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先生 作品

第92章 我们回去。

之后又等了两天,也是看见了大牙鹰的状态也是稳定了很多,我和月诡也是一致决定先回警局。`l^u_o¢q`i\u.f_e?n¢g~.¢c^o¢m′

我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看见了在门口的卢乘,他站在警局台阶上深吸一口气,香烟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

看见我回来,卢乘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警服也是因为大动作而歪歪扭扭:“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定位信号断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我知道你时常会去一些地方失联,我差点以为你嘎了!”

他的手掌最终落在我肩膀上。

“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扯动嘴角,试图用调侃冲淡凝重气氛。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晃动的身影,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警察局的灯光在身后晕开柔和光晕,她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睫毛剧烈颤动:“你回来了?”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破碎的哽咽。

文件散落在地砖上发出细微声响。梁玉茹踉跄着跑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凌乱而急促。

我张开双臂的刹那,她扑进我怀里,力道大得几乎撞得我后退半步。~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对不起。”我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三天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梁玉茹在身边的感觉让我安心。

她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真实得让人心颤。

我抚摸着她略显凌乱的长发,突然摸到几缕干涩的发梢,问道:“又熬夜了?”

梁玉茹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眶里还蓄着泪水:“说这个干什么!”

她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他额角的擦伤。

“疼不疼?”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这才注意到,警局里面的人爬着窗口看着我们两人。

“行了行了。”

卢乘夸张地清清嗓子:“再抱下去局里面的单身的同志要受刺激了,还是你们回家再亲热。”

梁玉茹的耳尖泛起红晕,却没有松开环抱我腰的手臂。

“想吃什么?”我轻声问,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

梁玉茹摇摇头,将脸埋进他肩窝:“我们回去吧。”这个字带着绵长的鼻音,像是某种脆弱的祈求。·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夜风裹挟着初夏的暖意在街道上游荡。

我握着梁玉茹的手穿过霓虹交错的十字路口,她的手指时不时收紧,心里还没有表面那么平淡。

“别去了。”梁玉茹仰头看他,路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子,“想早点回去。”

电梯上升时,我瞥见镜面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我的领口扯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擦伤。但她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溺水时的浮木。

防盗门打开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玄关处还摆着他临走前换下的运动鞋,鞋柜上放着梁玉茹没来得及收拾的实验报告。我弯腰换鞋时,突然被从背后抱住。

“以后别这样了。”梁玉茹的声音闷闷的,“每次你出任务,我都要对着解剖台数时间。”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无名指上的银杏叶戒指硌得他发痒,“这次我在实验室重做了三次弹道分析,总觉得数据有问题,其实是——”

“是我不好。”我转身将她圈在怀里,鼻尖蹭过她泛红的眼角,“下次出发前,我们录个视频好不好?每天定点播放,这样你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我。”

梁玉茹破涕为笑,伸手捶他胸口:“谁要看你耍宝!”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他胸前渗血的纱布上,“伤口怎么回事?”

“小伤。”我试图轻描淡写,却被梁玉茹按在沙发上。她转身跑进卧室,再出来时抱着医药箱,白大褂下摆被随意扎进牛仔裤里,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梁玉茹跪坐在地毯上,动作轻柔地揭开纱布。子弹擦过的伤口狰狞可怖,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她咬住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真的不疼。”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她拍开。棉签蘸着碘伏触碰伤口时,他下意识绷紧肌肉,却在看到梁玉茹通红的眼眶时瞬间软下来,“晚晚,别难过。”

“疼为什么不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消炎药吃了吗?破伤风打了没?伤口感染怎么办?”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膝盖上,晕开深色痕迹。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她解剖课挂科,也是这样一边哭一边背骨骼名称。他揽住她颤抖的肩膀,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都处理好了,医生说我恢复能力比金刚狼还强。”

“就会贫嘴。”梁玉茹抽噎着瞪他,却在涂抹药膏时放轻了动作。她的呼吸扫过伤口,带着温热的潮湿。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尝到咸涩的味道。

医药箱“咚”地一声掉在地毯上。梁玉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汗湿的发间。这个吻带着压抑太久的思念与恐惧,牙齿磕在他嘴角,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我将她搂得更紧,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重叠。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将纠缠的身影拉得很长。梁玉茹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小熊t恤——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的。我的手指抚过她腰间的旧疤,那是去年缉毒行动中,她为他挡下的一刀。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这句话在追捕的每个生死关头都在心底翻涌,此刻终于完整地说出口。梁玉茹的身体微微颤抖,回吻的力度却愈发炽热,仿佛要将三天来所有的不安与牵挂都融进这个拥抱。

床头闹钟指向凌晨两点时,我终于在梁玉茹均匀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指尖还轻轻勾着她的小指。月光爬上他们交叠的脚踝,将两具疲惫的身躯笼罩在温柔的银辉里。

厨房的电子钟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的光,水槽里还堆着梁玉茹没来得及洗的咖啡杯。但此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绵长的呼吸,以及心跳渐渐重合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