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只能魔法对轰。
就看谁的手腕更胜一筹了
“阿兄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宇文泽颔首,斩钉截铁道。
尽管宇文泽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但他清楚地知晓,听阿兄的话准没错的。
“游显会协助你的”陈宴摆摆手,“去吧!”
“是。”
宇文泽应了一声,带着陆藏锋返回自己的房间。
夜色漫过馆驿朱漆斑驳的门扉,将偌大的院子浸在银纱里。
青砖铺就的甬道蜿蜒向前,两侧老槐树的枝桠间垂落碎玉般的月光,风过时树影婆娑,光斑便在石灯笼与青瓦檐角上跳跃流转。
檐下悬着的铜铃偶尔轻晃,发出细碎清音,惊起廊下栖息的夜枭,扑棱棱掠过月轮,在粉墙上投下巨大的黑影。
陈宴在送走所有人后,来到馆驿的院中,寻了个石长凳坐下。
“少爷,夜已经深了”跟在身后的朱异,抬头看了看天色,小声提醒道。
“无妨!”
“我就在院子里坐坐”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凝视着挂着圆月的夜色,漫不经心道。
朱异点点头,退至一旁,安静地守着,不再打扰。
“接下来要好好修改一下,前往王母宫山剿匪的事宜了”
陈宴仰望天空,逐渐出神,脑中却在飞速运转,有了明少遐没死这个前提,原本的计划都得变一变。
“嗖嗖嗖!”
寂静的空气中,骤然响起了几道金属破空的声音。
“少爷当心!”
朱异的反应迅速,提醒的声音也很快。
但更快的是他的剑
“铛铛铛!”
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那不知何处而来的暗器,尽数被朱异击落,连陈宴的身都未曾近到。
“他这护卫有点厉害,咱们先撤!”
“从长计议!”
远处树上的黑衣领头人见状,迅速做出决断。
旋即,几个黑衣人没有任何迟疑的撤离,几个跳跃逐渐走远。
“大人,您没受到惊吓吧?”
游显上前,关切道。
“无碍,不过跳梁小丑而已”陈宴扫了眼离去的黑影,摆摆手,说道。
游显放下心来,作势就要领绣衣使者去追,却被朱异制止:“别追!”
“护卫少爷!”
那一击不中就果断撤离,朱异严重怀疑那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管怎么样,自家少爷的安全第一,得分得清孰轻孰重。
“三流刺客都派出来了?”
“这又是哪方做出之事呢?”
陈宴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心中开始锁定对象
惊鸿会?
明少遐?
赵虔?
陈故白?
还是追杀惊鸿会的势力?
“啊!”
就在此时,响起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砰!”
紧接着,那原本逃离的行刺黑衣人,化作数道抛物线,坠落在陈宴身前的不远处。
“小心!”
朱异持剑,将陈宴护在身后,游显则是小心提防着左右有偷袭。
“这又是闹得哪儿出?”
“那几个黑衣刺客怎么又摔回来了?”
陈宴审视着发生的一切,扯了扯嘴角,嘟囔道。
“啊!”
片刻后,一柄剑接连划过那几个黑衣人的咽喉,留下了此生最后的哀嚎声。
“这剑有点眼熟”
陈宴打量着那柄剑,以及背对着他们的持剑之人,诧异道:“怎么是你?!”
陈某人虽说不是过目不忘,但那剑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认出来了?”
身着黑衣的那夜女子转过身来,拉下脸上的面罩,笑道:“陈宴大人,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姑娘这是因为,他们要杀你的猎物”
陈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打趣道:“所以出手都给宰了?”
“陈宴大人还真是处变不惊,刚被刺杀了还有心情说笑”
那夜女子将剑收好,颇有几分意外,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有名字,你可以唤我红叶!”
“红叶?”
“这名儿真好听”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夸赞一句后,问道:“就是不知红叶姑娘,深夜前来造访,所为何事?”
“总不能也是来杀陈某的吧?”
说罢,轻轻挑了挑眉。
红叶摇头,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包裹严实之物,双手捧着:“陈宴大人,家父让在下将泾州刺史,明少遐的罪证交于您手中!”
红叶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