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破坏杨家与独孤家的联”
“啪!”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大耳瓜子声,所无情打断。
陈宴轻轻吹了吹,刚扇过人的右手。
而在他动手的同一时间,朱异与绣衣使者们上前,钳制住了试图阻拦的护卫林鸣经。
“阿炅!”独孤章大喊。
“你”
“你敢打我?”
高炅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陈宴,质问道:“你竟敢当着杨伯父的面,对我动手?”
“打你又如何?”
陈宴斜了一眼,撇撇嘴,反手又是一记大耳瓜子。
“啪!”
这次的力道更重,高炅直接被扇翻在地,却在抹去嘴角的鲜血后,愈发自信,振振有词道:“陈宴,你怕是被我说中,心虚了”
“啪!”
陈宴不语,回应的只有又一记大耳瓜子。
这一次高炅不知是不是被打醒了,果断地改变了策略,爬到杨钦身旁,声嘶力竭地指控道:“杨伯父,就是陈宴毒害了阿恭!”
“绝对是他所为!”
但杨钦的反应,却与高炅的预料截然相反,厉声道:“闭嘴!”
顿了顿,又质问道:“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可有证据?”
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好似在要证据一般。
“没没有”
高炅一时语塞,低下头,磕磕绊绊道。
杨钦目光一凛,再次开口质问道:“没有证据,空口白牙陷害明镜司督主,你可知是何罪?”
“我我”高炅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退下!”杨钦猛地一甩衣袖,喝道。
高炅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灰溜溜退至一旁,余光瞥向某人的眸中,尽是怨毒之色。
杨钦深吸一口气后,转头看向了陈宴,开口道:“陈督主,高炅因小儿之死,受了些许刺激,失言顶撞了督主,还望勿要见怪!”
很显然,尽管在丧子之痛下,杨钦依旧保有理智,并未昏头
将问题归结于受了刺激,就为了避免某人趁机发难,保下鲁莽冲动却是一心为阿恭的高炅。
“无妨!”
陈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轻笑道:“我又岂会跟一个失了智的蠢货计较呢?”
“你”高炅怒视,紧咬着牙关,却不敢再多言语。
陈宴懒得再对疯狗诛心,淡然一笑,看向杨钦,开口道:“依在下之见,先查明贵公子的死因,揪出下毒的凶手,才是当务之急”
“是啊!”
李璮接过话茬,附和道:“督主说得对,以免有些东西,空口白牙地在那血口喷人!”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
说着,余光还瞥向了角落里的某个人。
“刘府尹,有劳了!”
尽管这两人有看热闹的嫌疑,但不否认其话说得确实在理,杨钦面色严肃,将怀中的爱子尸体,递向了刘秉忠。
“是。”
“你们几个快去”
刘秉忠颔首,应了一声,当即招手让人开始着手验尸,并去检查那桌上的酒菜。
“阿章,你来说说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钦起身,唤来了独孤章,询问道。
“今日我三人相约,在大丰泰吃酒”
独孤章略作回忆,整理思绪后,如实道:“接连有几波来行刺阿恭,不过都被护卫给诛杀了!”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楼阁内,地上那些黑衣刺客的尸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不知为何,在解除危险后,阿恭会突然口吐鲜血”
地上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应该就是那些刺客了杨钦顺着所指方向看去,心中得出判断,又问道:“那此前阿恭都吃了喝了些什么?”
独孤章眉头紧蹙,沉声道:“说来也怪,我们三人吃喝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提到这个问题,独孤章也是疑惑不解。
按理来说,吃喝相同的酒菜,要中毒也得三人一起中毒才对
却偏偏只有一人中毒!
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独孤章的护卫刘进,适时开口:“公子,可还记得有一个黑衣人说得那话”
“什么话!”杨钦与独孤章几乎是脱口而出。
刘进满是为难之色:“那话对陛下有些大不敬”
“别管什么大不敬,出了任何事,由我来担责!”杨钦沉声道,“你尽管说!”
刘进得到定心丸,略作回忆,小心翼翼复述道:“篡位僭越之辈,也敢妄称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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