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辞镜听完白露的话后,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t.i.a-n¢x+i*b`o¢o/k~.^c¢o′m.
“你这么吵你家将军没有嫌你烦吗?”
白露没忍住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回屋收拾东西了。
只留辞镜一个人在原地徘徊。
回京?
公主怎么就突然要回京了呢?这离皇后的寿辰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
如今那封信下落不明,他们正在紧急追查中,这个时候公主要回京了,将军自然也找不到新的借口在洛阳多留几天,这可如何是好啊?
辞镜正发愁时,只听门外有侍卫冲祁春枝的房间喊了一句。
“公主,李县令求见。”
刚准备躺床的祁春枝被迫重新睁开眼:“进来吧。”
很快,侍卫领着李县令走进院中。
“这是……”
看着跪在房间外的沈行云,李弥有些意外的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
侍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将军刚回来就进了公主房中,然后没一会儿又被公主赶了出来,罚跪在这。
公主做事想来随心,他们也不敢问。
沈行云抬眸瞟了李弥一眼,微微挑眉,似是在跟他打招呼。′s′y?w?b+o~o!k..,c,o*m_
虽然沈行云目前对外的身份是长公主的侍卫,但李弥岂敢真的把他当侍卫对待。
以他的直觉来看,此人的身份定是比他这个县令高上数倍。
于是他抬起双手,郑重地朝沈行云作揖行礼。
祁春枝恰好打开门,李弥见状,赶忙调转方向,朝她跪下。
“微臣李弥,参见公主。”
祁春枝微微点头,示意李弥起身。转身回房时,她垂眸扫了一眼跪得笔直的沈行云,冷声道。
“进来。”
听见祁春枝说话,沈行云眼中一亮,迅速起身踏进门。
不远处的辞镜见他家将军终于能站起来了,嘴角一扬,赶忙跟上前去。
“李县令来找本公主,有何事?”祁春枝往嘴里塞了块糕点,缓缓开口。
闻言,刚站起来不久的李弥又跪了下去,脸上还挂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还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有话就一次性说完,本宫最讨厌说话拖拖拉拉的人。”
李弥身子颤了颤,赶忙把话说清楚。
“前几日城外接连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山体滑坡毁了好几座庄子,微臣虽然已经下发了救助金,但那些难民听说公主来了洛阳,此刻已经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城,吵着要见公主。*x·i?a,o·s+h/u,o.n_i!u\.`c~o.m\
县衙的侍卫暂时将那群人拦在了县衙外,可人数实在太多,只怕是要拦不住了啊!”
祁春枝微微凝眉:“本公主来洛阳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李弥只觉浑身都在冒汗,生怕公主误会这是他传出去的,立即解释道,“公主恕罪,公主既然交代过,想要隐藏身份,那微臣又岂敢泄露过公主的行踪啊!”
沈行云也渐渐皱起眉,看向祁春枝。
祁春枝也恰好转头,二人对视。
祁春枝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问道。
“沈将军以为呢?”
“沈……沈将军?!”
这不是边关那位阎罗王吗?!
听见祁春枝冲沈行云说完这句话,李弥惊得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他猜到沈行云的真实身份不会是个普通侍卫,但做梦也不敢想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护国大将军沈行云啊!
还好他该有的礼数都很周全,不然沈行云日后若是追究起来,他一个小小县令,如何能招架得住?
辞镜抱着胳膊,幽幽道:“没想到吧,刚刚门口跪着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将军哦。”
“下官见过沈将军!”
李弥又磕了个头。
祁春枝抬了抬手,示意他别跪着了,起来坐下。
李权文虽然犯过错,可李弥却是连祁云连都点名夸奖的好官,祁春枝也没太为难他。
沈行云倒是淡定:“回公主,微臣以为,是有人故意散播公主的行踪,想阻碍公主离开洛阳。”
一旁的辞镜一边听一边在心中掂量。
虽然听起来,目前的形式不太利于长公主,但对于他家将军来说,却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要能再将公主回京的行程拖上两三日,他们定能找出那个黑衣人,夺回那封丢失的信。
“嗯,那你觉得这人是谁?有何目的?”祁春枝认可地点了点头,继续问。
“知道公主身份的人,除了李县令,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沈行云垂眸,看向地上跪着的李弥,轻声说,“你说是吧,李县令。”
李弥瞬间明白,沈行云口中的另外一个人,便是他的儿子,李权文。
可是李权文这两日都被他管着,根本没机会出
门。
而且李权文的性子他最是了解,虽然胡闹任性,但最是贪生怕死。
既然他已经知道长公主的身份和手段,又岂会继续作死?
“还请公主、沈将军明鉴,权文他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李弥迅速接话。
祁春枝点头,又淡然的往口中塞了颗葡萄:“嗯,本宫觉得沈将军说的在理,我看不如这样,本宫和白露明日先回京,沈将军就暂且留在洛阳协助李县令彻查此事吧。”
祁春枝自然知道他还不想回京,如今正好送上一个合理的由头,能暂时让他留在这,沈行云只怕高兴都来不及。
况且整日与沈行云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祁春枝真怕那封信的事儿露馅了。
若能顺理成章的与他分开一段时间,就算沈行云查出那封信在她身上,再从洛阳赶回京城也是需要时间的。
加上皇后生辰也快到了,太子已经来信催了她两回,确实该回去了。
原以为沈行云会满口答应,祁春枝已经准备拍板下定了。
可没想到沈行云却厉声拒绝。
“公主,这不妥!”
祁春枝没忍住,啧了一声:“有何不妥?”
“让公主一个人回京,叫微臣如何能放心?”
“谁说本公主是一个人?”祁春枝抬手指着门外,“白露、暗卫,还有他们,这不都是人吗?沈将军若是不识数不如回京后与本公主一起,去找陈太傅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