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温尔在今晚进门之后,说出第一句话。
陆观白只是哄着她劝:“先睡觉好吗,等明早睡醒之后,我再告诉你。”
他自然现在就可以对温尔表达他的情意,只是时机,并不合适。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給温尔增添负担。
总要把问题先解决。
陆观白将空间留给温尔,回卧室简单的洗漱,温尔躺在床上,窗外雨声簌簌,她睁着眼睛望天花板,久久都没能睡着。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只剩一点暗红色的底。
翌日早九点,宋泊简上班迟到,刚进公司大楼,他的助理等在楼下,见到他赶紧迎上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宋泊简对上班没什么兴趣,不常来公司,他把宋氏抢到手之后,也就丢在一旁,小部分事情亲力亲为,大部分都交给公司雇佣的职业经理人。
所以他对下属和员工的要求比较高。
他不在的时候,随他们自在,但他若是在,就一定不能出差错,表现的得让他满意才行。
而助理着急忙慌的样子,令宋泊简不满。
“宋总,”助理急忙收敛神色,谨小慎微,和宋泊简报告,“陆先生一早就来了您的办公室,一直在等您。”
海市的陆先生只有一个,不需要加任何的前缀。
宋泊简皱眉:“他来做什么?”
助理:“我们也问过,但陆先生只说是私事,我们不好怠慢,就让他在您的办公室等了。”
“我知道了。”
宋泊简乘坐电梯上楼,他和陆观白向来互相看不顺眼,更不要说主动和对方见面。
不过个人恩怨并不影响公司合作共赢,这也是宋氏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二人不合,但仍尊敬对待陆观白的原因。
宋泊简不需要猜,他知道陆观白来的目的,陆观白能亲自来找他,也只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宋泊简推开门,只见陆观白坐在茶桌旁,给他自已沏茶倒水。
听到声音,陆观白头也没抬,“宋总,来喝杯茶吧。”
宋泊简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出言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先生是在自已家呢。”
“宋总大清早火气就这么大,”陆观白替他倒了杯茶,推到对面,杯壁滚烫,“不如喝杯茶降降火气。”
茶叶飘香,煮茶的热气袅袅,宋泊简往沙发上一坐,丝毫没给陆观白面子,“不必,陆先生喜欢,就喝个够。”
大气雅观紫檀木茶台价值不菲,放在宋泊简的办公室,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不爱喝茶,没那个性子,茶台放在那儿,就是个摆设。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人开启。
陆观白端着茶杯递到唇边,浅尝一口,茶香四溢,他夸道:“好茶。”
宋泊简没心情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陆先生来我这儿不会就是为了喝一口茶吧。”
“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既然宋总不介意,那我就直说了。”陆观白放下茶杯,语气沉稳,“孤儿院的事情,我劝宋总收手。”
宋泊简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没想到陆先生来找我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上次带走她,你说是因为她是你的下属。”
“怎么,今天你特地为她来抱不平,也是因为她是你的下属吗?”
“不是。”
并不需要再多解释什么,同为男人,自然知道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我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陆观白,居然会喜欢温秘书。”宋泊简说。
“莫不是上次和她睡了,然后爱上了她。”
陆观白没有被他激怒,只是笑着回:“宋总不也是吗。”
宋泊简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陆观白顿了下,“算了,我想这种事, 还是宋总自已领悟比较好。”
陆观白没有给自已制造情敌的爱好。
“但我奉劝你,温尔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你拿孤儿院威胁她,只会让她越来越憎恶你。”
就连陆观白自已,现在都不能完全靠近温尔,获取她的一丝感情。
“看来陆先生今天是来做好人的,不过大可不必,她喜欢谁,与我无关。”
“但我这个人呢,得不到的就偏想要,温尔她越讨厌我,我就一定要得到她。”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宋泊简从来都不需要。
他只要达成自已的目的即可,不论手段。
“你喜欢她,自然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介意。”
陆观白冷淡开口:“但我介意。”
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已的爱人共享。
他目光凌厉:“孤儿院的事情到此为止,宋总若是执意要继续,那我只能陪你玩一玩。”
这些年,陆观白已经很少主动去与人为敌,他的权势和地位,早就不需要他亲自去动手。
但温尔需要。
除了他,现在没人可以帮助她。
宋泊简冷笑:“为了一个女人,陆先生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陆观白:“没办法,追人,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那陆先生可以试试,”宋泊简对上陆观白的眼睛,眼底是被他打断游戏的不悦,“试试你能不能从我这把她抢走我。”
两个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陆观白回到家,第一时间是去客房查看温尔的情况,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她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吊着的心落回到原位。
她还在。
他转身欲要离开。
“陆观白。”
温尔突然出声叫住他,陆观白问:“怎么了?”
温尔坐起来,眼神清明,她已经醒了很久,只是不想起床,就一直在躺着。
“孤儿院你不用再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陆观白,你可以离我近一点吗?”
陆观白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来到床前。
温尔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的边缘,她现在要比陆观白高,低下头,靠近陆观白的脸,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
等她撤离,陆观白才问:“你做什么?”
温尔的眼睛里很悲伤,她望着陆观白:“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