清秀的脸上不自觉板着严肃的表情，画符的姿势娴熟。?y\o,u¨p/i^n,x,s~w..,c*o?m*
“秦警官，今晚要不要试试我的学习成果？”
白骨扬了扬手里厚厚一叠符箓，表情骄傲得意。
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内心有种隐秘的成就感，就好像自己养的柔弱小鬼突然变得厉害起来。
临近年底，不仅是要查案，还有许多政治性任务让人忙得焦头烂额。
秦楚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白骨则静静坐在一旁打着游戏。
“秦队，44号筒子楼自杀案件，我己经形成了初步结案报告，结合各方面都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也不存在教唆自杀的可能性，您先看一下。”
娃娃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陈宇揉了揉肩膀。
他跟唐晓蝶从一开始像打了鸡血一样到处挖掘线索，如今像残血的士兵，即使再不服输，条条证据都只能证明他们是自杀的。
“好的，辛苦你跟晓蝶了，等忙完这几天，我们队里聚餐，我请客。·d+q·s-b¨o-o·k·.*c′o\m′”
秦楚接过陈宇手里的文件，俩人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做到这程度己经很好了，尤其还是这种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案件。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人一鬼早早就来到了701房。
白骨先是在门口贴了道聚阴符，秦楚不清楚这些符箓的功效，沉默地跟在少年身后，护法一般。
“你怎么能确定张禹今晚一定会来？”
少年但笑不语，从卧室衣柜里翻出件白色连衣裙，还有一顶大波浪假发，这些估计都是张禹生前扮演薛佳雪用的。
装扮好后白骨调整好姿势就静静站在阳台，秦楚见了只能扶额无奈，万幸因为自杀事件，周边的居民都远远绕开44号楼，不然看见衣服假发悬空而立，闹鬼的说法算是落到实处了。
临近十二点，周围的阴气缓慢汇聚于701房门前。
白骨站得脚都要发麻了，秦楚靠在阳台的角落里，时不时看向门口，隐约感觉到好几双轻微的脚步声在不停靠近。
“白骨你……”
秦楚正要说话，白骨立马伸出食指放在嘴巴前，示意对方不要说话，旋即指向客厅吊扇位置。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阳台一小盏灯亮着，灯光昏暗发黄。
此时客厅天花板上的吊扇，一个身影缓缓显现出来，像是没有重量般挂在吊扇中央，来回轻微晃荡。
突然垂着的头猛然抬起首首朝阳台望了过来，双手开始疯狂拉扯脖子上绳子，指甲扣进肉里，鲜血淋淋，最后挣扎着成功在空中掉落下来。
身影朝阳台走了两步，角落里的秦楚捏紧手里的符箓，白骨低着头任由着长发盖住脸，看不清神色。
“佳雪，你回来了，你原谅我了对吗？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身影没敢再靠近，跪在地上仰着头痴痴望着。
“我把说过你坏话的人都杀了，不会再有人背地里说你了，我不会再相信别人的话了，我也不会再打你了，以后换你打我好吗？我是爱你的，你不能离开我。”
以为是对方还没有原谅自己，张禹只能胡乱说些自以为承诺的话。
“是不是妈又说你了，我把她也杀了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美好的日子。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佳雪……好不好。”
说话间张禹一点点靠近，伸着的手即将摸上裙摆。
白骨不想再听变态男的废话，猛一抬手将五雷符贴在张禹额头。
一道雷击，张禹的鬼魂被弹飞撞在门上，房门外似乎围着什么，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
“你不是佳雪！”
“我当然不是。”
一把扯掉假发，露出精致白皙的脸。
“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禹一眼就认出白骨，是上次偷袭他的人。
“你害死薛佳雪，又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脱掉碍事的长裙，白骨一步步走近，门外的动静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