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的话让虞灵方寸大乱,
刑部查案的本领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两个时辰不到,就从钱庄入手将吴嬷嬷揪了出来。+8`6*z?h_o′n¨g·.-c!o*m,
“娘亲别怕。”
陆言姝扶着虞灵歪到软榻上,柔声安慰:“若真到那一步,让吴嬷嬷将罪行顶下就是。这些年您待吴嬷嬷那么好,也该到她回报您的时候了。”
虞灵紧拧的眉头未松,反而拧得更紧了些:“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怎么就麻烦了!”
陆言姝双手环胸,不屑地轻哼了声:“为主子排忧解难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事情,吴嬷嬷若是识趣就该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将您摘出来。”
“姝宝,下人也是人,他们也会怕死,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虞灵拉过陆言姝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手背说教:
“这些年,吴嬷嬷陪着我从不受宠的祭酒府庶女到见不得光的侯府外室,再到如今的侯府继室,一路走来,忠心耿耿,办事妥帖,”
提起往事,虞灵眼中漾出泪光:“我能走到今日这步,吴嬷嬷居功至伟。”
“若是贸然将吴嬷嬷推出去替我顶罪,定然会寒了其他下人的心。??小¤÷说a_~C$)m¢=_s?¨ ?&更?1新 “也会让吴嬷嬷对我心生芥蒂。” 还有一点...... 虞灵望了眼陆言姝,并未说出。 这些年她为了上位暗地没少用阴损手段,吴嬷嬷身为自己的贴身嬷嬷,所有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奴仆谋害主子可是死罪! 她若是让吴嬷嬷顶罪, 说不准吴嬷嬷会狗急跳墙,将一切都捅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娘亲真要上公堂跟那小贱人对峙不成。” 陆言姝闷闷不乐地侧坐在榻边,心中不免有些埋怨:“娘亲自己还劝我莫要轻举妄动,定要找寻时机一击必中,怎么三弟一伤,你也跟着沉不住气了?” “上次替嫁一事被陆言卿添油加醋传了出去,现在外面都在传您是心机深重的恶毒继母,我那些手帕交都因为这个写信和我断了关系。” “若是您再上公堂,我就真的没脸在京都贵女圈行走了!” “娘亲,姝宝知道您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陆言姝扯着虞灵衣袖,眼泪汪汪,心中难受得不行, 算计来算计去,没损害陆言卿半分,还惹了一身骚! “急什么,我心中有数。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虞灵缓缓坐起,杏眸迎着残阳,眸光阴冷:“你什么都别管,听娘亲的,跟你秋姨好好学本事。” “娘答应你,定让你踏上高位,将陆言卿踩在脚底。” 哄走陆言姝, 虞灵唤来丫鬟:“去门口候着,侯爷一回来就将他请到本夫人屋里来。” * 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回府后又强撑着精神应对虞灵算计, 草草用过晚膳后, 陆言卿几乎已经到精疲力竭的地步,连抬一抬手指都成了奢求。 她本想倒头就睡,可身上黏腻得实在难受:“玉雯,备水吧。” 衣衫褪下,暧昧红痕密密麻麻, 玉雯又是心疼又是气, “之前是奴婢看错他了,简直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丧良心!” “您肌肤娇嫩,磕着碰着都得养好些日子,他还不知轻重咬得您浑身是伤。” “县君以后离他远着些,不靠他咱们也能替夫人报仇,犯不着搭上您自己。” 玉雯将褪下的衣衫叠放在架子上,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好在林大公子回来了,他向来疼您,不如您向他开口,奴婢相信他定会帮您的。” 衣衫被接过的瞬间,陆言卿忽然反应过来身上刺青的事。 她虽看不见自己后背,但贺锦书刺青的范围并不小,玉雯没理由看不见。 心下生疑,她转身,将背对着玉雯:“我后背除了那些个痕迹之外,有无其他东西?” “没有。”玉雯摇头, “没有?怎么会没有?” 陆言卿惊疑不定, 指尖触摸按压后背,浅浅刺痛提醒她刺青是真实存在。 可玉雯说,后背什么也没有! “将铜镜取来,我要自己看看。” 玉雯捧着铜镜站在侧面,陆言卿扭过身,目光死死盯着镜面, 蝴蝶骨振翅欲飞, 白皙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骇人,牙印一层叠着一层, “真的没有......”陆言卿沉声喃喃, 盒子中的染料究竟是什么制成的? 为何刺青会消失不见? 虽万分不想,她还是忍着心中异样回忆昨夜, 她虽被热得有些昏沉,却也记得贺锦书在她肩背刺青处吻了又吻,爱不释口。 肩上仿佛残留着 犬齿叼吮的酥麻,她咬着后槽牙,耳根发烫, 指尖陷入掌心将思绪扯回,陆言卿脸色不断变换, 难道刺青只有遇到药物才会显现? 亦或是她身上的温度? 陆言卿的反应不对,玉雯担忧:“县君?” 陆言卿不欲多说,摇头:“你先出去吧,将铜镜留下。” 陆言卿有心想要验证心中猜测,将铜镜搁在架上,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中。 水汽蒸腾, 四肢被热水包裹,温暖舒适, 陆言卿靠着桶壁溢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昏昏欲睡时, 黑影悄无声息落在窗外,槛窗微不可闻“吱呀”一声, 忽有冷风闯入, 陆言卿警觉睁眼,下意识扯过巾帕将身前盖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