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办法,只得搬出父亲,试图通过家世身份,来镇住眼前的狂徒。
“家父曹泥马!”
陈宴不为所动,上前一把掐住赵令颐的脖子。
“赵无稽是谁呀?”宇文泽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璮问道。
这个名字他耳生的很。
“我没听说过”李璮耸耸肩。
“前原州刺史,现夏官府军司马中大夫!”
“是你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赵令颐青筋暴起,提到他的父亲是谁,之前的自信又再次回来。
“真是恐怖如斯呢,我好怕怕呀”
陈宴松开手,将赵令颐扔在了地上,阴阳怪气道。
赵令颐并未听出话中的嘲弄,厉声道:“既然知道怕了,那还不向本公子,跪下磕头认错”
但威胁还未说出口,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闭了嘴。
“啪!”
“你!”赵令颐怒视。
“赵无稽算什么东西?”
陈宴撇撇嘴,轻蔑一笑,不屑道:“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在同一家青楼?”
“你你会为今夜的嚣张,付出代价的!”
赵令颐见陈宴不仅殴打自己,还敢羞辱自己的父亲,顿时怒火中烧,青筋暴起。
作势就要起身对陈宴动手。
“失败者的咆哮,就如同路边野狗的哀嚎一样动听!”
陈宴的动作更快,一脚踩到了赵令颐的头上,使其动弹不得,嘲讽道。
“曹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挣扎无济于事的赵令颐,只得无能狂怒进行威胁。
“聒噪!”
陈宴缓缓吐出两个字,随即一脚踹晕了赵令颐,转头看向朱异,吩咐道:“把他们一起扔出去,不要脏了鸾巢小筑的地方”
说着,微微躬身,从赵令颐的怀中,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银票。
“是。”
朱异点点头,将一主三仆向外拖去。
陈宴举起手中的银票,朝楼阁之上,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花魁娘子,轻轻挥了挥,笑道:“江蓠姑娘,今夜所有的损失,都由那姓赵的解决了!”
人家海鲜商人赚钱也不容易,陈宴向来心善,怎能让人家白白损失呢?
“一切听曹公子安排!”
江蓠莞尔一笑,抛了个媚眼,柔声道:“还请公子上楼一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宴淡然一笑,转头望向看戏的李璮,叮嘱道:“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放心,你玩的开心!”
李璮正啃着梨子,心照不宣地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阿晋咱们走,换个别院潇洒去!”
说罢,一把搭在宇文泽的肩上,拉着他朝外边走去。
楼阁上。
闺房内。
“没想到曹公子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江蓠莲步轻移,直接坐到了陈宴的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意味深长道:“可这动起手来,却是如此犀利,根本不似一个读书人!”
一开始,江蓠原以为,这个一身文人士子打扮,面容俊朗,还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这等诗句的男人,会是饱读诗书、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
但此前发生的一切,却告诉她,不仅错了,还错的离谱!
非但不弱,武力值还极高。
尤其是在如此近距离接触之下,江蓠清晰感受到了,儒生衣袍下的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
“不像读书人,那像什么呢?”
陈宴轻轻嗅了嗅,抬手捏住江蓠的下颌,玩味道:“像江蓠姑娘你的心上人?”
此时此刻,陈宴终于理解,为什么这位江蓠姑娘,会是春满楼的头牌花魁,让无数男人趋之若鹜了
她的面庞仿若羊脂美玉精心雕琢,细腻光滑,泛着温润的光泽。
弯弯柳眉下,双眸如盈盈秋水,顾盼间似有千般情丝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