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来质问,为什么没拦着犯人自杀的责任?
那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相反,大冢宰可以借上官骏之事,去问责赵虔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你你”
吴喜晴气急被噎住,好半晌才有下文:“如此倒行逆施,自作主张,擅权弄法,就不畏惧宇文沪猜忌,被卸磨杀驴吗?”
说到最后,吴喜晴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上位者最厌恶的就是,手下越权,嚣张跋扈,给自己找麻烦
而这样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不好意思!”
陈宴耸耸肩,笑道:“大冢宰允许!”
曾经在大佬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没人比陈宴更懂分寸。
但谁让如今的他,有一个允许任意发挥,无限兜底的好老板呢?
大冢宰要的只有结果!
陈宴轻拍额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朝外边喊道:“带进来!”
话音落下。
一个长相酷似上官骏的年轻人,就被两名绣衣使者押了进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儿,平章!”
吴喜晴的目光,刚一触及到那年轻人,就认出了是谁。
那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唯一儿子,上官平章。
“娘!”
“救我!”
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的上官平章,被绣衣使者将头摁在地上,连声呼救。
“陈宴,你想作甚?”吴喜晴见状,心痛不已,猛地抬头看向陈宴,问道。
“别那么紧张!”
陈宴耸耸肩,笑得人畜无害,指了指自己,云淡风轻道:“我这人呢心善,就想着让你的好大儿,送你最后一程!”
陈宴最讨厌的就是浪费,跟宇文成都将军一样,哪怕是一粒米都得吃干净
现在上官夫人要“畏罪自尽”了,在此之前,当然也得榨干她最后一滴价值啦!
“你好歹毒的心肠!”吴喜晴咬牙道。
她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上官夫人,安心上路吧!”
游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上前几步,走到吴喜晴的面前,掰开她的嘴与牙齿,将瓷瓶中的液体,狠狠一股脑倒了进去。
那是由云汐所制的秘药,能让死者看起来是,突发疾病而亡
对外宣扬惊惧过度即可。
“不不要!”
“娘!”
“分开我娘!”
“娘!”
上官平章浑身颤抖,试图挣扎扑向吴喜晴,却被死死摁住,动弹不了分毫。
只能看着吴喜晴的生机,一点点的流逝,痛苦不堪
“好一幕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啊!”
陈宴拍了拍手,叹道:“逝者已逝,上官公子节哀!”
“你混蛋!”
上官平章盯着那杀了自己娘,还惺惺作态的家伙,忍不住骂道。
从未见过如此装模作样之人!
陈宴不以为意,笑得愈发灿烂,说道:“好了,先别急着骂,那还有一副相同,但却更加痛苦的药”
顿了顿,又问道:“不知上官公子,可否想品鉴一二?”
游显又从怀中,再次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还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不不要!”
上官平章顿时慌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母亲,刚才那惨痛的样子,更是胆战心惊,求饶道:“陈宴大人,放过我求你了!”
上官平章怕死。
更怕被那样痛苦的折磨而死。
那一刻,杀母之仇显得无足轻重
“不吃呢也可以”
陈宴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那文书赫然正是,上官骏所作所为的认罪书。
本人已死,由亲子代签,再合适不过了
流程上是符合的。
“只要我签字画押,你就能放过我?”
“不会毒死我?”
上官平章战战兢兢,望向陈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是自然!”
陈宴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签都签了,毒死你又有何意义呢?”
“你说是吧?”
上官平章略作思索,认同了这个说法,“好我签!”
那俩绣衣使者见状,当即松开了他,却依旧小心戒备着。
上官平章伸手接过笔,在落款处洋洋洒洒,署上自己的大名后,又递了回去,“签好了!”
“不错,字也写的挺好看的”
陈宴轻弹认罪书,夸赞道。
说着,给游显使了个眼神。
“上官公子来吧!”
游显当即会意,拿开那小瓷瓶,上前掐住上官平章的咽喉。
“陈宴大人,你刚才不是说,签了就能放过我吗?”上官平章大惊,拍打游显手的同时,慌忙质问。
“骗你的!”
“签了也得吃!”
陈宴咂咂嘴,似笑非笑,开口道。
大周驰名双标。
对自己人和敌人,是赤裸裸的两套标准
从不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个言而无信的畜生!”被灌下之前,上官平章疯狂挣扎,破口大骂。
但其实那个小瓷瓶里,并不是毒药
而是导致痴呆失智的药!
毕竟,不可能同时畏罪自尽两个,那太侮辱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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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
一处寂静密室。
外边传来响动。
坐在其中的粟满仓,当即起身前去查看,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当即恭敬行礼道:“见过陈宴大人!”
“无需多礼!”
“粟大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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