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片,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划过她交叠在身前的、苍白的手背。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终于从她紧咬的唇缝里逸了出来。
剧痛从手背炸开,瞬间蔓延至全身。夏舒林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双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地向后倒去。
视野里最后看到的,是楚玉浔那张被怒火烧得扭曲变形的脸,和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o0u?&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亭子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瓷片散落的脆响和地上茶水蔓延的细微声响。几个小太监缩在角落,抖如筛糠。
就在夏舒林的身体即将触碰到冰冷地面的一刹那,一双手臂从斜后方有力地、稳稳地托住了她。
“表姐!”一个带着哭腔的、惊惶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真切的焦急,“表姐!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快醒醒!”
夏舒林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那只受伤的手无力地垂着,一道殷红的血线正顺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背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被茶水浸湿的青石砖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雯…雯琴?”夏舒林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在眼前那张写满惊慌与心疼的秀丽脸庞上。是她的表妹,徐雯琴。
“是我,表姐!是我!”徐雯琴的声音带着哽咽,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狼藉的碎瓷和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又急急看向夏舒林惨白如纸的脸,“天哪!这…这手!快,快叫太医!”她一边试图将夏舒林扶稳,一边扭头就要喊人。
“不…不行…”夏舒林用尽全身力气,反手抓住徐雯琴的手腕,指尖冰凉,带着微弱的颤抖,语气却异常坚决,“不行…雯琴…宴席…还没散…我是主家…”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她的元气,额上的冷汗更多了。
徐雯琴看着表姐强撑的模样,心口像被针扎一样疼。她咬住下唇,终究没再坚持喊太医,只是更用力地支撑住夏舒林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好,表姐,先不去喊太医。可你这样不行,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歇息,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夏舒林虚弱地点了点头,任由徐雯琴半扶半抱着她,一步一挪地离开这片让她窒息的亭子。那只受伤的手,依旧在无声地滴着血,在身后青石板上留下断断续续、令人心悸的痕迹。
徐雯琴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将夏舒林搀扶回了王妃居住的正院。
她手脚麻利地打来清水,寻来干净的白布和金创药。她轻轻托起夏舒林受伤的手,那道伤口不算深,却很长,翻开的皮肉看着格外狰狞。
徐雯琴的眼圈又红了,动作却极尽轻柔,用温水小心地清洗掉伤口周围的血污和茶渍,再仔细地敷上药粉,用白布一层层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