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下之意是,他无法对症下药
更直白的总结就是,束手无策!
“你”
吴喜晴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怒火,抬手径直指向汤大夫,厉声道:“老爷花银子将你养在府上,又有何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结果到用的时候,就告诉我救不了???
吴喜晴反复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后,问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她很清楚,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府医是唯一精通药理之人,纵使救不了,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见。
“老朽可开一副方子,暂时缓解症状”汤大夫略有些心虚,瞥了眼床榻上的上官骏两人,小心翼翼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夫人再去宫中请御医,集思广益,以求解毒之策!”
吴喜晴轻抚白皙的额头,认可了汤大夫的权宜之计,说道:“能先稳住也行,就按你说得办!”
“赶紧写方子,赶紧去煎药!”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是。”汤大夫等人应了一声后,开始书写药方,抓药煎药。
几个仆人拿着右将军府的印信,直奔皇宫方向请御医。
一炷香后。
“药来了!”
“药来了!”
两个捧着热汤碗的侍女,急吼吼而来。
“快给老爷与梁大人服下!”吴喜晴挥手,示意其他人让开,吩咐道。
当家人绝不能出事。
梁綦也绝不能在他们的府中出事。
此时此刻的吴喜晴,是真的心急如焚,已经向满天神佛,祈祷了无数回
“唔”
“唔”
“啊!”
“啊啊!”
药液刚被侍女,灌入上官骏的口中,他当即就起了反应。
但却并非是,立竿见影的转好,而是口吐白沫
浑身抽搐得愈发厉害,好似要扭曲一般。
紧接着,一切动作停止,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之上。
“老爷,你别吓妾身啊!”
吴喜晴目睹这一幕,心中慌乱至极,上前抓住上官骏的手。
喊了半天都没反应,转头看向汤大夫,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汤大夫赶忙上前,抓起上官骏的手把脉,心中猛地一咯噔,颤抖道:“夫人,老爷他他”
欲言又止。
汤大夫不敢说下去。
“老爷他是怎么了?”
“你倒是说啊!”
吴喜晴焦躁至极,咬了咬牙,厉声喝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情况可能不太妙
“夫人,您节哀!”
“老爷他去了!”
汤大夫跪倒在地,将头叩在地上,鼓足勇气,沉声道。
“什么?!”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吴喜晴几乎是吼出来的。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亏左右的贴身侍女眼疾手快,搀扶住了她。
“老爷他他去了!”
“已经没有了脉搏和呼吸”
汤大夫蜷缩在地上,再次重复道。
吴喜晴如遭雷击,整个人朝后倒去。
“夫人!”
“夫人!”
周围的下人皆是担忧之色。
“老爷老爷”吴喜晴眸中的光在流逝,口中喃喃。
“夫人,老爷去了,梁大人也去了”郑管家斟酌良久后,才开口问道,“现下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吴喜晴有些发懵,喃喃重复数次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报官对,报官!”
“郑管家派人去报官,再将咱们府上封锁,任何人不得外出!”
尽管突遭变故,大受打击,但吴喜晴的理智仍旧尚存。
深知绝不能让凶手跑了!
得到命令的郑管家,当即前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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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军府外。
“我的李掌镜使大人,这夜间良辰美景好时光,不去教坊司享乐”
“你拽本官出来巡街作甚?”
京兆尹刘秉忠生无可恋,疑惑地看着边上的玄武掌镜使李璮,问道。
这大好时机,就该抱着花魁娘子暖床才是
谁家好人跑来街上受冻啊?
“出来溜达溜达,醒醒酒!”
“看有没有作奸犯科的哈哈!”
李璮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着。
“诶,你看那边!”
“这个时辰了,怎么有人在街上狂奔啊?”
在刘秉忠无可奈何之际,却蓦然注意到街尽头的异样,顿时警觉,给李璮指了指后,对身后的吏员,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将他拦下问话!”
李璮亦是老远瞅见了,那自右将军府中出来之人。
不枉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被大哥使唤来巡街,终于“偶遇”到上官骏府中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