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白的同意太容易了,但现在温尔管不了这些了,先把他带走才是最重要的。
温尔:“我带你去,呃带你去后院看看吧,我想去荡秋千。”
“月亮,我们一起去荡秋千好不好呀。”
月亮乖巧:“好呀。”
温尔牵着月亮走在前面,陆观白在后面,他的目光落在温尔房门把手上,旋即又离开。
耳朵不是莽撞地忍,所以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才不让他进门。
闯门没有礼貌,也不是陆观白的行事风格,他在房门前站了十几秒,抬腿往前走。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门内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温尔荡秋千,陆观白在她身后推,陪着她和月亮玩,玩了一会儿,温尔决定去厨房帮陈妈妈做饭。
陆观白来也并不影响他们孤儿院的正常运行,除了他们几个人中午吃的饭,还有孩子们的午饭要做,陈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温尔和陈妈妈各忙各的,井然有序,陆观白插不上手,事实上,他是厨房小白,连做白粥都需要百度的人,就算是想帮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陆观白只把自已当成名义上的客人,该做的事情他得做,于是他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陈妈妈:“观白,你到外面坐一会儿,我都耳朵说了不用她过来,让她专门陪你逛逛。”
陆先生那衣服衣服一看就很贵,哪里是能下厨房的样子嘛。
“没事的陈妈妈,”陆观白是长辈都会喜欢的小辈类型,有礼貌,有能力,高情商,嘴巴甜“耳朵她心疼您,不舍得您太劳累,我作为她的朋友,肯定要支持她的。”
温尔偷偷地夸他:“陆先生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再这样下去,陆先生很容易就会通过未来丈母娘这一关卡。
陈妈妈听得喜笑颜开,陆先生今天来,颠覆她原本的想象,没想到海市鼎鼎有名的陆先生,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只是厨房里,的确没有他能帮忙的地方,配料基本都准备好,就等下锅了。
她和温尔,以及院里的帮工,也就半小时到一小时就完成了。
“陆先生,交给你一个大任务,”温尔从冰箱里拿出几头大蒜,递给陆观白,“帮我剥蒜。”
剥蒜虽然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可以满足陆观白想要帮忙的意愿,就已经很有用处了。
陆观白研究了下大蒜怎么剥,试了试说好。
“那你去外面剥,厨房油烟大。”厨房外面就是他们孤儿院的小食堂,温尔身上穿着围裙,牵着陆观白坐在外面,看了看他的衣服,心疼道:“你这身衣服太贵了,沾上油烟机可惜了,好几千呢。”
对于一套西装价格就在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陆观白来说,几千块钱的衣服其实不值一提。
但对温尔而言,几千块的衣服实在是太奢侈了,她上班之后,也只有一些重要场合需要,买了几件几千块的衣服,非常肉疼。
“耳朵,”陆观白将大蒜放在餐桌上,问:“所以我还没有一件衣服重要吗?”
“当然不是啦,陆先生在我心里最重要了。”温尔现在哄陆观白得心应手,因为陆先生不生气,很好哄。
“好好剥蒜哦,我等会还要用呢。”摸了摸他下巴,温尔无情离开。
陆观白宠溺地笑笑,能怎么办,耳朵给他安排的任务当然要完成。
陈妈妈透过厨房的窗户往外看,陆观白穿着他那身昂贵的休闲服,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剥蒜,违和感十足。
她对温尔赞赏道:“耳朵,陆先生人很好。”
没有瞧不起他们,还对他们多加照拂,而且没有上层人高高在上的架子,相处中很亲和。
陈妈妈经营孤儿院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社会人士给他们捐款做慈善,只是有些人总是高高在上,就像是施舍一般。
陈妈妈不喜欢,后来就很少接受社会人士捐款。
“是的,”温尔低下头笑,“他一直都是这样,人很好。”
如果不好,温尔也不会喜欢他。
不想某个人……
突然,温尔想起来什么,她往外看,陆观白正专心致志的剥蒜,她和陈妈妈说了声,帮她看着锅,然后摘了围裙偷偷从厨房后门溜出去。
陈妈妈:“陆先生在外面呐,你去哪啊?”
温尔:“卫生间,马上回来。”
“这儿有卫生间啊。”陈妈妈没当回事,继续做饭。
温尔偷偷回到自已房间门口,左右看看确保没人之后打开门,在她意料之中,男人还在她的房间,坐在她的床上,双腿交叠,姿态闲散。
温尔关上门,往前走了两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不语。
“宋泊简!我问你话呢。”
男人坐累了,伸了个懒腰,他抬眼,慵懒地看向温尔说:“我想来就来,怎么,你不欢迎我,陈院长可欢迎我。”
温尔骂他:“你不要脸。”
利用陈院长对他的感谢,就这么堂而皇之进入他们孤儿院,恐怕陈院长都不知道他来,陈妈妈要是知道他来,肯定会和她说。
“这个世道,要脸没用,对吧温尔。”
温尔承认,虽然宋泊简总是说些歪理,但有的时候的确没说错。
“那你为什么要随随便便进我的房间?”
“那我要去哪儿?”宋泊简倾身,手肘压着膝盖,双手交叉,这是一种明显的进攻姿态,“去大堂看你和陆观白恩恩爱爱吗?”
他顽劣地笑:“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温尔你确定可以吗?”
“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出门。”
说着,他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唉唉唉等一下,”温尔立即冲到门后,挡在他前面,“不行,你不可以出去。”
一定不能让他出去!
宋泊简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他道德感很低,如果出去遇到陆观白,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令人误解的话,温尔她解释不清楚啊!
“我不,”宋泊简微微一笑,“我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