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秋则是盘膝坐在床榻上,打开了这条支流的行走笔记。
因为新秘藏的凝聚和这几天赶路杀人,楚知秋对于“介?丙子三十三”的探索度提升了3%,能查看的行走笔记又多了几条。
“十主果然有眼光,虽然行走不能按照这里的体系修行,但那些洞天秘法都是可以在体内构建的。”
——赵蕤(赵忠阳)
“神泉!这个世界的最大宝藏就是神泉!神泉只会出现在溢彩气泡的无翼虫身上!”
——郭淮(郭北行)[已死亡]
“皇族血脉,千万别碰,一滴都别碰。”
——苍龙(米乐)
“北域长城之外,那里隐藏着这条支流的全部秘密,六司巅峰以下,勿入。”
——李淳风(李明轩)[已死亡]
看着面板上的那一行行字,楚知秋眼中多了一分疑惑。
“怎么这么多人仙类啊?”
楚知秋数了一下,一共七条笔记,除了那个苍空传承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人仙类。
但无一例外,只要是留下笔记有关北域之外或者具体某个秘藏的,都已经死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是那位介主做的。
不过换位想想,这道也正常,我的宝库门户大开让你予取予求,你拿完东西还报点位,实在有点不合适了。
对于介主的做法,楚知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知秋叹了口气,饶有兴趣地开始研究起了其中的一条笔记。
“做个简单的介绍哈,这条支流就是修仙,先是一到十境,分武夫和练气士,其实都大差不大,区别还是在后面。
练气士十境实力差不多是九耀巅峰,武夫要强一点,但也不到八极。
十境之后,练气士初通玄门,是为通玄境,再往后是道果,最后是涅槃,分别对应八极巅峰、七宫和六司。
武夫要简单很多,十境之后就是苦海,比练气士要少一境,苦海之后的真君就是顶点,勉强能到七宫巅峰,比六司要差了一线。
对了,还有意境修行,这玩意比较玄,都要看个人感悟,分四境,只要修成了,初入境就能有匹敌八极的战力。
意境有很多,但本质上都一样的,某项专精高于90%的可以试一试,其他的不建议。”
——裴旻(裴鸿景)
关闭笔记界面,随后楚知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忆着刚刚的笔记内容。
根据他目前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来看,神泉之类的天赋算是最高那一等的秘藏,意境算是第二等,各种法典是第三等。
至于楚知秋的【气血轮转】,比起上面提到的那些要低很多。
楚知秋的掌心悬起一阵涡旋,随后看向了自己面板上93%的古武术专精,眼中一阵复杂。
古武术的涵盖面很广,提升起来也很困难。
要是真的要用古武术专精来领悟意境,那肯定不会成功的。
楚知秋眼中神情变了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指点在了面板上“古武术专精”的字样上。
随着楚知秋指尖点下,“古武术专精”瞬间展开,各种各样的专精出现在了楚知秋的专精栏上。
姓名:楚知秋
状态:披九天、气血轮转
专精:剑术专精94%、冷兵器专精86%、邪术专精71%、泰拳专精46%、太极专精54%、八极专精56%、截拳道专精33%、刀术专精31%
楚知秋的目光缓缓扫过自己的专精栏,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我好像也没得选。”
“介?丙子三十三”的确是欢迎每一个人的进入,但却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每个人只能进入一次,所以很多人都会在称为代行者之后才进入。
楚知秋,算是一个例外,林化,算是另一个例外。
按常理来说,太早进入这条支流,收获应该会比其他人少一些,但楚知秋这个怪胎依旧是例外。
他的硬实力比不上那些代行者,但铜钱厌胜书、披九天和【天禄】又弥补了这一部分。
如此这般,就达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楚知秋无奈笑了笑,随后关闭了面板。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镜花水月,抓紧去皇城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楚知秋有一种预感,皇陵里绝对有对他有大用的东西。
关闭面板后,他缓缓站起身子,把身上那件被雨淋湿后变得无比沉重的大黑袍脱了下来,体内血气一阵蒸腾,把身上的白色内衬烘干。
那件黑袍则是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水珠落在客栈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楚知秋挂好衣服后,转头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叶兰溪。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叶兰溪身上的衣袍依旧是干的,没有一点被雨水打湿。
此刻,小姑娘跨着吞口剑,身子依靠在客栈墙壁上,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眼花,楚知秋竟是看到有点点荧光没入了女孩的体内。
修行者如何修行?便是沟通天地,提升本我。
第一步,便将锁在身躯的那颗凡心取出来,凭借着自己的意念,与天地灵气,确定某种独特的关系。
所谓的第一步,其实就是......呼吸。
呼出浊气,吸入灵气。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有极少数人生下来,从呼吸到这世上的第一口空气开始,就已经完成了这件事。
前者,太多太多,比比皆是,譬如说那些终生不得修行之路的凡人。
至于后者嘛,纵观这条支流前后三千年岁月,几乎从未有过。
楚知秋面前那个跨剑的小姑娘,算是第一个。
楚知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他当初就知道叶兰溪不简单,但一直没什么概念,如今也同样没什么概念。
他眼中的疑惑就只是因为叶兰溪没有法门,却也能修炼。
“这不符合常理啊。”
楚知秋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眼中的疑惑越发加深。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没什么不符合常理的,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