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身拔腿就想开溜。
“三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朱异一手搭在陈故白的右肩上,犹如铁钳般,使其不能再往前分毫,意味深长地问道。
“时辰差不多了,当然是要回府了”
陈故白一怔,面不改色,瞎话张口就来。
顿了顿,挣扎无效后,又继续道:“朱异,你快松开我!”
陈宴他娘留下的这个护卫,在魏国公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待了十几年,陈故白还是知晓其一二本事的。
绝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我家少爷请你过去坐坐!”朱异开口道。
“父亲叮嘱了让我早些回府,就不去了”陈故白搬出了陈通渊,试图让朱异妥协。
“走吧!”
岂料朱异鸟都没鸟他,好似拎小鸡崽一般,提溜着陈故白,往回走去。
“哎哟!”
陈故白被扔垃圾一般,扔到了陈宴的脚边,发出一阵吃痛声。
“这是谁呀?”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的玩意儿,笑道:“原来是我的好三弟,故白呀!”
“今日怎么有空闲来探望大哥?”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你别说,你真别说,若非朱异的发现,陈宴也没料到,他的好弟弟不仅挑唆了,还有现成看好戏的癖好。
真是好的心呢!
“大大哥。”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陈故白有些猝不及防,脑中飞速运转,回道:“听说你无罪出狱了,小弟特前来恭贺”
说着,装模作样地拱了拱。
俨然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行了!”
“咱俩什么时候叙旧都可以”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有人一个很想立刻跟你聊聊!”
说罢,抬腿用力一踹。
将他的好三弟,踢到了陶允轼的面前。
“陈故白!”
“我曹泥娘!”
“一大早跑来挑唆老子,将老子当冤大头,给你当枪使是吧?”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被耍的团团转,还挨了一顿毒打的陶允轼,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掐住了陈故白的脖子。
“不不是的!”
“陶大哥,你误会了”
陈故白拍打着陶允轼的手,试图进行解释。
但盛怒状态下的陶允轼,又怎会有听的心情呢?
他只想泄愤!
捏紧了拳头,径直砸在了陈故白的面门上。
“砰!”
“啊!”
陈故白发出一声惨叫,眼眶处出现青紫。
“老子是不学无术,但不是没脑子!”
“你他娘的算盘珠子,蹦老子脸上来了!”
“想让我平阳侯府替你,跟陈宴大人死磕是吧?”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陶允轼哪怕再蠢,再没脑子,又怎会看不出陈故白的算计呢?
拿他平阳侯府当刀,去替你陈故白对付背后站着大冢宰的陈宴?
想的真他娘的美啊!
“啪!”
陶允轼一手掐着陈故白的脖子,另一手扇了个大耳瓜子。
清脆且嘹亮。
这坨五花肉倒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陈宴咂咂嘴,心中夸了一句,用手肘顶了顶宇文泽,似笑非笑道:“阿泽,你说咱们的陶柿子,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说着,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
“什么?”
宇文泽先是不明所以,随即恍然大悟,“哦哦!”
“还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随即,就将手中那根棍子,径直递了上去。
雪中送炭。
陶允轼抄起那根棍子,棍棍到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陶大哥你听我解释”
被打得慢打得过的陈故白,口中不断说着。
“解释你个蛋!”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真是想得太美了!”
“我平阳侯府差点,就毁在了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