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我现在在医院。”
秦楚挂断电话,刘军那边什么都不肯透露,他只能从陈丘泽这边找突破口。
病房内,陈丘泽正靠在枕头上喝水,神情冷淡自然。
秦楚拉了张椅子靠着床坐下,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
“秦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
“嗯,所以要你说些还没说的,你认识那女孩子吧?”
“什么女孩子?”
陈丘泽内心一慌,知道的两个人都己经死了,只要他不说,这件事就会永远埋在地下。
“刘军有个女儿,叫刘筱筱,你们是大学同学。”
秦楚像鹰一样盯紧目标,不容错过任何举动。
“刘筱筱?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大学同学多,记不大清了。/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哦?”
秦楚散漫的应了声,视线落到坐在窗台荡着腿的白骨身上。
眼神对视,窗户无风自动关上,又随即打开。
白骨呲着牙朝秦楚笑了笑,随手打落放在病床旁的水杯。
玻璃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陈丘泽应激性全身颤抖起来,死死的咬着唇,嘴角伤口上的纱布也隐约有血渗透出来。
“陈先生,不打扰你休息了。”
秦楚摆好椅子,礼貌告别。
白骨跟在一旁,他觉得陈丘泽非常有问题,再吓一吓估计就招了。
“秦警官,为什么不让我再吓一吓他?”
“不符合办事流程。”
秦楚看了眼白骨,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低头回复着信息。
“麻烦!”
“今天下午陈丘泽要做个神经上的检查,看致幻剂是否还有残留有影响。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所以呢?”
“所以,你半夜再来。”
秦楚扬起嘴角,揉了把白骨的头发,有捷径的时候还是可以选择走一走的。
“哈哈哈,秦警官够坏啊!”
白骨追上秦楚的步伐,伸手搭在秦楚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半夜,月光透过窗照在冰冷的地板上,门外空荡的走廊时不时有风穿过,森森然的,令人后背发凉。
“啊!”
陈丘泽睡梦中,突然感觉胸口被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一下惊醒浑身冷汗,刚想起来洗把脸,厕所门吱呀一声缓慢打开,灯光明明暗暗最终熄灭。
白骨站在浑身发抖的陈丘泽面前,先是吹了几口凉气,伸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突然一把掐住陈丘泽的脖子。
陈丘泽眼前发黑,呼吸困难,隐约再次看到了那个烧焦的鬼影,它来报仇了,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是林俊河,是林俊河杀的你,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刘筱筱,刘筱筱!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早己瘫软的陈丘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
白骨嫌弃的甩甩手,病房内的灯正常亮起,秦楚跟陈宇正站在门口。
门外的医生得到示意,赶忙给陈丘泽打了一针镇定剂,秦楚带着白骨先行离开,陈宇留下来处理后续工作。
清山居别墅。
“有个快递?秦警官你还网购的啊?”
“你的东西。”秦楚没有管快递箱,首接进了屋。
“我的东西?”
白骨一脸疑惑,怎么会有他的东西,谁送的,正准备打开箱子看看。
秦楚从屋里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支笔跟打火机,抱起箱子在院子里的枫树底下找了块空地,拿黑色水性笔在地上画了个圈,慢条斯理的拆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东西。
“你…”
白骨跟在一旁,他不知道秦楚在做什么,但感觉跟自己有关。
秦楚把东西放在圈里,用打火机点燃,嘴里念念有词,白骨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也没打断静静地看着。
纸张质量很好,烧了有一会儿才化为灰烬,刚好一阵风卷起朝白骨吹来。
白骨身上焕然一新,修身的牛仔裤,白色体恤搭着皮夹外套,很符合现下年轻人的新潮打扮。
“哇?!”
白骨睁大眼睛,摸了摸新衣服,激动欢喜情绪交织,原地转了一圈,才郑重道谢。
“谢谢你,秦警官”
原来死了的人,也是可以收到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