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的太深,温尔没有经验不会换气,几乎不能呼吸,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眼皮紧张的不停地眨,双手紧攥陆观白的袖子,神情有一瞬的沉迷。
“张嘴,呼吸。”
陆观白大发善心,薄唇离开她一秒,渡给她新鲜的氧气,捏着她后颈的手细细地摩挲娇嫩的皮肤,软软的,手感很好。
温尔刚从窒息中缓过神,却又被无情的拉入亲吻的折磨。
她在亲密无间的接吻中恢复清明,眼尾泛红。
陆观白知道自已现在吻的是谁吗?
他清醒之后知道吻的是她,会懊恼吗?
他和时薇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要吻的该是时薇才对为什么要吻自已呢?
不!
她不要!
温尔狠狠咬了他舌尖一口,充满铁锈味的涎液在他们二人的唇齿间交换,陆观白吃痛,睁开眼无辜地看着她。
温尔猛地推了他一把,她也从床上掉了下去,扑通一声,闷闷的。
陆观白高烧本就不清醒,被她一推后脑撞在床头,整个人更加昏沉。
温尔拿上文件,落荒而逃。
她坐在回公司的出租车上,开着车窗,红红的一双眼充满了委屈,温尔深呼吸,尽力平复自已的心情,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陆观白,烧的那么厉害,应该也不会记得吧。
回到公司,她把文件交还给李科,面色平静,看不出异常,她告诉李科陆观白现在情况并不好,建议让家庭医生去做检查。
李科面色凝重,当即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和温尔道了声谢,匆匆离开。
望着李科的背影,温尔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什么。
晚上七点,陆观白家里的客厅灯光明亮,下午吊完水他就退了烧,人也彻底清醒,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李科送来的文件。
“陆先生,您刚退烧,医生建议还是在家休息,等彻底好了之后再去上班,避免反复。”
“我会把您近期的行程先推后。”
陆观白冷淡地嗯了声,他合上文件,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
陆观白捏着眉心,声音沙哑:“李科,今天我家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李科把他看完的文件整理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观白会这么问,但还是照实回答。
“下午温秘书来过,当时我抽不开身,麻烦她来送一份文件。”
而温尔下午送的那份文件,现在正在陆观白手里。
“我知道了。”
李科离开后,陆观白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
客厅的灯光已然熄灭,窗外透过的都微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陆观白的背影孤寂,像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一般。
温尔下午来过,原来下午的吻,并不是他的错觉。
只是她跑了。
她在害怕。
陆观白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是他,又仿佛只是一个看客。
梦境里的内容很真实。
梦中的女人,明媚自信,她想要什么,便会为自已争取什么。
她在合约即将结束的那年,和他表白,被时薇听见,于是便用各种方法刁难她。
在一场宴会中给杯子里下药,让她给男人送过去,然后拆穿在众人面前,污蔑她想勾引他。
闹的很大,几乎整个海市上流圈子都知道,她是妄想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人人喊打。
他找人把消息压下去,但已经晚了。
海市已经没有可以容纳她的地方。
他在毫无人气的办公室里,对她说,离开集团,离开海市。
面容冷淡,毫无情绪。
女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褪去,睫毛慌张地颤了颤,眼泪簌簌地从脸颊滑落,她倔强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他明明知道,是时薇冤枉的。
眼泪对他没有什么用,他和办公室一样,冰冷无情,或许有过惋惜,惋惜自已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最后他没有解释,只是说:“走吧。”
她眸子里的亮光渐渐熄灭,她向公司提出离职,她的职业,富家太太们本就有偏见,没有公司敢录用她,自此之后,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梦境像是一个平行世界,梦里的他则像是按照程序操作的机器人,没有个人感情。
蠢的要命。
陆观白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温尔会躲着他。
他的确没有参与对她的剿袭,可他的旁观,便是一种纵容。
干净的玻璃倒映出陆观白的面容,黑暗的室内,安静无声。
温尔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算早早休息,房门被敲响,十七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是她喜欢到草莓和西瓜。
“姐姐,要吃水果吗?”
温尔最爱吃的水果,她无法拒绝。
穿着睡衣睡裤从床上蹦下来,她没穿内衣,饱满颠得她有点痛,不过睡衣自带胸垫,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她怕热,家里空调打得足,长衣长裤包得严严实实的,没露出一点。
温尔笑意盈盈:“谢谢。”
她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酸酸甜甜,丰沛的汁水沿着手指缓慢滑落,十七的目光落在上面,眸色深沉。
温尔发现他没离开,突然想到吃独食好像不太好,而且这还是十七帮她准备的,于是把水果盘递过去,剩下的半颗草莓塞嘴里,嘟嘟囔囔的,“你要吃吗?”
粉白的果肉在她的唇齿间滚动,和她粉红的舌尖相得益彰。
十七额头重重地跳动。
他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学着她的样子,咬掉一半,细细咀嚼,品尝和她同样的味道。
温尔询问他:“好吃吗?”
十七点头,好吃。
“想吃自已去洗,”温尔护食,“吃完早点睡觉,晚安。”
关上门,温尔刚要上床,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陈妈妈。
“喂,妈妈,是不是想我了呀?”
“耳朵,怎么办,”电话那头是陈妈妈焦急地声音,“刚刚有几个人来咱院里,说我们是违章建筑,明天就要拆除!”